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勇者异闻录

“小时候,我总是迷恋勇者的传说:恶龙自影中降临,掳走公主掠夺财物。这时候,总有勇士能够站出来,燃烧着自己与同伴,历经艰险杀死恶龙,抵达幸福的结局。但现在,我不再喜欢这个故事......因为我变成了故事里的恶龙。”“这特喵的就是你仗着‘黄毛’的天赋四处ntr...

作家 灰白之裔 分類 二次元 | 172萬字 | 221章
第39章
    “你和瑟曦结婚之后,我们的称呼也应该改变一下吧。”唐璜笑着说:“来,叫一声伯父,好歹我也算瑟曦的监护人。”

    “......我拒绝!”

    腓特烈王储的婚礼开始于上午十时,与王储在英国完成的第一次婚礼相比,普鲁士的结婚庆典更加沉闷一些。威廉一世、俾斯麦、唐璜、提利昂·兰尼斯特分别作为王室、议会、朋友、女方亲族进行了符合礼仪时长的讲话,并向结婚的男女送上祝福。

    当出席婚礼的贵族与民众们看到一身洁白婚纱的瑟曦时,都忍不住发出惊叹,瑟曦完全不像他们想象中不守规矩的野女人,相反她落落大方表情端庄,又不像前任那样充满了英国式的傲慢与冷漠,是个讨人喜欢的女人。

    当为新郎新娘献上祝福,聆听他们在新教牧师面前的试验后,唐璜就一步步后退来到教堂外面。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杰克坐在桌子上吃着点心,她把鞋脱了下来,两条光洁的小腿在连衣裙下不断摆动着。

    唐璜拾起杰克的鞋替她穿上,然后把她抱了下来。杰克递过来一块点心,他接住了几口下肚,拍拍手说:“感觉怎么样?”

    “他们很开心的样子,看他们的人也很开心。妈妈,小孩子就是这么来的吗?”

    “嗯,很大一部分孩子的父母都要经历这个仪式。”唐璜点点头,“吃饱了吗,杰克?”

    “有什么事吗,妈妈?”

    “我想问别人一些事情,又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帮我警戒一下好吗?”

    “嗯,只要把知情者灭口再消除情报就可以了吧。”

    “真聪明啊,不愧是我的女儿。”唐璜摸了摸杰克的脑袋,“走吧,早些完事我们也能早点回家。”

    穿越者想要确认的是威廉一世国王回去的路线是否发生变更,毕竟他在原定的路线上可是费了大力气来布置,要是国王改了主意,他的手下可来不及转移。唐璜用装作套近乎的方式把国王的秘书哄骗到了安静的地方,就在他掏出《催眠之书》与《刻印之书》套出对方的情报的时候,一阵风刮过了树林,杰克把一具尸体扔在了地上。

    普鲁士王室的灵能者?唐璜一眼就认出了那人的身份,之前他从腓特烈嘴里知道了一些。毕竟他的财产来源不明、手下豢养着一批灵能者并且有一些事情有撇不开的关系,王室不会调查他才怪。但是令人失望的是,王室的调查机构除了查出他一些小污点外别无所获。今天本该是监视唐璜的灵能者立下大功的日子,可惜他命不好,遇到了开膛手杰克。

    结婚仪式在下午一点左右结束,新郎新娘会有几个小时休息的时间,然后他们晚上会与国王共同进餐并出席庆祝的舞会。这中间没有唐璜的事情,他也识趣的选择和腓特烈道别。新郎和新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他自己也是。

    “杰克,再帮我一个忙吧,跟着那辆马车小心自己不要被发现,”唐璜指着威廉一世的马车说,“等到了菩提树下大街后,就全力攻击那辆马车,然后在三十秒后撤离。”

    “是要我杀掉国王吗?”

    “请一定不要那么做,”唐璜温柔的抚摸杰克的脑袋,“你不觉得忠诚的守护者杀掉她守护的人,是件非常有趣的事吗?”

