如画,举止绅士有礼,陆北很难把他和花心渣男联系到一起。 她低头想了想,抬头的时候问他,“莫庭同学,你是不是有事儿要我帮忙?” “为什么这么问?” 他微扬了一下嘴角,眸中闪着笑意,却似有些不解她的问题。 陆北,“是不是叶教练让你来说服我练长跑?” 这是她能想到的他接近她,最合理的理由。 莫庭望着她,半晌,“那如果我请你练长跑…”他顿了一下,问,“你会答应吗?” “不会。”她摇摇头,“我和叶教练已经说清楚了,不会再练跑步,莫庭同学,抱歉了。” 莫庭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半晌,低声说了句,“我也很抱歉。” 陆北没明白他的话,却明白,他靠近她,不是因为喜欢。 心头有短暂的情绪划过,太快,她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 —— 翌日清晨,校门口,不出意料的,中二少年杜锦然等在那里。 那日表白之后,他雷打不动,风里来雨里去的每天都要按时出现一次。 就为给陆北送一根棒棒糖。 试图感动她。 陆北猜测,他可能偶像剧看多了。 天空飘着牛毛细雨,她想了想,决定最后再好好跟他说一次。 他身上已被细雨打湿,初秋天气微凉,很容易生病,她让陆南先进学校,然后撑着伞几步走到他面前,微叹一口气,问,“你为啥不打伞?” “浪漫。”他耸耸肩。 看来已经病了。 陆北用伞将他遮住,口吻十分无奈地和他商量着说,“没用的,我不会喜欢你,回去好好学习,嗯?” 他听不到她说什么,只看到陆北用伞遮住他,感动说,“你关心我是不是?” “…” 宛若在平地上踉跄了一下,陆北扶额,想了想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还是回去好好学习嗯?” 这次他听见了,猛地握住她的肩膀晃了晃,“你喜欢谁?” 江一舟正好经过,冲上去把他拉开,挡在陆北面前说,“她喜欢我!” 杜锦然鄙夷地将他一看,“不可能,她眼光没这么差!” 江一舟受到暴击,捋起袖子推了他一把。 杜锦然还了他一脚。 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人,陆北舔了一下腮帮,挡到中间,一手摁住一张脸,将他们分开。 扬声提醒他们,“上课要迟到了!” 这一句犹如当头棒喝,两人闪电般分开,杜锦然匆匆往她手里塞了一根棒棒糖,“北北,放学我再来接你。” 说完,跟踩了风火轮似得又跑了。 陆北看着手心的棒棒糖,决定想个法子,摆脱这块牛皮糖。 —— 放学前她和陆南约好,各自回家。 所有学生蜂拥着往校门口走的时候,陆北逆行其道,翻围墙出学校。 成功避开杜锦然。 第二天早上,她如法炮制,再次成功避开了他。 却发生了一个意外。 她站在围墙外扔书包,由于视野被挡,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误伤了学校里的同学。 等她翻上围墙,那姑娘已经被她砸倒在地上。 陆北吓坏了。 从墙上跳下来,陆北赶忙跑过去将人扶起,拍拍她的脸,“同学,你有没有事?” 等看清她的脸,陆北心头一慌,立马把人抱起来飞奔到了校医室。 这事儿很快传遍了整个校园网。 莫庭赶来的时候,校医正在给伊雪做检查。 听王璐说,这姑娘身体不好,所以陆北十分担心把人给砸坏了,看见莫庭,她很愧疚说,“抱歉,是我把她砸伤的。” 伊雪还没醒,校医正弯腰拿着笔灯翻看她的眼皮检查,之后关了灯,直起腰身说,“没有大碍,她不是被砸晕的。” 陆北,“那为啥晕了?” 校医,“痛经。” 陆北秒懂。 想来这个医生对伊雪身体状况很了解,她说没问题应该就没问题了,陆北放下心,看了伊雪一眼后,对着莫庭说,“那我就先走了。” 他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臂,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揉了揉,淡笑了一下问,“胳膊累吗?” 伊雪少说也有八十斤,她这么抱着她跑了一路不累才怪,陆北有些不自在地把胳膊从他掌心抽回来,却嘴硬说,“一点都不累。” 他也不跟她辩,却握住她的手臂再次揉了起来,温着声说,“揉揉,不然等反应过来会很疼。” 力道刚好,他低着头,光线从窗户打进来照在他脸上,勾出半张清秀轮廓。陆北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流淌,温热潮湿,嗓子眼却干干的,带着点涩。 她微怔地看他,却听他又说,“我上次抱你,之后胳膊疼了两天。” “…” 她微用力,再次把胳膊抽出,对上他疑惑的眼神,陆北歪了一下嘴角,“你说我重?” “我什么时候说了?”他扬眉笑了一下。 “伊雪,你醒了。” 那校医看了半天的戏,才发现她已经醒了,却见她脸色比方才又白了几分。 莫庭和陆北同时看过去,校医正扶着她坐起来。 唇线微抿,伊雪低着头,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只能看见半张清丽苍白的侧脸。 校医是过来人,对那些个少男少女情怀看得通透,她断言,这三人,注定要有人受伤。 但是修罗场不应该是在她这儿,于是她问伊雪,“还能上课吗,用不用打电话给伊老先生叫人接你回家。” “不用了。”她摇摇头,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她看起来很不舒服,陆北挠挠头,走过去从兜里摸了一颗巧克力给她,“要吃吗?” 她诧异抬头看她,莫庭过来解释,“你早上晕过去,是陆北同学送你过来的。” 她微怔,半晌说了句,“谢谢。” 犹豫了一下,接过她手里的巧克力。 莫庭把她扶起,“我送你回教室。” —— 第一节课早就开始,进教学楼前,陆北说,“你们先进去吧,我去找书包。” 围墙那边找了一圈儿,书包跟长了腿似得不见了。 陆北掐着腰,站在草地上琢磨谁把她书包给捡走了。 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第一节是英语课,陆北思索再三,决定等下课了再回去。 叼着草,她百无聊赖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等下课,想了想,还是从兜里摸出小笔记复习起来。 “稍为-靠油-一么儿金丝衣-啃他科特?”一句话重复念了好多遍。 莫庭过来的时候,她念得认真,嗓门儿还很大。 他听了半天才听懂她在说什么—— call you rgency contact?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