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深时目光深邃,盯着言小轻的一双大白腿,喝了一口水,喉结上下翻滚,鼻尖微汗。 张管家拿给言小轻的是晋深时没穿过的睡衣。晋深时身高接近一米九,比言小轻高大半个头。睡衣穿在他身上又长又大,刚好遮住臀部。睡裤太长,穿上会直接拖在地上扫。他嫌麻烦,只穿了睡衣。作为粗狂直男,平时散漫惯了,并不是很注意穿着。 晋深时:“穿裙子必须过膝,不然我会认为你别有所图。” 言小轻“趿趿趿”冲上楼,把睡裤穿上。 怪不得刚刚晋老狗眼神没对,又在觊觎老子的美貌。 老子穿的是裙子吗?那是睡衣。 穿好睡衣睡裤,扣好最上面一颗“风纪”扣,检查万无一失之后,言小轻才下楼。 只有两人,言小轻:“晋先生,有没有消食片?” 晋深时喝完水,瓶子递过去,“吃多了?” 他怎么觉得被骂了。 言小轻:“没吃多,菜品丰盛,不能浪费。” 晋深时拿出医药箱,翻出一瓶多酶片,看了说明书递给言小轻,“吃两颗。” 言小轻倒出两颗直接放进嘴里吞了。 晋深时:“你不喝水?” 言小轻舔舔嘴唇:“不喝,我口水多。糖衣还挺甜的。” 晋深时点点头:“和小白、小二一样。”说完,放了两颗多酶片在桌子上,招呼小白小二过来吃。 小白小二一狗一颗,直接吞了,和言小轻一模一样。 言小轻:“……” 要逼老子咬人是不是。 晋深时:“你晚上吃的什么?” 言小轻如实相告,说起油撞河豚,眼里全是光。 河豚真是太鲜美了,肉质非常嫩,简直没有一丝腥味。他亲自看着厨师宰杀、下锅、试毒。 一斤多的河豚,被他吃得一滴不剩。 怪不得家乡老人常说:吃起河豚来,就算有人猛扇你的耳光,也不舍得松口。 鱼缸里还有好几只。还有其他河鲜,以后换着花样吃。嘿嘿。 言小轻越想越嗨,唾液分泌旺盛,不停地吞咽。 晋深时倚靠在沙发上,搓着手指,沉思,“怎么觉得养你还挺麻烦,小白小二只吃鸡肉牛肉……或者狗粮。” 老子他么能和小二小白比吗?晋老狗,你赚钱赚傻了?老子是人。 言小轻“呵呵”尬笑,“张管家说了,家里的食材不吃快过期了,过期了就得扔掉。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啊?呵呵。” “还挺懂事。”晋深时点点头同意,“你怎么从楼上下来?” 言小轻:“我住三楼啊。” 晋深时皱眉,“张管家怎么办事的?三楼是给我未来的儿子准备的。” 言小轻:“……” gay会有儿子?你是不是豁老子没读过书。 晋深时站起来,打了个响指,带着小白小二往门外走,“我带你去看小白小二他们住的地方。” 言小轻:“……” 晋老狗绝逼是故意的。 嗷嗷嗷,老子咬死你! 言小轻气呼呼跟在晋深时后面,看着门口两间木质豪华狗屋。 这狗屋之前他参观过,据说是金丝楠木打造,防潮又防水。当时他还感叹资本家太奢侈,狗屋造价太高。没想到,晋老狗那个丧心病狂的黑心商人,要让他住进去。 “回去睡了。”晋深时一指挥,小白、小二麻溜钻进狗屋,一狗一间,露出狗头。 晋深时:“明天让张管家再做一间,你喜欢木质的还是砖砌的?” 言小轻:“……” 老子喜欢咬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崽啊,你可悠着点作啊,妈妈很担心你啊! 第11章 三楼的乳胶床垫还没睡热乎,真丝被单还没亲身体验,房间里的香氛机、精油喷雾、按摩椅都还没来得及使用,言小轻怎么舍得搬。 考验智商的时候来了。 言小轻理了理思路,说,“晋先生,俗话说的好,好事成双、好狗成对。小白小二两间狗屋刚刚好。再放一间变三,影响风水格局不说,不美观,还不好听。小三不像是好话。” 晋深时背着手点点头,“说得挺有道理。想不到小轻对风水也挺有研究。” 稳了稳了。 晋深时在狗屋门口踱步,“要不,让小二和小白挤挤,直接给你腾一间?” 晋老狗思维太活跃,但是,言小轻也不是吃素的。 言小轻:“那怎么行?我怎么能抢小白小二的房子?说的我真像插足的小三一样。” 晋深时:“小白小二都是公狗。你是直的,插不进去。” 言小轻吐血三升,差点自闭。 gay家的狗也搞基?厉害厉害,有钱人家的玩法果真不一样。 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晋深时变着花样让他住狗窝。 