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有一只蝴蝶

第5章 陈真大战船越文夫(6K大章)
  又是新的一天,像往常一樣,莊閑和陳真在最前排帶著一幫師弟們在精武門院中進行著新一天的晨練。
  自從莊閑打敗了陳真後,精武門卻是越發的團結了起來,也沒有了分裂危機,反而開始蒸蒸日上起來,每天來精武門報名學武的人是越來越多。
  農勁蓀每天看著這麽多來報名學武的青年人,高興萬分。“要是沒有日本人這個敵人,那就更好了!”他如此想道。
  鍛煉完後,大家聚在一起準備吃早飯,今天的早飯是農勁蓀給精武門新找的一位做飯大媽做的,眾人吃的是津津有味,紛紛誇讚大媽的做飯手藝好,有些人則直接說道:“太好吃了,比之前根叔做的飯菜好吃多了!”
  “就是啊,就是啊!唉……”
  “吃到這麽好吃的飯菜,你怎麽還歎氣啊?”
  “我是歎氣,吃了大媽做的飯菜後,我可能再也吃不下我老娘做的飯菜了,我在想,萬一被我老娘知道原因會不會打死我?!”
  一眾人的誇讚讓做飯的大媽笑的合不攏嘴,連連說道:“好吃,你們就多吃點,不夠我再去做,你們每天練武這麽辛苦,要多吃點才有力氣,把武術練好了,好去打日本人。”
  就在大家一邊吃飯,一邊嬉笑打鬧時,兩個日本武士走進了精武門。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是不夠啊,你們居然還敢上門,看來我要打斷你們的腿,你們才會感到敬畏!”莊閑放下筷子,半眯著眼睛,高聲說道,眼中閃過的寒光,讓兩個日本武士心驚不已,頓時隻感覺上次被莊閑打傷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我們是來送挑戰書的,我們黑龍會第一高手船越先生要向你們精武門館主挑戰。”其中一個日本人強裝鎮定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遞上挑戰書。
  一個師弟將挑戰書拿了過來,遞給了莊閑,莊閑打開來看了一下,挑戰時間就是十天之後。
  “好啊,我接受你們的挑戰,到時我會準時到虹口道場的,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莊閑笑著說道。
  看莊閑接下了挑戰書,兩個日本人微微一鞠躬,隨後就離開了。
  精武門大廳中
  “陳真,你在日本讀書那麽久,認識這個船越文夫嗎,他厲害嗎?”莊閑一邊喝著茶,一邊向陳真問道。
  “我也只是偶爾聽過船越文夫的事情,之前因為和黑龍會的打手們發生衝突,還和船越文夫見過一面,但是並沒有交過手,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的實力究竟如何。”陳真一邊回想,一邊說道,“他是日本第一幫會黑龍會的武術總教頭,所以也是黑龍會第一高手。日本也是一個講究實力的社會,如果不是真的有實力,我相信他不可能被稱為第一高手的。”
  “好,不管他有多厲害,既然來了中國,還下了挑戰書,我是不會那麽輕易讓他離開中國的。”莊閑十分有信心的說道,這份信心源自於他現在的身體,每天都在提高的實力讓他對自己十分的有信心,敢於面對任何敵人。
  又過了幾天,有個人再次送來一份挑戰書,不過這封挑戰書不是給莊閑的,而是給陳真的,而下挑戰書的人也是船越文夫。
  看著兩份挑戰書,大家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為什麽這個船越文夫在給莊閑下了挑戰書後,又給陳真下了挑戰書,而且這封挑戰書定下的日期就在明天。
  “這個船越文夫真這麽厲害,敢在這麽短的時間裡連續挑戰你們兩個人?”農勁蓀對著陳真問道,相對於莊閑,陳真應該更了解船越文夫。
  “我不知道,但是他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拳不以筋骨為能,連續挑戰我和大師兄,我想即便他是黑龍會第一高手,也不可能吧?!”陳真說道。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活人還能讓尿憋死,等到時間了,我們當面問不就行了。”莊閑打斷了大家的議論,總結道。
  第二天莊閑和陳真在院中對打,雙方你來我往,打的是精彩紛呈,周圍圍觀的師弟們看到精彩的地方紛紛拍手叫好。
  這時,一個師弟跑了進來,大聲說道:“大師兄,不好了,那個日本第一高手船越文夫打上門來了。”
  由於大家已經知道了今天是船越文夫挑戰陳真的日子,所以到也不怎麽驚訝,只是稍微有點吃驚,居然來的這麽早。
  這時船越文夫走進了精武門的院中,晃悠悠的不像個武術家,倒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面目也沒有那些日本武士的凶狠,反而看上去慈眉善目的。
  “老先生這麽大年紀了,怎麽性子還這麽急,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對戰嗎?”莊閑假裝說道,想試探一下他為什麽短時間內挑戰他們師兄弟兩個人。
  “想必這位就是精武門館主霍廷恩先生吧,老夫船越文夫。之前那份挑戰書,並非我的本意,是日本軍部擅自代我下的。”船越文夫和氣的說道。
  “那麽今天老先生來此何乾,是想重新下挑戰書嗎,還是今天咱們就直接比試了?”
