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苦涩地笑了笑:“是因为误伤了我吗?” 但能听见萧谨元说一句“对不起”已经很难得了,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渊政王,不苟言笑,孤傲冷漠。 望着江初月脸上的笑容,萧谨元心头一窒:“是,也是为了从前之事。” 闻言,江初月目光上移,视线落在了他的白发。 “从前……从前是我不懂事,让你烦心,但我已经向皇上请过旨了,现在我们应该不是夫妻了吧。” 她想让自己笑得轻松些,可无论怎么努力,眼中的悲戚终是无法掩盖。 “我也向皇上请过旨了,你江初月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萧谨元第一次没有在江初月面前自称本王。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重获挚爱的平凡丈夫。 江初月瞳眸一震:“你说什么?” 萧谨元攥紧了她的手:“等战事一完,我们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江初月不知道想了多少个日夜,可是被困越国,连想魂归故里都做不到。 但她…… 江初月抽出手,将头偏向一边:“我犯了叛国罪,哪还有家回。” “我知道你有苦衷,定不会让你受罚。” 听着萧谨元语带温和坚定的话,江初月眼眶泛涩。 她不想连累他。 她突然明白,朝廷中人不会在乎她有不有苦衷,为了安定,他们会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 更何况她带领越军夺了大魏数个城池,更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 江初月忍着身上和心口的伤痛,颤声开口:“若你真视江初月为妻子,就当那个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江初月才是你妻子吧。” “而我只是被你擒获的……” 然而,还未说完的话却尽数被堵在了嘴中。 江初月睁着杏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萧谨元。 萧谨元在冰凉的唇上辗转,墨眸如一个无形的囚笼将江初月整个困住。 “只要是你,我都不会再放开。” 第27章 眼下难题 正准备进去给江初月把脉的大夫见门半敞着,下意识地望去。 他脸色一怔,忙转身准备离去。 端着药的学徒见他不进去,忍不住问:“怎么不进去啊师父?” 大夫把药碗接了过来,压低声音道:“药给我,去把那儿的药捣了。” 学徒虽然不解,但也只能应了声去照办了。 大夫走了两步又觉着不妥,悄悄回身把门关上了。 医室内。 萧谨元终于放开了江初月,目光却丝毫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江初月面色通红,一双盈盈水目瞪着俯身望着自己的人,想骂却又找到合适的字眼。 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登徒子。” 闻言,萧谨元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笑意:“亲自己的娘子怎么就登徒子了。” 江初月一时也忘了疼痛,只觉嘴唇麻麻的,像吃了辛辣食物一般, 她没好气道:“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思说这些话。” 萧谨元双手撑在她头两侧,再次靠近。 江初月一愣,忙抬起没受伤的手捂住嘴。 “你若活着,我定要做你夫君,你若死了,我陪你下黄泉。” 萧谨元一字一句道,每个字仿佛都带着不可撼动的坚定。 江初月眼眸猛地一震:“你……” “从前是我糊涂,辜负了你一片痴心,你恨我怨我厌我都是我该受着的,但我只求一样,别再弃我而去。”萧谨元目光深邃,声音轻柔地让人不觉沉迷了进去。 听着这些话,江初月呼吸都仿佛跟着放缓了,微张的唇久久未能给出回应。 这番话是江初月做梦都不可能梦到的。 在她心里,她是一滴黑墨,而萧谨元是她不敢沾染的清水。 那道赐婚圣旨就是让她这滴墨糟蹋了他那片清水。 不知怎么的,眼泪忽然就从眼角里滑了出来。 江初月眨了眨眼,想将不听话的泪水逼回去,却终归是徒劳的。 正当她无措时,一只温暖的手擦过她的眼角,拂去了她的泪水。 “别哭,养伤时不能伤心,既然你说大敌当前,我们便先解决眼前的难题吧。” 萧谨元抽离身子,轻轻握着她的手。 无论结果怎么样,大不了他用孑然一身去换江初月的一条命。 良久后,江初月才点点头:“好。” 现在的确不是解决个人私情的时候,既然已经回到了大魏,自然是该力保河山。 这么想着,江初月觉得与萧谨元共处一室也没有那么不自在了。 她深吸了口气,平缓了心绪后开口:“那日我将爹的遗体拉上城墙上后就失去了意识……” “你才刚醒,不急于这一时,先休息一下吧。”萧谨元打断她,眼中浸着几分心疼。 然江初月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