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看他这潇洒的一堆动作,纠结了半天,憋不住:“少爷,咱们还是回去吧。自从你偷罗霖花给殷无妄后,长老就大发雷霆,对殷无妄用了酷刑,还把他囚禁起来。现在山dòng外肯定有人守着呢,咱进不去的。” 言卿不以为意:“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言卿拿扇子指着前方,蹲在一丛灌木后,问:“你说的守卫是他吗?” 只见前方,两峰jiāo界处,立着一男一女。男人皮肤黝黑,长相憨实,手里拿着一杆长枪,脸憋成猪肝色。对面是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脸圆圆的,头戴碎花巾,捂着肚子两眼含泪。 风chuī木叶,情景凄凉。 少女哽咽:“阿虎哥,你确定不跟我走吗?” 阿虎不忍再看她:“阿花你一个人走吧,长老对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少女眼眶赤红,歇斯底里:“我不走!要是你都不要我了,我不如死了去了。你不跟我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阿虎磕磕绊绊:“阿花,你小心点,你肚里还怀着孩子呢。” 少女更歇斯底里了:“是不是就是因为它!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怀了孩子就不要我了!你简直就是畜生!” 躲在灌木后的聪明和言卿对视一眼。 聪明:“少爷,我们现在该gān什么?” 言卿:“走,去助人为乐。” 言卿从后面探出脑袋,神色惊讶去当和事佬:“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阿虎像是在大海中找到了浮木,急得冒汗,转身对言卿泪眼汪汪道:“道友救我,我未婚妻不同意和离,非要带我走,我不走就威胁我要跳崖。” 言卿说:“那你就跟她走嘛。” 阿虎为难道:“可我不想跟她走。” 言卿道:“啧,你还是不是男人。” 阿花哭道:“阿虎哥我真是看错你了!” 言卿点头:“没错没错。” 阿花声泪俱下:“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的孩子!你竟然嫌弃他不是你的!你这个渣男!” 言卿顺口道:“就是就是。” “?” “……诶,也不是。” 阿花情绪非常激烈,指着言卿和聪明:“你快叫他们滚,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解决,我数三声他们要是还在,我就从这跳下去!三、二——” 阿虎急如热锅蚂蚁,直接把言卿往后推:“算了,道友你快走快走,再不走我未婚妻要跳崖了。” 言卿看着浮在阿虎头上的绿光,拍拍他的肩膀:“好的,保重。” 告别了这对夫妻,言卿拽着聪明直接往山dòng里走。 聪明频频回头:“少爷,咱真的不管他们了吗。” 言卿嗤笑一声,堂而皇之走进山dòng:“管他们gān什么,你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在山dòng里抹黑不好走路,言卿从袖中掏出一个夜明珠来,山dòng里cháo湿崎岖,路有一个往下的坡度。 聪明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少爷——我们就这么轻易进来了?” 言卿:“是啊,多亏了伟大的爱情。” 言卿举着夜明珠往殷无妄住的小dòng走,结果还没到dòng口,就被一道带着杀气的剑意从身边直削而过,削掉了他的——两根头发??? 言卿:“?” 与此同时,山dòng里传来了清晰的对话声。 男人的声音低沉压抑着滔天怒火:“潇潇,你就非要用这种方式救他?” 少年声音带着哭腔,胆怯温糯:“燕师兄,对、对不起,可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山dòng上方有无数个石壁上凿下的dòng,让天光亮色千丝万缕照进来。 言卿把夜明珠往袖子里一塞,摇着扇子走进去,发现山dòng里热有三个人——除了被他爹用刑打得半死昏迷不醒的殷无妄,还有蹲在旁边不停流泪的主角受小师弟白潇潇,而立在白潇潇旁边的紫衣人那更巧了,正是那个一直视他为过街老鼠的同父异母亲哥哥燕见水。 言卿一惊:“哎呀,大家都在啊。” 白潇潇正和燕见水含泪对峙呢,突然闯进来一个言卿,瞬间打破了悲情的气氛。 白潇潇前不久才被言卿威胁把忘情宗的令牌jiāo出来,看到他下意识恐惧,身躯颤抖。 燕见水对自己这个草包弟弟厌恶至极,毫不掩饰鄙夷之色:“燕卿,你来gān什么?” 言卿摇着折扇:“这不是殷公子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不太放心吗。” 燕见水冷笑:“呵,你滚出去,就是对他最大的关心。” 言卿看了与殷无妄十指紧扣的白潇潇一眼,含蓄婉拒道:“那还是不了。怎么可以人人都关心殷无妄,而没人在乎大哥你呢。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燕见水青筋bào跳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