    作者留言:

    注:虽说把历史人物一个个魔改的相当严重,这段我还是比较尊重史实的。维多利亚公主出生于1840年,她在此刻的时间点还不到23.之所以说她生育了两个孩子,是因为这个梦境碎片里某一位穿越者引发的连锁发应,让维多利亚流产,导致本该于1862年8月出生的海因里希王子直接没了。

    英国王室的平均身高在进入温莎王朝之前经常出现矮个子,比如维多利亚女王只有151cm,而她的女儿维多利亚公主也不到160cm。至于身材的部分,可以参考维多利亚公主的儿媳奥古斯塔·维多利亚公主为了羞辱婆婆而拒绝在生育孩子后通过骑马来恢复身材,可以反推维多利亚公主当初在生育孩子后是这么做的。

    另外,想不出好的章节标题,心塞。

    第五十二章 深海的bismarck

    直到此时此刻,俾斯麦都感觉自己十分幸福。

    这世间有些人,他们对于幸福的定义十分低廉,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份心意,就让他们感到幸福,甚至仅仅是远远旁观,也能在静谧中分享别人的幸福。

    俾斯麦就是这种人,纵使婚礼的主角是她的政敌,她也为一对情侣冲破重重阻碍而取得圆满感到喜悦。当阳光西斜,她与唐璜默契的相望,穿越人群的视线饱含情意。是啊,她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想要为之而战的王国,想要保护的妹妹,想要诉说的知己......

    在下午三点之后,有点疲乏的国王xuan择打道回府,兰尼斯特家的族人自动跟随保护威廉一世,他们本身就是嫁妆的一部分。这支八人的灵能者小队由提利昂·兰尼斯特领导,攻防兼备,技艺娴熟。提利昂更是战斗型灵能者中罕见的司令塔型人物,只是长相不如他的哥哥与姐姐讨喜,所以至今仍然单身。

    国王的御驾一路平安的行进到菩提树下大街,距离王宫已经很近了,就在所有人,包括俾斯麦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雾气不起眼的从大街贴近地面的部分开始聚集,然后迅速的覆盖整个街道。

    惨叫声不断传来,普通的卫兵对于杰克的宝具“暗黑雾都”毫无抵抗能力,与此同时杰克的身影显现。唐璜吩咐过她不许杀死威廉一世,但其他人穿越者没交代。所以杰克愉快的顺应内心的杀人冲动进行杀戮。

    “三号阵型,保护国王。杰洛·海塔尔张开中和结界,亚瑟·戴恩前往迎敌。”

    提利昂沉稳的下达命令,他们一行人站定在国王的马车周围,看起来最稳重的男人伸手张开中和毒素的结界,而执着双手剑的男人越众而出。他挡下杰克掷来的小刀,苍白的剑身竖起犹如曦光,他以惊人的速度调整姿势刺向杰克柔软的腹部,杰克跳了起来,按住剑身二段跳跃到亚瑟的上方,身体旋转着坠落,同时挥出手里的小刀,亚瑟偏头躲开杰克左手武器挥舞的轨迹,又用斜向上刺出的剑贯穿了杰克的右臂。

    受伤的杰克硬生生砸到地上,她翻滚着身体躲开亚瑟跟进的劈砍。下了马车的俾斯麦把一切尽收眼底,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让她不由自主的跟随者声音去做。

    “国王遇到危险......朝国王的马车开炮。”

    她体内的灵能躁动起来,让人窒息的波动在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回头去看俾斯麦,船精那威严美丽的舰装已经展露了半个,狰狞粗大的炮口瞄准了威廉一世马车的方向。

    “该死,你疯了吗?”提利昂大喊道,“你这一炮下去,我们都会死。”

    提利昂的声音让俾斯麦恢复了短暂的意识,但旋即她的眼神重新填满空洞,由《刻印之书》强化的《催眠之书》里的命令已经如同毒药一般侵蚀了她的全身,在仅存的意思里,她知道不能这样做,但身体却违背了意愿做出另一种反应。

