栉滩美云的身体上有一股香味。 不是那种浓妆艳抹出来的香味,而是这个身体原本就具有的,所谓的体香。 小说中经常出现这种东西。 她的手贴在比企谷的身上,比企谷完全感觉不到这是个武人的手,轻柔滑嫩,就如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养尊处优的少女。 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已经比企谷已经可以直接的感受到栉滩美云那哪怕只是从视觉上都呈现爆炸性的身材。 特别是因为栉滩美云比较高,比企谷的平视看到的是一对雄伟的双子山峰…… 栉滩美云的目光很灼热,但这种灼热,并非是看到了心仪的异性,而是看到了某种珍宝的味道。 或者这么说吧,跟弑神者看到或者听到了不从之神的样子差不多,虽然目的肯定不同,但在性质上却很类似。 但比企谷不是栉滩美云,他看到的是栉滩美云作为非武人的一面。 说起来有点羞羞,这个将妖艳和端庄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结合的无比完美的女人,竟然让他心中的小魔鬼差点被释放了。 废话啊,这么一个大美妞在你身上摸来摸去的,是个男人就不能不燥啊! 当然,也只是差点而已,他怎么说也是弑神者,不至于这么怂。 握住栉滩美云那只在他身上不断活动的手,比企谷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刚刚冒头的魔鬼君被他一脚丫子重新踩掉。 开玩笑,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就败给本能欲望,别人扔根带肉的骨头,他就扑上去的话,那不是弑神者,那是路边的野狗。 “我说宿女,你有好好考虑过在这个场景下有可能发生的不和谐的事情么?” “请原谅,妾身只是因为爱护而做出这样的举动。” 栉滩美云丝毫没有受到这句话的影响,她依旧紧挨着比企谷,仔细的看着他,俏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您介意优秀的女性武术家来做你的情人吗?请你相信,虽是武人,但都是恪守着传统礼仪的有教养的好女人。” 喂!不要挑战咱的下限啊! 说到这里,她一直端庄的脸上上,似乎有了那么一点不适应。 可见,这种话题就算对她来说也是蛮拼的了。 只是…… 正题啊!正题在哪里啊!不要说的他好像是播种机一样好吗!? 比企谷有点想哭。 这泡正常妹子的旅途还没开始呢,不正常的线路就已经开启了么? 这个世界究竟是对他抱有多大的恶意!这是不论如何都不给他机会去尝试泡上正常妞儿的节奏啊! “说点正经的吧,你说过想谈谈,难道是谈这种事情?” 比企谷黑着脸,但没有把栉滩美云推开。 不是就那么想占便宜,而是那样小伙伴的状态可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还不如先这么着呢。 “当然不是,妾身代表一影,希望得到您的帮助,以完成‘永久的落日’,使武人在这个世界上得到应有的地位。” “落日?” 比企谷皱眉。 身为一个扔太阳的专业户,他觉得这个词语对他非常的不友好。 更不友好的是永久这两个字。 包括古埃及人在内,诸多的先民都将生命的来源归于光,而光的来源归于太阳,毕竟神话也是要讲逻辑讲说服力的,大伙天天看着太阳升起升落,一看就是生命力用不完的主儿,不但很认同也很放心,不怕哪天就没了。 同样,比企谷也需要是从光那里得到生命的力量,提升自己的生命本质。 永久的落日这种名字,当然会听起来不爽,简直跟咒他没两样,没当场打人已经算他是很有风度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说道:“什么鬼名字,改了!” “这……你只是不喜欢这个名字?”栉滩美云有点懵。 这不怪她,两个人想的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哪里都不喜欢,几个意思?咒我?”比企谷瞪眼。 这话题岔开的不错,感觉火有点消了。 就是特么的不应该瞪眼去看,这一看又有火了。 比企谷调整焦距,摆出两眼望天的姿势。 不过有时候多做多错真的是真理,之前说了,栉滩美云比较高…… 四目相对,叫比企谷一个尴尬和恼火。 只是栉滩美云并没有这种尴尬,哪怕在这个距离下,比企谷的身体反应她完全可以感受的到。 但她的流派乃是奉行绝情绝欲的观念,身为本派的创始人,她这一点做的很彻底。 她的一切早就全部献给了武术。 武人不需要被无谓的感情所干扰,动物般的欲望更是毫无意义。 这个身体,这个容貌,在她看来都只是必要时可以化作武器的东西,尽管至今为止从来没用上过。 “绝非此意,这个名字是数代武人的梦想。” 栉滩美云不明白为何比企谷如此不喜欢这个名字,因此她开始解释, “若不如此,武术的沉沦将无可避免。” 她认真的说道,然后猛然话题一转, “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则是妾身个人的想法,同为武人的您一定可以理解,政客们宁愿供奉于软弱的魔术师们,却对武人诸多压迫,这种态势难道不应该改变吗?” “啧,真是麻烦啊你们。”比企谷装不下去了,因为这一点确实让他不高兴了。 从内心上,其实他把自己当成武人的心态更多一些。 不过光是听着栉滩美云这说法,也大概能够猜到那个什么“永久的落日”是个什么东西,无外乎就是用暴力手段让对方给跪。 听上去不难其实确实是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等于是要完全颠覆里世界的格局,这种事情不用想肯定是仇家遍地。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世界就等于是魔术社会,谁是主导者,一目了然。 而且会魔术的人里十之八九都会武术,关键在于如何定位自己的身份而已。 就算是比企谷,这让他昧着良心说自己是纯粹的武人,他还真讲不出口。 但要他坐看黑暗被灭掉,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倒不是因为什么情分,而是属于武人的那部分在作祟。 无关理智,就是不爽。 身体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比企谷没有发力,只是一个念头,就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一米多远的地方。 “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先去见见其他人吧,不过就不要在这里了。” 比企谷看着一脸愕然的栉滩美云,稍微露出了些许无奈的表情。 “我毕竟,也是空手组出来的人。” 说完,他不再看变得一脸狂喜的栉滩美云,施展权能从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