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武器组的人来的很快。 比企谷和东尼没吹多久的鸟,直升机就来了。 不过直升机并没有直接飞到基地里去,而是途中又转了好几趟其他的交通工具后,比企谷和东尼才到了黑暗在日本的一处基地,大约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 这处基地是在富士山树海里,很有趣的,是比企谷还不是弑神者的时候曾经待过的地方。 日语辞典里对“树海”的定义,广义上是指范围广大的茂密森林,因为从高处看起来有如宽广的海面一般就叫树海,但事实上真正能够被称为树海的地方并不多,在现实中,这个词更多的和秘境联系起来。 黑暗建设基地是很讲究的。 如果是本土势力并不强大的地方,黑暗会建的很嚣张,反过来,就会比较隐秘,甚至没有。 这个本土势力,就是指魔术社会以及和黑暗一样的武术家势力。 而日本算是“本土势力”比较强大的国家,但还没有达到能够让黑暗无法渗入的程度,尤其在武术圈,黑暗的势力远远压过了本土势力。 进入基地后,比企谷和东尼二话没说,先大快朵颐了一顿。 那吃相完全就是两个饿死鬼投胎,谁都不比谁好看。 武器组的人则小心翼翼的服侍在旁。 他们这会儿是真有点怕了——这剧情感觉有点不对。 本来在他们的想法里,剑之王好歹是数年前升格为弑神者的主儿,对付比企谷八幡这个新人肯定没问题。 很显然他们不了解弑神者这玩意。 因而尽管比企谷似乎没怎么搭理他们,他们还是赶紧的联系了空手组的人。 虽然平时双方是不怎么看的上眼的,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却说比企谷这边,饱餐了一顿之后,便和东尼继续侃了起来。 他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在沃邦那里并没有得到满足。 “哦,你说权能?” 东尼还在吃,他似乎非得在餐桌上扳回一局,不过倒还是有余力回答比企谷。 “这个我不太清楚啦。” 他组织语言的过程中,依旧不停的塞着东西。 “嗯,我想想,对了就是这样,我们打倒神,然后魔女为我们举行秘仪,但这个过程中,得到怎样的权能,由我们自身来确定。” “是性格吗?”比企谷问道。 他会这么想也是根据对动漫的印象,沃邦的权能要么是大开大合一路平推的风范,要么就是充分体现出了其性格中力求掌控和贪暴的一面。 眼前的东尼也是,权能也与他专注的性格非常贴近,一切都与他专精于剑的风格所匹配。 “不单是性格哦,如果你很了解一个神,那么一定就会强烈的想要获得他所拥有的你想要的能力吧,这样的话,也有很大的几率获得哦。” 东尼终于停下继续塞东西了,他露出回忆的表情, “当然,也可能是你非常有印象的能力,但如果和我们的性格匹配的话,也有很大可能获得它。” “是这样啊……”比企谷感觉自己似乎能够理解了。 为什么自己总是获得不了技能型的权能,都是一些如同本质一般的能力。 大概就是因为自己原本就是从这个角度来理解自己所面对的神的。 除了赛特稍微出了些意外,奥西里斯和夸父都是如此。 仔细想想的话,这会是一件有点烦躁的事情啊,这种权能虽然花样很多,但起初却是发挥不出来的,弑神者必须靠战斗来进步,这岂不是必须不断的去找同格的家伙PK? “比企谷大人。”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有些谄媚的声音。 皱起眉头,他转过头去。 卧槽好大一张脸,给老子滚远点啊。 “啊……比企谷大人,请不要误会。”这哥们大概被比企谷一脸的凶相给吓到了,蹬蹬连退了好几步,脸都有些发白,“空手组的同伴们,已经接到我们的通知,希望嫩能够得到拜见您的荣幸。” 比企谷微微一愣。 空手组的人要来么? 他不喜欢武器组的家伙,但如果是空手组的人,就另当别论。 不得不说,从武者心态上来说,比企谷是一个很有黑暗空手组风格的家伙。 空手组的人一直认为武器组的家伙都是一群娘炮,简直不爷们,手上不逮个玩意就不会打了。 当然,反过来武器组也认为空手组的家伙都是没开化的猴子就是了,徒手武艺本来就是从兵器格斗术所演化而来,不会用兵器的家伙不是猴子还能是啥?那叫你们猩猩怎么样? 不过他们不敢这么对比企谷说就是了。 “知道了。” 比企谷摆摆手,于是武器组的人顿时如蒙大赦一般赶紧的退了下去。 “你继续吃,我出去溜溜了。” 说完,比企谷便不管又在那抱头大吃的东尼,起身走了。 这个基地,他很熟悉,建在树海的深处。 毕竟当初就在这儿待过。 出了基地,入目所见皆是茂密的丛林,这是一片完完全全的原始森林,没有人类干涉的痕迹,植物完全依据自然的规律自由的生长着。 比企谷脚下一点,窜了出去,像风一般在森林里疾行,同时又悄无声息。 这里的空气湿度不错,让他如鱼得水。 至今所掌握的武术,已然完全融入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之中,各种武术动作已经成为身体的本能,力量的分配随心而动,只要一个念头,就会自然而然的施展出各种技艺。 体内的咒力也增强了,而且变得更加精纯,这是魔术师所追求的境界,将咒力不断的提纯,在这个境界达到极致的魔术师,就被称为至纯之人。 现在的他,确确实实是在武术上屹立于顶峰的人之一了。 然后是权能方面,经此一战,也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赛特的干燥与奥西里斯的潮湿,在古埃及的神话思维里,就相当于中华的阴阳说,涵盖万物,日后能够拓展到什么地步,也是件令人相当期待的事情。 比企谷掠过一颗颗大树,那些到处乱伸的枝桠,还有脚下高低不平的地面,都对他毫无影响。 前方忽然一亮,接着周围的树木消失了,比企谷到了一片空地。 树林在这里被切成两断。 因为这里有一条河。 没有经受人类污染的河水清澈见底,静静的流淌着,水光如鳞。 河的两边是碎石滩,比企谷就站立在其中的一边。 走到河边,比企谷将手放进水中,感觉一片清凉,令人非常的舒服。 曾几何时,这个地方对他来说简直是地狱,但现在,游走起来大概跟在自家客厅没多少差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