    自由的意志与身体的本能反复拉锯,让俾斯麦炮口的灵能时而汇聚时而消散。万般无奈之下,提利昂只能派出自己的四名手下连同王室一部分灵能者去压制对方。因为对方贵为首相,所以提利昂还交代不许使用致死性法术。

    各种各样的法术持续击打在俾斯麦身上,让她感到疼痛的同时恢复了意识,她喘着气撤销了展开的舰装,让在场的人松了一口气。

    在杰克与俾斯麦从两个方面吸引护卫国王的灵能者们同时,巴麻美与萝克珊在附近一栋小楼进行观测,在看到杰克变得伤痕累累,而俾斯麦被压制后,萝克珊对巴麻美说:“执行计划b吧。”

    巴麻美掏出信号枪斜着射向天空,然后萝克珊抱着她玩命逃跑,一朵绚烂的烟花在菩提树下大街上方绽放,杰克也在瞬间解除宝具,消失于街道上。在远方,唐璜放下了望远镜,他身边的维内托从舰装上跳了下来。小姑娘调整了一下方向,由灵能凝聚的炮弹在焰光中出膛,旋转着飞向菩提树下大街,片刻之后,柏林的一大景观之一被爆炸的烟尘遮蔽。

    “已经覆盖了整个目标区域,”维内托对着唐璜说,“真没想到你还有弑王的疯狂。”

    “再射击一轮,”唐璜说,“要排除小概率的可能性。”

    “那会死很多无辜的人啊,不过普鲁士人的死活管我什么事,反正我是被你胁迫的。”

    维内托一边给自己开脱一边填装炮弹,船精的火炮与船的火炮是相似而完全不同的存在,在第一轮发射的四十五秒之后,维内托就完成了主炮的装填,这一轮齐射的毁伤面积更广,彻底把菩提树下大街的周围区域夷为平地。

    “撤退,”唐璜对德拉诺尔说,“我们去俾斯麦的公寓,维内托,做好与船精交战的准备。”

    “是提尔皮茨吗?我可没有在短时间内解决她的把握。”

    “你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唐璜亮出手里造型诡异的武器说,“我已经为这一天准备好久了。”

    俾斯麦呆呆的站在废墟中,她的脸上沾满血肉的碎片,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小时之前她还在享受幸福的时光,一个小时之后她就见证了地狱。在维内托两轮炮击之下,幸存者寥寥无几。提利昂只剩下一个部下,他们的努力没能挽救国王的性命,王家的马车连同威廉一世被极近距离炮弹爆炸产生的震荡撕成了碎片。

    提利昂在短暂的茫然后产生了惊怒的情绪,既为了自己没能护住威廉一世的自责,又为部下们的枉死感到心痛。他旋即迁怒于俾斯麦,几乎把口水喷到了对方的欧派。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若是你正常尽到臣子的责任,我们就可以在敌人船精的炮击之前把国王送出去护住他的命,现在他死了,你也要面临一场审判!”

    俾斯麦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某种压抑的、苍白的、机械的感情束缚住了她,让她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语,她只知道自己没能守护住国王,没能守护住普鲁士的秩序......为什么她会想着向守护的对象开炮?为什么她没能在炮击之前护住国王。

    不,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她只知道她的事业、她的理想、她的人生都被毁掉了。

    提尔皮茨?!俾斯麦的心中闪过一道亮光,对了,她有要妹妹,纯洁的妹妹,对一无所知的妹妹,守护的另一个对象,无论如何都要把她送出去,不能把她牵连到自己的事情中去。对了,去拜托齐格飞,他最近要离开柏林,可以让他把妹妹带走。

    亲人的安全成为俾斯麦行动起来的动力,她身体僵硬的转身,浑然不觉提利昂的咒骂声,摇摇摆摆的走在废墟中,像个害了病的病人。突然而毫无征兆的袭击让柏林一片混乱,她毫无阻拦的离开了现场,走向家的方向。在巨大的悲痛面前,提尔皮茨与唐璜成为她新的精神支柱,现在她非常渴望看见他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并且有活着的价值。

    在走到公寓附近的时候,她怔住了,她精心打理的居所已经化为一片废墟,而唐璜就坐在废墟上相对平坦的地方等待着她。

    “晚上好,俾斯麦小姐,你看起来不太好,需要帮助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些事情是你做的?”

