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嗯,女儿知道了。” 苏瑶半垂着眼睛,她恨恨地想,都是苏桃叫丫鬟穿青色的衣裙,都怪苏桃! 苏瑶从徐氏怀里起来,她叫来丫鬟:“拿把剪子过来。” 丫鬟有些纳闷:“姑娘……” “我要把这身衣裳给剪了!” “是,奴婢这就去拿。” 拿过剪子后,苏瑶就泄气一般地划破了衣裳,将衣裳剪的七零八落的。 苏瑶这才觉得胸口的郁气出去了。 苏瑶咬紧嘴唇,以后她再也不穿青色的衣裙了! … 安抚完苏瑶,徐氏才回正屋。 她回去的时候苏父也回来了,苏父一见到徐氏就问:“今天如何?” 听到苏父这话,徐氏就叹了口气:“可别提了。” 徐氏把今天下午的事原原本本地,和苏父说了一遍。 依徐氏看来,陆霁连正眼看她们一下都没有,更别说叫岳母了。 就像苏桃说的,只怕他们沾不上光。 苏父听完后也愣了一下。 犹如浑身被一桶冷水浇了一般,一下就回过味儿来了。 是啊,他们苏府想沾光,也要看人家陆霁愿不愿意伸手啊。 是他们想的太过简单了,以为凭着苏桃就能无忧了。 可实际上连苏桃都没站稳脚跟呢。 看来一切只能慢慢来了。 苏父长叹了一口气。 … 靖远侯府。 天头已经大亮了,苏桃正坐在奁台前由着丫鬟们梳妆。 苏桃催促丫鬟道:“快些,随便收拾一下就好了。” 那边陆霁道:“无妨,不着急。” 苏桃抿着唇瓣,她不想让陆霁多等,都怪她起太晚了! 这府里没有什么长辈,陆霁也从不说什么,基本就是苏桃说了算。 故而苏桃这几天都起的有些晚。 苏桃心道明天她一定起早些,至少别叫陆霁都练完一遍武了,还在等她。 陆霁有晨练的习惯,每天早晨起来后都会在庭院里练一遍武。 然后再回屋里换衣裳洗漱,顺道等苏桃梳妆。 不过他倒不觉得不耐烦,陪着苏桃梳妆倒也颇有趣。 房嬷嬷就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早些年她虽在宫里伺候主子,但也没少听过陆霁的大名。 房嬷嬷怎么也想不到,陆霁还有等妻子梳妆的一天。 若是叫外人知道的话,只怕都要跌破眼睛。 正寻思着,苏桃也打扮好了。 房嬷嬷扶着苏桃起来,然后就发现苏桃的两侧耳朵上空空dàngdàng的,没有带耳坠。 再仔细看,两侧的耳垂上竟然没有耳dòng。 房嬷嬷不由惊讶:“夫人,你怎么没有穿耳dòng?” 依着大周的习俗,女子基本都是在幼时就打耳dòng的。 若是幼时没穿耳dòng,在成亲前也会由喜婆帮着穿了耳dòng。 意味着即将嫁人,为丈夫穿了耳dòng。 可苏桃怎么会没有耳dòng? 听了房嬷嬷的话,苏桃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耳垂,然后道:“我幼时身子弱,总是生病,就没穿耳dòng。” 这倒是真的。 原身和她一样,小时候体弱多病,就像是小奶猫似的。 这样的身子,自然不敢轻易给穿耳dòng,故而原身一直没有耳dòng。 房嬷嬷恍然,怪不得。 她想起苏桃是被嫁过来冲喜的,想来定是冲喜时太过匆忙,也没人注意这些,这才没有穿耳dòng。 房嬷嬷就道:“夫人,不然奴婢等会儿帮你穿耳dòng?” 不管怎么说,已经成亲了的夫人,总是要戴耳饰的。 尤其苏桃身为侯夫人,乃是高门大户的夫人,更是如此。 苏桃怔了一下,然后道:“也好。” 房嬷嬷说的是,耳dòng是必须穿的,既然如此,不如早点穿了好。 再者说了,她也挺喜欢戴耳饰的。 只不过想来穿耳dòng时会有点儿疼,不过只要忍一忍就好了。 说完耳dòng的事,苏桃走到陆霁身前:“夫君,我们吃早膳去吧。” 陆霁点头:“好。” 饭桌上,陆霁不可避免地看向苏桃的耳垂。 依他所看,苏桃已经生的很好了,倒不是必须穿耳dòng戴耳饰。 故而陆霁道:“若是你不喜欢,或是觉得疼,就别穿耳dòng了。” 他陆霁的夫人,也不必那么遵守那些说法。 “没有,我还挺想戴耳坠的,”苏桃道。 她没有不愿意,哪个女子不爱美,她还是很喜欢戴好看的首饰的。 陆霁喝了一口粥:“那就好。” 她愿意就好。 吃过早膳,俩人消了消食,然后就回了正屋。 陆霁现在大病初愈,需要忙的并不多,每天都有很长的时间在家里休息。 苏桃则是坐在一旁理一下府中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