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不能连累你们一起犯错误。 所以我还是别过去拉你们了,这都是为你们好。你们一定能理解的对吧?” 自说自话下了结论,望着仨男人如同吃了什么难以言说之物的难看表情,简青桐总算小出口气,真诚鼓励道: “你们都是最棒的,肯定不会犯这种严重的生活作风错误,凭借一腔正气也能自己站起来的,加油,我相信你们能行!” 仨人被她吵得烦不胜烦,不知道她哪来那么些废话。一般人见着他们不说跟死了爹妈似的,也早吓得服软求饶了,偏她话多! 伤得最严重的斜眼缓过一口气,虚着声音喊: “闭,闭嘴!” 简青桐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抱着孩子退后一大步,像是要跟他们划清界限: “怎么你不认同我的话吗?我哪句说错了你可以指出来,我们共同讨论;而不能简单粗bào地叫我闭嘴,剥夺我言论自由的公民权利。难道你想搞一言堂?你这样很危险的啊同志!” 刘大妮喊来人,在院外听到这番话,她忍不住猛地朝空气挥出一拳,无声夸一句好样的! 这些人成天满地瞎蹦跶,不是批这个就是斗那个的,叫她来说纯属没事找事,早该治治他们了! “咳咳,注意影响。” 夏明亮提醒她一句,眼底也有着还未消散的笑意。 “夏指导员?你啥时候来的?” 刘大妮吓一跳,收起拳头小声问,又急忙跟他告状。 “您都听见了吧?那帮革委会的跑咱这欺负人来了,连我都要抓。我可啥都没gān,您得给我们做主啊。” 夏明亮冲她点点头,低声保证: “放心,革委会的也得讲道理,jiāo给我处理。” 刘大妮立马跟吃了定心丸一样,抬头挺胸跟在后头进去,还憋不住小声夸简青桐: “我看唐营长媳妇说挺好。远亲不如近邻,要是街坊邻居之间遇到难事都不能互相伸把手,那也太没人情味了,这咋还能被人举报呢? 那照这样说的话,以后谁还敢见义勇为?瞧把大妹子给难为的,这会儿想拉人一把都不敢,吃亏的还不是他们自己个儿?” 刘大妮身量大,天生嗓门大,说着说着来气就更不注意控制音量,一番话说得院里院外人全听见了。 夏明亮等她说完才不痛不痒地叫她注意场合,有意见也得先救完人再说。 夏明亮老狐狸一只,有些话他自己不方便说,只能通过群众的嘴巴来讲,部队上也不能受这种委屈。 就像简青桐刚才说的,现在地方上全面实施军、管,革委会说白了不过是地方机构,真论起来也要接受部队监管,上下从属关系必须明确。 在夏明亮看来,监管会的人闹到部队里头,实质上就是想争权,是某些野心分子的yīn谋,坚决要予以制止。 首长说了,枪杆子必须牢牢握在D中Y手里,任何人敢向部队伸爪子,就剁掉!伸一只剁一只,没得商量。 夏明亮老资历了,看问题的角度也更有深度,从早上夏韵来部队告唐远征那一刻起,脑子里的弦立刻就绷紧了。 果不其然,紧随其后就传来简青桐那边也出事的消息。 对方这是打算双管齐下,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啊。 可惜他们低估了组织上对唐远征夫妻的信任与维护,不会任由他们红口白牙地泼脏水。 唐远征那边的事儿有点棘手,但都是大风大làng里过来的,不至于被这点小阵仗bī乱阵脚。 怕就怕简青桐年纪轻又没文化,身边也没个商量的人,被孩子一闹腾就会慌了神,被人牵着鼻子走,那他们就被动了。 于是夏明亮一听说这边的情况,就撂下唐远征那头儿急忙赶了回来。 万万没想到,简青桐这边的情况远比他预想的要好得多,甚至还隐隐扳回些主动权,有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意思。 这是晚上跟唐远征学了兵法? 夏明亮视线扫过简青桐,注意到她对孩子的保护姿态,眼中迅速浮现一抹赞许。 这个小简看着瘦瘦弱弱的,是个腼腆内向的姑娘,没想到关键时刻很能撑住场面,半点没掉链子。 不愧是得了首长夸奖的军嫂楷模,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简青桐见撑场子的来了,也松口气,肾上激素飙升的副作用愈发明显,心跳如擂鼓,大脑充血隐隐有些眩晕,后背心里全是汗,胳膊一软差点保不住孩子。 刘大妮见她身子一晃,赶紧上前把人扶住,接过孩子抱着,担心地问: “妹子你没事吧?别怕,夏指导员来给咱们做主了。” 夏明亮也关心地说: “快扶她回屋歇歇,本来就是个病号,受不得刺激,偏偏遇上这些事。果果也吓到了吧?不怕啊,夏伯伯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