    “是的,都是我做的,”唐璜说,“很可惜,你的意志战胜了我给你下的咒语,所以我只能执行b计划。从你的表情来看,国王陛下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我也就放心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我把你当成理解者,你却摧毁了我的理想与人生。我付出真心,你却回赠谎言!”

    “不不不,俾斯麦小姐,我与你的相处并不完全是谎言,而是九分真心与一分虚幻。我太想要得到你,但船精顽固的忠诚又让我无可奈何,所以我只能改变现实,来让我重新获得和你缔结契约的机会。”

    俾斯麦的心中又崩坏了一角,果然......眼前这个男人是个骗子,她早该想到的,对方是腓特烈阵营的人啊,怎么会对她付出真心。这段时间她就像个傻女人一样被对方耍的团团转,他一定时常嘲笑自己吧......不,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些,她的妹妹提尔皮茨才是第一位的。

    “滚开,骗子!我没心情和你讨论这些,现在我要找的是妹妹......喂,你手上抓的是什么?”

    俾斯麦的声音变得颤抖,像是回应她的猜想一样,唐璜站了起来,扯着粉色的头发,让昏迷的提尔皮茨出现在俾斯麦面前。

    “你做了什么?!”

    “放心,她还没死。提尔皮茨小姐是你最后的心灵支柱,你唯一行动下去的意义,我当然要把她的性命留到你出现前的这一刻。”

    俾斯麦想要拯救妹妹,但她投鼠忌器无法使用舰装,但敌人却没那么多顾忌,维内托的副炮把她隔绝在能抓住唐璜的距离之外。

    像是在安慰自己,俾斯麦冲着唐璜说:“把她交给我,你以为凡人的武器能杀害一名船精吗?”

    唐璜没有说话,他的手中多出一把螺旋交织的剑,他倒持着剑瞄准提尔皮茨的后心,缓缓地、毫无疑问的捅了下去,剑刃的前端没入提尔皮茨的躯体中,再抽出来时已经沾满了红色的血。

    “这是针对船精专门制作的武器。你的妹妹认为我是能够支撑你继续走下去的人,所以教给了许多船精的知识,很可惜,她的信任反而让我能够轻易解决她。”

    俾斯麦愣住了,她旋即被维内托的副炮击倒在地,不,是她自己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动力,妹妹在她眼前被杀害了,已经、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的事业与理想,她的理解者,她的妹妹,已经坏掉了,背叛了,死掉了。

    空白的内心被绝望淹没,抑制力量的安全系统的齿轮四散崩坏,摩擦出愤怒的火花,留下一片冰冷。一股全然不同的力量出现游走在她体内,黑色的雾气包裹了她的身体与舰装,凝结为一大一小两只张开的爪,布满尖刺的尾巴委顿于地面,而曾经的军服短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妖艳暴露的黑色紧身制服与胸腹部大片裸漏出的苍白肌肤,她的脑袋上长出两只可爱的角,与苍翠瞳孔中的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

    深海俾斯麦于此地降临。

    第五十三章  她笑的像个孩子

    “喂,你追求的就是这种东西?”

    萝克珊不由分说一把把唐璜抱了起来撤退,在她眼中那里站立的不再是船精,而是一头握有极大权能的野兽,代表生命之神之神眷顾的绿色爬上舰装与深海俾斯麦的身体,让她全黑色涂装中多出绿色的条纹。

    尽管唐璜事先告知维内托在俾斯麦堕落为深海后撤退,但出于船精与深海的天然敌对立场,维内托有勇无谋的与深海俾斯麦展开炮击战,双方距离极近又无法在陆地展开航行脚,所以每一炮都击中对方。

    维内托的能力可以分为两方面描述:一方面增加火力,让她的381mm炮发挥406mm炮的威力,但代价是命中降低;另一方面是她在战斗中免疫第一次被攻击时受到的伤害。若是寻常的深海,她必定能凭借这两个技能与对方抗衡。

