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剑阙风流

晚霞绯红,念一抬眸望了望前方的光芒,垂首把纸伞撑上。白玉堂看在眼中,不由打趣:“又没雨,日头也不大,你打伞作甚么?”她淡淡侧目,回答得简单:“太阳下站久了,我头晕。”耳畔脚步声清浅,那个蓝衣如蔚之人缓缓行至她身旁,似是随意地从她手里把纸伞接了过来,柔声道:“我来吧。”伞遮过头顶,阴凉笼罩全身,她悄悄看了旁边的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轻轻往他跟前靠了靠。夕阳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而她的身后却什么也没有,一片空荡。【本文主讲一个鬼姑娘巧遇南侠的故事~】秋风兮萧萧,舒芳兮振条。微霜兮眇眇,病夭兮鸣蜩。本文又名《我的两只眼睛都能见到鬼》弃智气质作者带你走进中二少女的内心世界。深刻剖析该如何在男主面前高端装逼才不会被当成神经病。通过讲述这个爱情故事,表达了男神其实都是可以拿下的美好愿望。在如此文艺的文案下掩藏着作者一颗装叉的心。为了将拥护展大人作为使命,将赞美展大人作为目标,展大人的话语就是我生命的方向!以下这是一篇伪灵异设努力向原著靠拢尤其需要注意的是:故事开场的展大人是没有入公门的!故事开场也没有包大人和公孙大人!但是展大人还是会变成猫的,包大人和公孙大人也都是有戏份哒!本文很慢热,不喜慎入!跪求不要扒榜,跪求不要考据。谢谢爱你们!同人好基友一生一起走。新坑轮椅小姐公告】大家好,我来给大家讲一个鬼故事。。明早上午不知道几点本文就开湖老规矩会有三合一大肥章。最近真的很想吃鸡腿不想吃泡面了,求临幸>

作家 赏饭罚饿 分類 都市 | 89萬字 | 93章
第8章 【青鬼】
    今晚没有月亮,到陈家门外时,里面一点动静也听不到。
    因为出了昨夜的事情,好些家丁都不愿留宿在府上,连陈太常自己也跑去另租了一间屋子过夜。眼下宅子里只剩了陈家小少爷和一两个留守的下人。
    进了院子,正堂上挂着白绸,四周没有一盏灯点着,漆黑无比。
    大约事出匆忙,陈家老爷又害怕,暂时还未置办棺木,陈夫人的尸首就停在厢房内,门没有关,抬眼就能看到她的脚,脚上还穿着一双精致的绣花鞋。
    三人站在原地环顾周围,身边阴风阵阵。
    “这气氛是有点不对劲。”
    白玉堂难得露出一副肃然表情,手里的画影剑微微颤抖。
    念一往正房看了一眼,忽然皱眉道:“陈夫人下地狱了。”
    “她?”白玉堂笑了一下,“为什么?”
    “生前作恶的人,死后都会下地狱的。”
    “这世上作恶的人多了去了,照你这么说,地狱之中岂不是人满为患?”他随口说完,前面耳房的门蓦地被风吹开,吱呀吱呀的响。
    前些时日还是奢侈的大户人家,到现在一副惨淡景象,白玉堂把剑一提,回头对他二人道:“不说了,我先去陈家小少爷房里看一看,你们自己当心。”
    展昭点头:“知道。”
    他话音刚落,对方双足一点,旋身便从影壁上翻了过去,眨眼不见人影。
    深冬夜里,风一阵紧似一阵,夹杂着雪花吹在人脸上刺骨生疼。
    念一上前轻轻拉了一下他衣摆:“去后院吧,它不在陈家小少爷房里。”
    “好。”他刚应声,手肘间那股寒凉,透过衣衫传入肌肤。展昭不自觉皱了皱眉。
    即便是在这样的气候中,她仍旧穿得很单薄,一身丝质的长袍似乎就没有换过,难怪指尖会有这么冷的气息。
    “时姑娘。”
    “嗯?”念一正要回头,肩头突然一沉,厚实的兔毛大氅捂得胳膊莫名的发暖。她登时愣住,本能地就要推脱。
    “不用,我不用这个……”
    展昭垂眸看她,“天寒地冻,何况你还是个姑娘家,穿上这个会好一些。”
    “我不怕冷。”念一说着就要脱下来,手背却被他摁住。
    “穿上吧,害了病就不好了。”
    她捏着大氅,隐约能感觉到衣衫上残着的体温。念一有些局促地望着他:“那你呢?我不容易生病的,万一你病了怎么办?”