  “霍先生就不要開玩笑了,我想我之前的挑戰書應該送到貴館了,我是來找陳真的。”
  對話到此,也算是清楚了,一開始下的挑戰書其實是日本軍部代下的,而第二封挑戰書才是船越文夫的本意,他真實想挑戰的人是陳真。
  就在陳真將要上去接戰時,山田光子從後院走了出來,看到船越文夫驚喜的喊道:“船越叔叔,你怎麽來了,是我父親叫你來看我的嗎?”
  “你父親很忙,我跟他也很久沒見面了。”
  “那你來乾嗎?”
  “咦,陳真沒有跟你說嗎?我是為了他來的。”
  “陳真?”光子回頭看向陳真,不知道船越文夫來精武門找陳真做什麽。
  “對了,你們結婚了嗎?”船越文夫突然問道。
  “還沒有,不過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等陳真的師傅過完頭七,我們就結婚。”
  “是這樣嗎,那太好了,這樣一來,如果他死了,你也不用變成寡婦。”
  “你說什麽……”光子非常疑惑,為什麽剛一見面,船越文夫就要咒陳真死。
  “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把你的骨灰送回日本。”陳真也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五師兄加油,打倒小日本!”一幫師兄弟紛紛在周圍給陳真加油。
  這時的光子才明白,陳真將要和船越文夫生死決戰,她走到陳真身旁責問道:“你們要比武,為什麽你不告訴我?”
  “男人有很多事,是不會告訴女人的。”船越文夫說道,“來吧,陳真!”說完帶頭走到演武場中央。
  看到兩個人真的要去比武,擔心不已的光子走到莊閑身邊,問道:“大師兄,陳真他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光子,陳真他不會有事的。不過,光子,我看你是越來越適應我們中國媳婦的這個身份了,眼裡只有陳真而沒有你的船越叔叔。”莊閑打趣的說道。
  “船越叔叔是大壞蛋,他來精武門居然不是來看我的,卻要向陳真挑戰,我再也不理他了,哼!”光子有點惱怒道。
  “光子,我還沒老到聽不到話的程度。”聽到光子的話,船越文夫回道。
  看著站在場中央的兩個人,光子一臉的擔憂,一個是她心愛的男人,一個是她敬重的長輩,現在他們卻要在她面前生死相博。
  看著一臉擔憂的光子,莊閑安慰道:“放心吧,光子,他們不會有事的,船越文夫雖然來挑戰陳真,但是他沒有帶一絲殺氣,應該只是單純的武術交流,他們兩個都不會有危險的。”
  此時圍著的眾人也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場中央的兩個人,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巔峰對決。
  陳真擺好姿勢,準備個船越文夫一決高下。
  這時船越文夫卻問道:“年輕人,你告訴我最強的拳是什麽拳?”
  聽到這個問題,本來已經擺好姿勢的陳真,放下手臂,想了想,看到旁邊的碎磚,拿了起來,一拳擊碎,說道:“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點爆發出來,就是最強的拳。”
  “哎呦,打的蠻好看的!”船越文夫誇讚道,“可是我從來就沒見過石頭會打人,你要知道我們的對手是會動的人。”說著拿了一張紙,揚在空中,船越文夫一個手刀,紙張直接被分成兩半。
  看著地上被分為兩半的紙,陳真稍微思考了一下說道:“說的很有道理,為什麽不跟我打。”
  “那最強的防守又是什麽?”沒接陳真的話,船越文夫繼續問道。
  “是進攻,與其盡力的防守,不如全力的進攻,在最短的時間擊倒對手。”
  “喔,這麽說你們霍家拳跟唐手一樣,是至剛的拳法?”
