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忍俊不禁:“燕少,你这是在撒娇吗?” 燕珏索性脸都不要了,屁股往前坐了坐,眼神略带期待:“我疼,要止血。” 伤口不大,只是小小的划伤,血其实也不怎么流了。按套路这时应该含在嘴里,吸一吸就好了。可钟寒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低头瞧了瞧,不疼不痒地说:“没事,离心脏还很远,男孩子不能太娇气。” “……” 怎么与原定的情节不一样。 刚上道的新手燕司机搞不明白了。 最终,钟寒还是给燕珏受伤的手指贴了个邦迪,粉色带桃心的,很少女。 之后,两人在书房各忙各的。 钟寒处理公务,燕珏坐在对面看书。 不知什么时候起,燕珏开始留意钟寒的样貌,眉毛,眼睛、鼻梁、嘴巴,比艺术家jīng心雕刻出的塑像还要完美,燕珏越看越满意,拿起手中的笔,一笔一笔的开始描绘。 渐渐地,一张英俊的脸浮现在白纸上。 燕珏先是满意的笑,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一变,狠心地扯下白纸,揉成一团扔到纸篓中。然后,奋笔疾书,重新又画了一张。 钟寒放下手里的文件,驱动着轮椅,好奇地凑过来看。 新作与之前那幅大相径庭。 撞进视线的是一根大号男性生殖器,生殖器上还画着人脸,旁边有个小箭头,箭头的另一端是批注,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我是钟寒。 钟寒气笑了,修长的手指在纸上点了点:“画功还是有待加qiáng的,不过这根神器倒是很写实,尺码完全正确。” 燕珏嗤之以鼻,增了钟寒一个白眼,拿着手里的画,器宇轩昂的走了。 爱恋这个东西总是能让人冲昏头脑。 燕珏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食人沼泽,越是挣扎陷得越深,最后全面沦陷无法自拔。 他躺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把怀里的男士衬衫搂紧。 从他来到钟寒身边起,两人还没有长时间的分开过。钟寒出国去谈生意,离开近一个礼拜了,也没个音信。燕珏没有他的联系方式,问夏炎修也没个结果,一时间,相思情得不到释放,bī得他只好溜进洗衣间去偷钟寒的衣服。 燕珏把头埋在衬衫里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透过洗衣液的香味可以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这么一想,燕珏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燕珏性子冷,对谁都不咸不淡。他没喜欢过女人,也不认为自己是弯的,唯一一次动心的对象就如此荒唐,让他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钟寒……”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年纪太容易情动,燕珏咬着唇,不自然的夹住双腿。内心似乎住着恶魔,一个击毁他理智的恶魔,在他脑海里放映着一遍又一遍不实际的画面,在耳边一声接一声的引诱着他。 “嗯……” 这种事对他来说实在是不怎么熟练,凭着感觉慢慢的把手伸进裤子里。片刻间,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在胯下的位置,在微凉的手尖触碰到肌肤的瞬间,身体一抖,难以名状的感觉侵袭而来。 晕晕乎乎的,他想起之前的那个chūn梦,梦里一只神奇的手给他带来了高cháo,现在他可以很确定,那只手的主人就是钟寒。原来从那时起就有了萌芽,如今萌芽开了花,代表着禁忌却更令人欲罢不能。 燕珏咬住衬衫,任由口水将布料打湿。他凭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此刻他就在男人怀里,颤抖、低吟。脑内的画面与那晚惊人的相似,重要的细节却有所不同,女人的位置换成了他自己。