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不清,陈又逛了一圈,又是一圈,一排排的怎么都那么黑啊,真的很不好看。 他唉声叹气,无精打采的坐进池子里,背靠着边沿。 不开心。 已经没有什么能救到我了。 陈又抓后背的动作一顿,不对,何思阳家的那只也许还能救到他。 就是不知道人会不会过来。 东子跟老余一人一边,都有人在伺候他们,很懂的享受。 陈又快睡着了,听到身上的水不停的动,耳边有声音。 “老大,我跟老余给你把脚上的泥抠掉吧。” 陈又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不用,我自己抠。” 他用手去够脚丫子,又是抓又是搓的,越疼越爽,“你们抠的不干净。” 被嫌弃的东子跟老余满脸懵|bi,老子之前不都夸他们抠的好吗? 陈又的眼角一抽,我好像又露破绽了?他把头伸进池子里,洗脸洗头,再出来时,脸上的表情全没了。 “都玩儿去吧。” 东子跟老余不约而同,“没啥好玩的。” 平时来的新人里面有好玩的,这回来的两个都没法惹。 至于那些老人,很难找出一两个有新鲜劲的。 陈又说,“右手边有一个的屁||股非常翘。” 闻言,东子去了。 陈又搓着手肘上的黑泥,“从门口进来,左边的第三个,背又白又瘦。” 有||恋||背||癖||的老余上去了。 陈又闭上眼睛,手yǎng,就捏捏自己这具身体的胸|肌,腹|肌,各处肌|肉,过过瘾。 有脚步声来回的响,陈又把眼睛撑开一条缝,透过那个缝看去。 哥们哎,别在我面前晃了成么,我不想看你的|屁||股|。 可惜年轻人听不到他飞哥的心声,失望的叹气,灰溜溜的走了。 陈又也叹气,你说你,就不能转过来吗? “一个个都是死脑筋,怎么就不会变通呢?” 陈又继续搓泥,脖子,手,前胸后背,上上下下,他连鸟窝都仔仔细细的打理了一番。 没过多久,水上就飘着一层脏||污。 陈又感觉自己再泡下去,脏东西还能泡回来,他明智的起身,到一个管子下面冲洗去了。 所有犯|人都在|磨|蹭|,等着狱|花大驾光临。 肯定会出现的,毕竟这次不洗,就要到下个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有很大的sāo动,大家伸长脖子去看。 来了! 一堆人里头,高大俊美的少年迈着长腿进来,光泽如玉,他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了一圈扇形的yin影,唇轻抿着,唇角上翘,像是在笑的样子,神情却是截然不同的冷漠。 这样的反差,苏zhà了。 陈又心里不平,作为一个游戏其中一个副本里的boss,配件过了啊。 何思阳没有环顾四周,他垂眼解开|囚|服|上衣的第一粒扣子。 周遭响起吸气声。 17号儿房里的犯|人们头一次毫无意见的一个鼻孔出气,谁也不会把少年的真实一面告诉给其他房的人。 他们恶意的等着看那些想打少年主意的人吃苦头。 最好是有人流血,有人受伤,因为在这里的日子真的太无聊了。 所以其他人还都不知道,以为新来的美少年是个瓷娃娃,一碰就碎,不过他们也有疑虑,少年这些天能走能动,走路的姿势也没变|鸭||子|步。 挺奇怪的。 他们想不通飞哥是怎么跟人愉快玩乐的。 陈又对那些探究,鄙夷,好奇等各种暗搓搓的目光视而不见,一个慌圆一个慌,最后就是圆不下去,鸡飞蛋打,那一天快了。 何思阳解开第三粒扣子,露出锁骨,胸膛,意外的是,没有瘦巴巴的。 这一幕让在场的犯|人都很惊讶,看着就挺精壮的,一点都不弱。 澡堂外面等着进来的开始不安稳了,接着就是|狱||警|压制的骂声。 陈又皱眉,“都出去。” 他黑着脸吼,“没听见吗?都|他||妈给老子滚出去!”看个屁啊,一澡堂都是那腥味儿,玩的还不够吗?! “滚了,还看什么看,找死是不是?” 陈又好歹是参加过电影学院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