    “无妨,展某自幼习武。”他淡淡一笑,“这点风吹还是挡得住。”
    “行了。”见她还在犹豫,展昭岔开话题,“走吧,时候不早了。”
    听他这么一说,念一只得跟在他后面。
    后院的门开着,仓库的门却上了锁,念一伸手推了推,然后摇头。
    “打不开……”
    仓库没有窗户,只有这一扇门可以进去,展昭颦眉默了一阵,嘱咐她道:“你站远一点。”
    眼见他将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念一会意,忙小心后退。
    这把剑要比寻常的剑长上几寸,剑身厚重,出鞘的那一瞬,她分明感受到一股戾气喷涌而出。念一心中一惊,赶紧又避开一段距离。
    这样的剑,一定沾过不少鲜血……
    “砰”的一声巨响,门扉在他一剑之下断作数片,待得展昭收了剑,念一才跑进屋里。
    仓库中同前日所见并无不同,东西依旧成堆,但她翻箱倒柜,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镜子不见了。”
    念一从一堆杂物中抬起头:“你知道我在找镜子?”
    他不答,只行至那旧妆奁边,指头在上面轻轻一划,积了很厚的灰尘。之前见到前面摆了一张小凳,他就猜想或许陈家小少爷当夜是坐在凳上,一直看着镜子。
    “时姑娘从当日到陈宅来,言语间便令人寻味,眼下人命关天,你还不愿吐露实情么?”
    念一扶着柜子悠悠起身,刚刚想开口,两边的耳坠却晃得非常厉害。
    时音本不喜她结交外人,今天若非被他们撞见,也不至于带他到这里来。倘若被他知晓自己又对旁人这样多话,回去之后肯定会被责备……
    将她眸中的犹豫尽收眼底,展昭略一思索:“陈家老爷……并非是陈家老爷,是不是?”
    念一微微一愣,随即紧张地盯着他:“你偷听过我说话?”
    闻言,他无奈地笑着摇头:“你在陈家宅子里问他是不是姓陈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到镇上打听过后才得知,原来陈家太老爷几十年前就过世了,当年的陈家少爷十岁离乡,到如今该是三四十的年纪,之间相差这般久的时间,几乎没人记得他当时的模样。这样一来,若有人假扮也说得通了。”
    没料到他能想到这一层来,念一为难地偏头琢磨,她惯来不会说谎,此时要寻别的话糊弄过去着实太难,左右衡量之下,她只得如实点头。
    “对,你说的不错。现在这个陈老爷的确是假的。”
    他紧接着问:“那真的呢?”
    “真的陈老爷在返乡途中就被人杀了。”念一一面拍掉手上的灰,一面又拉开妆奁继续寻找,“他这些年在外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人到中年就想回乡养老,把手里的铺子房子都卖掉后便举家回伏雪镇。不承想跟着他的随从眼红,于是和山贼勾结,一家子都死在百里外的双山岗上。”
    尽管和自己所猜想的大致相同,展昭还是吃了一惊:“这么说,眼下这个陈老爷就是那个随从?”
    “应该是,他对陈家老爷的事情了如指掌,只能是他的亲信。”
    陈家在伏雪镇还有不少田地,加上若是能以陈老爷的身份过一辈子,也能脱离奴籍,虽然会冒很大的风险,但不得不说其中的好处的确诱人。
    展昭垂眸想了想,又问她:“那报复之人是陈老爷的……”
    “是他的女儿。”念一从妆奁中取出一把木梳子翻看,“陈家老爷只有一个女儿,根本就没有儿子。”
    早就提醒过他,要想活命最好是逃得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怎想这个“陈老爷”为了镇上的几亩地宁愿被鬼吓死也不愿松口,世上贪财之人果真是可怕,可恶,不可理喻。
    想来他媳妇死了,心里多半没有什么伤感愧疚,只是怕自己丧命罢了。
    念一把梳子放了回去,暗叹了口气,他们两人是死不足惜,但孩子还太小,总不能让他白白送命。
    仓库中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留下了,展昭环顾四周,“这里看来是没有,去别处找找。”
    “好。”她正点头,忽然觉得这话奇怪,带了几分好奇地问他,“你……相信这世上是有鬼的了?”