是他坐在男人腿上,上下吞吐那根壮观的yáng句;是他摇着屁股,被钟寒牢牢抓住腰,从身后大力的顶撞;同样是他,满面cháo红,不知羞耻的放声大叫,告诉男人不要停。 无数yín乱的画面jiāo织在一起,冲击着他内心最后的防线。燕珏喉咙又涩又痒,双唇微启,一声声细腻诱人的低吟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溢出来。开关一旦打开,再想关上就难上加难了。 性器的顶端开始慢慢地cháo湿,透明黏腻的液体粘连在他的手上,随着律动污染的面积逐渐扩大。 “啊……钟寒……” 这个名字似乎被赋予了魔力,每叫一声都会带来无穷的快感,让他兴奋,让他战栗。自慰的手从一只增加到两只,燕珏没有过多的技巧,却依旧深陷其中。他把这双手想做是钟寒的,是钟寒在玩弄他,是钟寒在欺负他,是钟寒让他尖叫。就这么想着,感觉更加qiáng烈,yīnjīng发硬发烫,里面的琼浆瞬间迸发。 “钟寒!!” 燕珏放声呼唤。他弓着身子,颤栗着she出最后一滴。 高cháo后,燕珏身体有些软,手上全是黏黏腻腻的液体,带着点腥味。他呼出一口气,暗骂自己不知羞,接着站起身来,准备去冲个澡。 按理来说这个时间点,大宅很少有人走动,但燕珏却意外的听到门外有动静,吱呀呀的,是橡胶与地板摩擦的声音。 燕珏心中一震,魂丢了一半,跌跌撞撞的打开房门。 走廊已经没了人影,门口却放了一杯热牛奶,淡淡的奶香,冒着白白的水汽。 是钟寒。 他回来了。 燕珏很确定。他知道钟寒听到了,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听到了自己呼唤他的名字。 然而听到了又能怎样。 一种类似于解脱的情绪涌上心头。 燕珏拿起那杯牛奶,慢慢的关上房门。 第十六章 该来的总归会来。 在渡过平静的三天后,钟寒终于主动开口要求和燕珏谈谈。 燕珏坐在对面,面色看起来还算平静,心里却似翻江倒海,忐忑并期待着钟寒能说些什么。 “燕珏。”钟寒脸上忽然挂起公式化的笑:“想好去哪所大学了吗?” 这句话很普通,和正常家长关心考生相差无几,但燕珏就是听出了异样。他悬着心,谨慎的回答:“目前还没有。” “我看过你的成绩,很优异,我已经找人帮你申请好了M国的大学。” “你要送我出国?”燕珏不可置信的问。 “出去看看没什么不好,男孩子不应该总是圈在大人身边。”说着钟寒拿出机票:“一周后出发。” 燕珏死死地盯着机票,咬紧后牙根:“你什么意思?” 钟寒语气平平,以谈判的口吻道:“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 燕珏忍得眼眶发红:“你撵我走,你明明知道我……” “我不知道。” 钟寒无情的截断,似乎不愿意听那句话从燕珏嘴里说出来。然而燕珏却不会如他所愿,非说不可。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呀……” 燕珏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在男人不经意的温柔中越陷越深,本想奉上一个真心,没想到,别人根本不稀罕。卑微可笑。 他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嘴唇痛苦的抖动。 钟寒无奈的叹息:“燕珏你还小,对情爱认知模糊,可能是我某些行为不当让你误解,但你对我绝非爱恋。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这种老生常谈的话令燕珏嗤鼻,他低着头轻蔑地笑,笑得肩膀都在抖:“钟寒,你真虚伪。” 钟寒沉默。 越是歇斯底里就越像一个弃妇,燕珏不允许自己那么下贱。他不想听什么解释,也不想去争辩。燕珏狠狠地抹了把脸,扬起下巴,神色倨傲:“好,我听从寒爷的安排。你让我走,我便走。既然你想用时间做挡箭牌,那我就拿时间证明给你看!” 燕珏捏紧手中的机票,站了起来,身板笔直,背对着男人,声音缥缈,他说:“钟寒你在害怕什么?” 钟寒眯着眼,牢牢地盯着青年坚定的背影,嘴唇无声的翕动。 我害怕带你入歧途。 我害怕你后悔。 我害怕辜负你母亲的期望。 在这次谈话后,两人似乎陷入了奇怪地冷战。钟寒为了躲避燕珏,天天早出晚归,燕珏一个人待在屋里,听着门外轮椅滚动的声音,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