    但如今维内托面对的是一只被生命之神眷顾的深海猫,除了变得异常耐打之外,深海俾斯麦的技能则是被大大加强的反击螺旋,任何人在任何时间对她造成的指向性伤害,都能招来她混合了瘟疫特性的报复性炮击,一旦被这种炮击命中,炮弹上面附带的瘟疫诅咒还附带持续若干时间的“身体变异”debuff。

    维内托命中对方三炮,也招来了三次螺旋反击。第一次她凭借自己的技能躲了过去,第二次堪堪擦过,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第三次直接让她进入中破状态。维内托狼狈的趴在变得破破烂烂的舰装上,肌肤也大片裸露出来。在瘟疫诅咒的作用下,她长出猫耳和猫尾巴,身材也变得高挑。

    天可怜见的,vv在察觉到自己长高的时候笑的像个孩子,但当她摸到胸前一如既往的平坦时,又变成生无可恋的表情。

    深海俾斯麦对干掉维内托没什么兴趣,她的执念全在妹妹与唐璜身上。就在她走近废墟准备把妹妹的尸体回收时,几发划破夜空的炮弹笼罩了她。深海俾斯麦爪型的舰装护住了自己,但她的妹妹被埋入了瓦砾之中。

    普鲁士实行义务兵制,动员的速度非常快,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有一个步兵团和炮兵的一支部队在匆忙接管局面的腓特烈王储的命令下开进首都。俾斯麦的前盟友,普鲁士王国的总参谋长毛奇判定刺杀威廉一世的凶手团队还没有离开柏林,并且敌人的队伍中包括杀死国王的、以及可能叛变的俾斯麦两名船精,毛奇自己也是船精,因此她明白放任两名船精折腾意味着什么。

    她建议腓特烈王储,不,是普鲁士的新国王腓特烈三世将忠于王室的灵能者与军队混合,以米特区为中点向外拓展搜索。刚才炮击深海俾斯麦就是两者通力合作的结果,先由灵能者通报深海俾斯麦的坐标,再由灵能者附上能对船精造成伤害的法术,最后军队的炮手完成精准的火力覆盖......可惜的是,俾斯麦堕落为深海,针对船精的法术效果大打折扣。

    “看看你们干了什么!”深海俾斯麦自言自语道,“在过去,我竟然为了守护一群虫子和虫子建立的国家而战,真是太可笑了。”

    她打了响指,手臂挥落下去,一侧的爪型舰装张开,露出里面满溢出灵能的炮口说:“现在,感受恐惧与毁灭吧。”

    柏林被绿色的焰光点亮。

    已经跑出很远的萝克珊带着唐璜在高点观望,为了防止深海俾斯麦报复,他公寓里的所有人都临时转移到了这里。

    “唉,我是能理解你想要占有这么强大的存在的想法,但是你的能力真能制御发了疯的船精吗?”女大剑问,“何况她现在恨不得撕了你。”

    “这就要看普鲁士人有多努力了,祝他们好运。”

    柏林面临自波拿巴·拿破仑入侵以来最大的危机,一名深海在交战时不会区分作战目标和非作战目标,但普军和灵能者们却要顾及底线,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反而打的束手束脚。最后,他们只能一边拿人命去拖住深海俾斯麦的脚步,一边疏散某个区域的居民,再把深海俾斯麦引到那里,用法术困住她再用消耗战。

    深海俾斯麦能自我修复,普鲁士近卫军与灵能者们同样悍不畏死,这场消耗战普鲁士人笑到了最后,在临近天明之前,他们耗尽了弹药,但深海俾斯麦也被打的伤痕累累,曾经的首相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瞳孔中黯淡无光。

    “等到支援部队赶来,我们......”