    展昭将散在门边的门板踢开,听她这话不由淡笑道:“说不好,我一向是觉得眼见为实。”
    话音正落,猛地袭来一阵狂风,卷得一旁的旧帘幕滚滚而起,翻飞抖动。
    眼里进了沙子,念一揉了许久才勉强能睁开,面前一大块帷幕遮住视线,身边的展昭拔出剑来一剑劈开。
    入目是漆黑无比的夜空,月亮早已掩在云层里,明明不是坟地却能看到闪烁不定的磷火。念一平静地打量完对面的人,随后回头对展昭诚恳地说道:
    “看来展大侠的愿望实现了。”
    后院仓库外,几团磷火包围着的一个暗青色游魂,长发散在后背,身子悬在半空之中,脖颈上还缠了一根绳索,苍白的面容里半点看不出表情来,目光却是格外的凶狠。
    这还是展昭生平第一次见到鬼,若非是亲眼所见,他的确是难以相信,甚至可以说到现在他仍觉得或许会是什么人在作祟。
    “还以为这个奸贼请了个多厉害的人过来,原来连和尚都不是。”对面的游魂冷冷哼了一声,抬手一挥便将一旁的桌椅斜掷而来。
    展昭眼疾手快,立时挥剑斩断,顺手把念一往身侧推了一把。
    “自己当心!”
    念一踉跄了两步,“等等,你别——”话还没说完,仓库里的妆奁又被拎了来,展昭顾不得听她后半句,举剑而上。
    柜子、花瓶、长凳,东西挨个朝展昭砸来,尽管伤不到他分毫,一时半会却也进不了那女鬼的身。
    果然,寻常的鬼都是不会功夫的,既然她也一样,说明她还并未变成厉鬼,不过是会隔空取物罢了。难怪,倘若她有那个能力,也不至于靠蛊惑小孩子附身这种法子来杀人了。
    对面的鬼只是一个魂魄,杀不了人,人也杀了不她。
    想到此处,念一稍稍松了口气,盘算着该如何劝他俩收手为好。
    正在此时,墙外不知从何处跳进来一个白玉堂,刚在她身边站住脚,一见这般情景惊得是目瞪口呆。
    “老天我不会是眼花吧,难道这世间当真有鬼……该不是我睡糊涂了……”
    他絮絮叨叨嘀咕了半晌,拉着念一无比认真道:“快快快,你快打我一下,我可是在做梦?”
    “呃?”
    “别磨蹭快打快打!”
    念一犹豫了好一会儿,但见他再三央求也是无法,遂扬起手来,毫不迟疑地扇在他左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
    白玉堂瞪着眼睛,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她。
    “你!你怎么能打我……不对,你怎么能打我脸呢!”
    她不明所以:“你不是说让我打你吗?”
    白玉堂气不打一处来,拿手对着被她打红的地方指指指:“那也不能打脸啊!你知道五爷我的脸有多金贵么?!”
    念一摇了摇头,老实道:“不知道。”
    “你!……”
    “白兄。”
    不远处,展昭实在是听不下去,回头来对他皱眉,“大敌当前,不可掉以轻心。”
    “我懂我懂,不用你说教。”白玉堂勉强放过念一,活动活动筋骨,自腰间抽出长剑,“就知道你打不过,关键时候还是得求我。”
    他自我感觉良好地挽了个剑花,旋身而上。
    敌人的数量增多,青鬼明显应付得吃力起来,不多时仓库里能用的东西尽数被她搬空,又无利刃在手完全没法反击。
    就在她抽身挡住展昭之时,白玉堂趁机一剑刺入她心口,怎料不仅剑从她身体穿过,连他人也穿了过去。
    魂魄本就是没有身体的,伤不到也不奇怪。
    就在念一放松警惕之时,展昭那一剑却生生将她一只手臂给斩了下来,刺耳的惨叫声几乎冲破云霄。
    白玉堂转过身,愤愤不平:“怎么你能砍到她?”
    对此,展昭也是莫名:“我也不知。”
    念一咬了咬下唇,暗道不好。他那把剑,从刚才看戾气就很重,说不定是专对付鬼怪的。
    怪不得时音说要离他远一些……
    没了手臂的青鬼疼得面目扭曲,滚滚黑气不住从外扩散。展昭和白玉堂只是惊异,唯有念一仿佛感同身受,一时连头皮都发麻了。
    鬼杀不了人,人却能伤到鬼,许是被逼得无路可走,青鬼猛地颔首,直朝展昭飞过去。
    她要附身!
    念一看得分明,千钧一发之际,发足而跑,站定脚直直挡在展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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