半小时后…… 言小轻说饿了,晋深时从储物柜拿出一盒巧克力,两人分着吃。 他吃东西的时候特别安静,几乎不会发出声音。 像只乖巧的小猫,脸颊蠕动,不时伸出小舌头,看得人心痒痒,想上前摸摸头。 言小轻边吃边想对策----硬的不行来软的。 吃完巧克力,他的嘴唇上敷了一圈黑色的巧克力碎屑,像中毒了一样。 他瘫在沙发上,声音低低的,懒洋洋,像蚊子哼哼,“晋先生,其实……我有病。” 晋深时挑眉,嘴角一勾,哂笑,“狂犬病?” 磨牙,想咬人。 得了狂犬病他还能活吗? 言.影帝.小轻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眼带哀求,“幽闭恐惧症。不能睡小房子。” 尤其是狗屋。 晋深时思忖半饷,重复之前的话,“三楼是给我未来儿子准备的。” 言.能屈能伸.小轻脱口而出,不带一丝犹豫:“爸爸。” 晋深时:“……” 言小轻:“爸爸。” 晋深时:“东西吃完了再喊,听不清楚。” “我嘴巴里没有东西。”言小轻张大嘴,伸出舌头左右晃动。 晋深时凑过去一看,牙齿上全是黑漆漆的巧克力。 他把食指和中指伸进言小轻嘴里,来回一搅,抽出的时候,粘腻湿滑,带着细长的丝。 他的声音有点闷,“确实没有东西,腮帮怎么鼓鼓的。” 说完,就着沾满口水的手捏了捏言小轻的脸。 虽然是自己的口水,还是怪不舒服。 晋老狗真恶心,不是说有洁癖吗,也不知道手指干不干净,就往人家嘴里戳,还碰到了舌头。 言小轻闭上嘴,两腮鼓气。 晋深时垂下手,拇指来回搓捻食指和中指,指腹滚烫。 他头偏向一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声说了一句,“既然喊了……就住三楼吧……” 欧耶! 晋老狗真好骗! 如愿以偿住到三楼主卧,言小轻心花怒放,也不计较被戳了嘴巴,计划好明日shopping事宜,锁门睡觉。 高档床垫睡着真的太舒服了,一夜无梦。 睡得正香,言小轻感觉真丝床单被掀开了,房间里亮如白昼。 “小轻,起床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几点了?” “七点。” “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啊----”言小轻翻身,趴着继续睡。 睡着睡着,忽然觉得后颈痒痒的,有点湿。 一阵电流袭过。 谁他么舔他后颈,那是他的绝对领域! 言小轻吓得一激灵,猛地翻身,抱上一只大白狗。 原来是小白在舔他,虚惊一场。 清醒之后,发现晋老狗、小白、小二在床前看着他。 咦,不对。 他明明锁门了的。 晋老狗摇晃着手上的钥匙,“小轻,起来了,晨跑时间到了。” 每天早上七点,晋深时会带着狗出去晨跑。 言小轻眯着眼,打着呵欠,穿着不合时宜的宽大运动衣,吭哧哼哧地被两只狗拖着跑。 是的,被两只狗拖着。 晋老狗嫌他跑得慢,把两只狗交给他,两只狗拖着他一路撒欢。 昨天下了雨,儿童游玩区的沙坑变成了泥塘。 两只狗看到泥坑,拖着言小轻就奔过去了。 别看小白萨摩耶优雅乖巧,看到泥坑比小二哈士奇还兴奋,欢呼雀跃着跳进去,滚一身泥。 言小轻拖不动两只狗,被活生生拽进泥坑,也滚一身泥。 从坭坑里爬起来,晋老狗早就跑远了。 言小轻自暴自弃,也不跑步了,守着两只狗玩泥巴。半个小时后,两只小黑新鲜出炉。 跑完步回家,晋老狗一身清爽,洗头洗澡之后穿戴整齐准备去公司。 言小轻被两只狗拖着,一身漆黑回到家。 晋深时:“跳泥坑这个爱好不太好,不用跟小白小二学。” 言小轻翻了个大白眼,是他想学吗?他明明是被逼的。 宽大的圆领体恤被扯得东倒西歪,精致的锁骨露出来,深深的凹陷里还有水痕、泥点。 原本白皙的皮肤在黑泥的衬托下更加显眼,莹白透亮。 晋深时看着两只黑球流浪狗,问,“小白和小二呢?” 言小轻拍拍狗头,“晋先生,这就是小白和小二啊。乖乖,叫一声给爸爸听听。” 晋深时满头黑线:“这就是不让小白小二随便进屋的原因。你……流浪狗不准进屋。” 言小轻:“……” 晋深时:“弄干净才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