    普鲁士军官的话没有说完,凭空出现的大剑就把他砍为两段。普鲁士人与深海俾斯麦打的两败俱伤,一直隔岸观火的唐璜让部下们出手,抢走了普军胜利的果实。

    唐璜在惨叫声中一路走到深海俾斯麦身边,俾斯麦虚弱的甚至抬不起头来。虽然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但穿越者看到这一幕并不快乐。

    “我真不希望看到你这副凄惨的样子......原谅我,只有这样你才不是普鲁士的俾斯麦,而是我的。”

    他掏出《刻印之书》下达命令,深海俾斯麦没有任何迟疑的执行命令,当虚拟荧光屏显示他已与新侍从缔结契约,侍从位变为3/5时,他松了一口气。深海俾斯麦获得新提督后,她的样子又变回了船精的模样,但也仅仅是外表,恐怖的力量仍然潜伏在她体内。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站了起来,脱下外套仔细包裹住俾斯麦,萝克珊已经把在场的战斗人员屠戮一空,她带着唐璜与俾斯麦一起离开。等到普军的增援部队赶到时,只剩下一地尸骸。

    俾斯麦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里有她幸福的时光,也有突然而急速的毁灭,她化为野兽,怒吼着把看到的一切撕裂,一次次被四面八方的攻击打的支离破碎,又一次次重组把敌人们也变成碎片,直到她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量,亲吻着地上的尘土......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发觉自己身处不认识的房间睡在不认识的床上,连睡衣也是和她不搭调的粉色......是妹妹的睡衣?!

    “早上好。”

    俾斯麦在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启动了爪型的舰装,迅速拍向声音的源头,但她并没有捏爆什么东西的感觉,唐璜从容的躲开爪子走了过来,俾斯麦从床上跳起来扑倒了穿越者,她双手掐住唐璜的脖子,却发现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还不明白吗,俾斯麦小姐,无论是船精还是深海,都无法伤害自己的提督。”

    “到了如此地步你都不肯放过我,明明我的人生、我的妹妹都被毁掉了。”

    俾斯麦松开了手解除舰装,她眼神空洞瘫软在唐璜身上说:“你是想要我的身体对吧,无所谓啊,拿去吧,随你喜欢。”

    “我觉得你自暴自弃的时机还早了点,俾斯麦小姐,你在这种状态下就算献了身,我也不会欢喜的。”

    他搂着俾斯麦坐了起来,曾经的首相大人是真的陷入绝望了,否则她也不会柔弱无骨的贴合在穿越者身上,也不会允许唐璜的手在自己身体上游走。唐璜费劲的把俾斯麦提了起来,推着她来到房间另一边说:“看看沙发上睡了谁?”

    俾斯麦瞪大了眼睛,那幅没品的睡相,那头杂乱的粉色长发,绝对是她的妹妹没有错。她像个醉汉踉跄了一下,然后跌跌撞撞的扑到提尔皮茨怀里。

    被惊醒的提尔皮茨困惑的回应:“姐姐?”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俾斯麦抱住了提尔皮茨的脑袋,“你没有受伤吧,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这个男人对你做了什么?”

    “姐姐,你的问题有点奇怪啊,我没受伤,身体很正常,除了有点困。齐格飞先生把我招待到他家里,我过得还蛮开心的,可以画本子.....呃,姐姐,忘了提前和你说了,对不起啊。”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管你画本子了,就算你拿我当主角也没关系。”

    “你真的是姐姐吗?”提尔皮茨困惑的说,“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了。”

    “我还是我,我是你的姐姐,”俾斯麦抱紧了她的至亲,“我不会放着你不管去别的地方。”

    在俾斯麦看不见的地方,提尔皮茨悄悄伸手比了个v字,而唐璜也笑着做出一个ok的手势。

    是的,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戏,只不过提尔皮茨以为她演一出生离死别,好让她姐姐能准许她在家里当个画本子的家里蹲。而对于唐璜来说,他用幻书控制提尔皮茨配合他行动,并让她忽略行动环节中某些不符合逻辑的地方,最后再在俾斯麦面前“杀死”提尔皮茨让前者暴走。

    当时的提尔皮茨正在昏迷中,完全没察觉自己身上挂了个血包还被唐璜扯起头发拿奇怪的道具戳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被一炮埋到瓦砾地下,德拉诺尔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挖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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