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才发现神厄一样脸色煞白,摇了摇头,便不声不响地倒在了风息身上。 “……你把小蛇姐姐晃晕了。小棠樾,你自己去修补法阵吧。” 紫衣女子摇着把折扇,坐在茶寮树荫下的jiāo椅上,笑眯眯地揉了一把棠樾狗头。 风息喝了两口凉茶,已差不多恢复过来,又是一尾日天日地的好龙。神厄却还趴在桌上,闭目不语,苟延残喘,无暇去理会锦觅取得破外号。 棠樾:“……锦觅姑姑,我父帝叫小鱼仙倌,我母神叫鸦鸦也就罢了,这女娲亲闺女,您看咱是不是能……” 他这“叫声大人”还没说出口,锦觅就指着桌下怼道:“你不是也叫神厄姑娘嘛。再说了,蛇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她话音未落,就听背后茶碗乒乓在地上摔得粉碎声,那店家刚从屋里走出来,惊叫道:“妖……妖怪!” 风息眼疾腿快,一脚把神厄露出来的大宝贝踹回裙下,然后转身,扭捏笑道:“老板,在下虽然生得美而近妖,可您这么直白夸出来,在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店家:“不不,那位姑娘,她,她是蛇……” 风息一撩神厄那裙子:“店家您眼花啦,这腿玩年的,哪来的蛇妖?白娘子看见在下俊美容颜都得自惭形秽,也不能腆着脸来勾引我,啊您说是不是?” 那店家将信将疑地回了里屋,风息刚松了口气,就“哎呦”一声,被那裙下伸出的银白蛇尾不轻不重地在小腿上抽了一下。 “放下。” 神厄将尾收为白皙的一双腿,气若游丝道。 风息才意识到自己还提着人家裙摆,慌忙放下,gān笑一声,又蹲下身去,连连拉伸将那裙摆上被他捏出来的褶皱,试图将其抚平。 店家端了新的凉茶出来,看到这一幕,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到屋内时低声骂道:“呸,舔狗。” 风息:“……” 棠樾肚里笑到抽筋,转念一想,也后悔自己皮了这一下。他本来是想料理风息,没成想女娲后人天不怕地不怕,战力爆表,却是个天生晕车的,而且看上去一会半会好不了。 他想了想,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方方正正地叠好:“神厄姑娘,你若不嫌,可用衣物垫着,侧颊朝下枕在桌上,比趴在小臂上好受些。” 神厄半睁开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棠樾捏着那叠衣服的手僵在半空,又渐渐缩了回来,垂下眼睫道:“今日刚刚换上的,还算gān净,姑娘若是不习惯……” 神厄轻轻摇头,抽出一只被压出椭圆红印的手,掌心向上:“你不冷么?” 棠樾一愣,连忙塞到了她的手里,连声道:“不冷不冷,才入秋,龙族不容易畏寒。” 风息见了这幕,只恨不得把店家艾特出来,让他看看真正的舔狗。 棠樾对锦觅道:“既然神厄姑娘身体不适,也不好即可前往防风旧址。不如我们在城中寻个客栈休整一宿,若有好转,再去不迟。” 锦觅道:“都行呀。封州城里挺好玩的,你们在这玩个十天半月的,再去也不迟。” 棠樾等人其实早有打算,先到封州城。风息本就是个“水”龙,一听有机会公费划水简直大喜过望,神厄却没这么多情趣,满脑子只有工作。 她正好嫌这俩人累赘,gān脆就提议让他俩别去结界了,直接去封州城待到她办完事回来就行。 “并非是为游乐,”棠樾只好解释道,“据典籍考证,城门处多有通天古木,已近十万年树龄,四万年前这些古木多已成灵。大封毁坏这些年间,防风集若有难民逃出,应该曾来过封州。只需等到夜里,我就可以通过古木的梦境,一窥大封毁坏前后的经过,也好对症下药,修补法阵。” 锦觅听完他们的想法,高兴地拍手道:“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呢小棠樾,这招周公解梦是跟上元仙子学得吗?” 棠樾说算是,她又道:“那你们自己玩,玩够了记得去堆云村找我和临秀姨呀。我给你们带点用得上的东西你们再进去,那里面灵力使不出来,难受的。” 棠樾:“风神也在堆云村?” 锦觅:“对啊,当时防风集跑出来的人不少都在那里定居了,临秀姨和邾吴君都是防风氏的后人,现在都回到了村里住着。” 锦觅走后,风息举手道:“不懂就问,这防风氏后裔怎么这么多上神?” 棠樾本想趁机教育他多读书少泡妞,可看着神厄半死不活地趴在那,还是决定速战速决:“yīn皇大帝你知道吧?” “就听天帝提过,说她镇压huáng泉牺牲了?” 棠樾道:“yīn皇大帝有二子,化身huáng泉大封后,神位传给长子,次子防风率妻儿下界,在大封周围建成法阵,子子孙孙世代镇守此地,huáng泉也再未为害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