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当丞相了

破镜重圆+双向暗恋文旌(jīng)归来后,任遥决心只与他做兄妹,绝不再越雷池一步。未料,流放北疆三年,如今风光拜相的文旌早已不是当年温润谦和的翩翩公子。他大权总揽,手段阴戾狠决,曾在一夜间下令连抄长安百余名勋贵的家,杀伐果决到令人瑟瑟发抖。任遥有些心虚,...

作家 桑狸 分類 古代言情 | 26萬字 | 170章
第(48)章
    舒檀摇头,满是歉意道:“那时我太小了,实在记不得了……”

    “你母亲说要找义母的族人替她报仇?”文旌看向舒檀,眼底精光内蕴。

    舒檀点头。

    文旌接着推论:“那这么说,你母亲知道是谁杀了义母。”

    这是陈述,并非疑问,且含了几分笃定在其中。

    舒檀如坠云雾里,满脸迷茫,怔怔地看着文旌。

    文旌将那块质地莹润的玉佩举起来,放在眼前,盯着上面流转的温润光晕,慢慢道:“这是殷家与阿史那家定亲的信物,当时义母已与义父成亲,也与殷家彻底决裂,这恐怕是她带在身上的唯一一件能证明她是殷家人的信物吧。”

    任遥凝着那块玉佩,流露出伤慨的神情,哑声问:“那母亲为何要把它留给舒夫人?”

    文旌道:“也许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有危险,想留下信物,万一遭遇不测,舒夫人可以带着这个玉佩去找殷氏族人替她报仇。”

    任遥追问道:“我不明白,母亲既然意识到自己有危险,为何不躲起来,或者干脆自己拿着信物回殷氏求救?”

    文旌将玉佩放下,抬手抚了抚任遥的手背,示意她冷静。

    任遥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后仰了身体,靠在椅背上。

    文旌重将目光递向舒檀,“我之前没有记太清楚,舒姑娘的母亲遇害是在哪一年?”

    舒檀道:“嘉佑8年。”

    嘉佑8年……

    那正是哥舒耶奇奉命征讨北狄,全军覆没的一年。

    哥舒耶奇和殷如眉是死在了同一年,却不知,他们的死之间有无联系。

    文旌看向舒檀,她一身素衣,坐在檀木椅上,神情娴静又流露出微微的迷茫,秀眉紧凝,仿佛在追忆往事,但又或许因为往事太过渺远,始终无法抓住丝缕,最终显得无比懊丧。

    他摇了摇头,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究竟了。

    便起身,将弯月玉佩捡起塞进了任遥的手中,温声道:“阿遥,你回去吧,我还有公务,要去一趟凤阁。”

    任遥沉浸在母亲枉死的伤恸中,略显恍惚,目光发直地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舒府门前,文旌一直目送着任遥的马车离开,才上了另一辆马车。

    他坐稳后,掠起车幔,看了一眼这朱瓦飞檐的将军府,脸色冷冽,冲江怜道:“派人盯住舒檀,她见了什么人,去哪儿都要来报。”

    江怜应下,不解道:“大人怀疑舒姑娘有问题?”

    这柔弱又可怜的孤女,怎么看都像是被无辜卷进陈年旧案的,可细细品味,有些事未免也太巧了。

    她甫一进京,便将铁勒部落的旧案掀了出来,而今日,又把殷如眉之死翻腾了出来。

    所有一切,看上去都是无意,都是巧合。

    可……未免也太巧了。

    若不是巧合,那她的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呢?目的又是什么?

    文旌将车幔放下,轻轻叹了一声:“我希望她没有问题。”

    ……

    文旌回凤阁后,当即调出了关于舒城一案的卷宗,从审理到宣判倒是没有问题,只一点有些奇怪……

    他抬起头,问刑部主司:“清泉寺那件事,舒二姑娘不认?”

    刑部主司回道:“是呀,舒二姑娘怎么也不肯认……其实她不认又能怎么样,那个试图非礼舒檀姑娘的暴徒都招了,再者说,舒城的罪名落下来,舒家被削爵定罪,她认与不认又有什么差别?”

    文旌沉思片刻,蓦得,自言自语道:“是呀,都到这个地步了,若真是她做的,认与不认又有什么差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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