  “你到底懂不懂拳法,剛缺柔,是浪費力氣,柔缺剛是攻而不克,兩者缺一不可,老師傅,你怎麽教徒弟的?”陳真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格鬥是最忌心浮氣躁,一定要氣定神閑,你師傅應該教過你這些基本道理。”船越文夫還是氣定神閑的說道。
  “我師傅沒那麽多廢話,你到底打不打?”陳真越發不耐煩的問道。
  前面兩人的對話還引的眾人思考,確實那幾句話,不是武術大家,是總結不出來的。但是後面還在那裡廢話,周圍的師兄弟們也開始小聲的嘀咕起來。
  “認真聽,認真看,我覺得船越文夫說的話很有道理,你們要把他們剛剛的對話刻在自己的腦子裡。”莊閑叮囑道。
  一聽莊閑這麽說,大家立即平靜了下來,齊聲說道:“是的,大師兄。”
  場中,就在陳真以為船越文夫同意比武時,剛想衝上去進攻,這時他也不耐煩了,所以也不準備再讓,所以直接搶攻。
  “慢著!”看著即將衝上來的陳真,船越文夫直接用日語喊道。
  拳打到半空的陳真,沒辦法又停了下來,無奈的看向船越文夫,不知道這會他又想幹什麽?
  只見船越文夫看了看太陽,然後走到旁邊,脫下腳下的木屐,還有身上披著的外套,折好放在院子邊上。
  陳真很無奈,看到船越文夫終於整理好衣物,重新走到場中央,以為終於能比武了,於是重新擺好姿勢。
  兩人擺好姿勢,就在大家以為終於要看到雙方精彩的比武大戰時,眼看著陳真再次衝了上去,船越文夫又一次叫道:“慢著!”
  “我想如果這是在漫畫中,大家估計要全部都倒下來了吧。”莊閑一臉黑線的想道。
  陳真再次無奈的收起了姿勢,看著船越文夫又準備使什麽么蛾子。
  “我老人家要先熱熱身。”說著還一邊擺動著身體,打了幾拳,又扭了扭腰。
  陳真無奈的看著這個扭腰胯臀的老先生,歎著氣,一開始那要決一雌雄的心氣,現在早已消失,隻想著趕緊打完,結束這場鬧劇。
  周圍的師兄弟們,看著這位在熱身的老先生,也是一種哄笑。
  “你們不要笑啊,比武前熱身很重要的,熱身不充分,很容易扭傷自己的。”船越文夫非常正經的說道。
  當船越文夫再次擺出比武姿勢時,陳真也重新準備,不過很明顯,三番兩次的暫停,讓他的心態不自然的放松了很多。
  就在這時,船越文夫幾個蹬步,飛身躍起,一腳踢向了陳真,幾乎沒有防備的陳真,隻好雙臂擋在前面,被踢的連連後退。
  一招得手的船越文夫,上前就是一個下劈,劈向陳真的腦袋,沒辦法做出有效反擊的陳真隻好雙臂將它架住,但自己也立足未穩,單膝跪地,隨後一個後仰,躲過船越文夫緊隨而來的躍擊。
  躲過攻擊後,陳真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站起來,而船越文夫也是得勢不饒人,招招搶攻,打的陳真連連躲閃,又是一個飛身側踢,打的陳真再次後退。
  誰也沒想到,這麽一個剛剛還在跟大家搞笑的老先生,一下子居然變的這麽厲害,每一招都十分凶悍。看著被打的連連敗退的陳真,精武門的眾人揪心不已。一些女弟子們甚至不自覺的揪起了自己的衣角,緊緊的纏在自己的手上。
  隨著剛剛的一波凶悍的攻擊結束,陳真終於還是重新站穩,他甩了甩有點痛的手,準備換他進攻了,卻沒想到,船越文夫的進攻還沒結束,又是一個雙腳飛蹬,再次將陳真踢翻在地。不同於剛剛的鯉魚打挺,這次在陳真起身時,船越文夫繼續進攻,一腳飛踢向陳真的下巴,但是被漸漸已經適應了他進攻層次的陳真給擋了下來,而且一拳打在了中門大開的船越文夫胸口。
  被擊中胸口的船越文夫也是後退幾步,佔回先機的陳真,連連搶攻,先是掃堂腿,將船越文夫逼退,緊接著再一個兔子蹬鷹,將船越文夫踢退,打斷了他剛剛強勢的進攻。
  兩人重新擺起姿勢,這次陳真率先搶攻,兩人你來我往,雙方互不相讓,暫時打了一個平手。
  這時陳真再次使用起了自由搏擊的交叉步,看著左右跳動的陳真,船越文夫一開始很懵,非常疑惑這是什麽招式。不過陳真卻沒讓他想太多,搶身攻了上去。
  雙方再次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不過這次陳真部分招式上使用了自由搏擊的招式,而且陳真畢竟年輕力壯,十幾招後,就開始佔了上風,船越文夫只能開始防守躲閃,陳真也是得理不饒人,抱著船越文夫的腦袋,連連的進行膝撞,打的船越文夫不斷防守, 又是十幾招後,才從陳真的攻勢中解脫。
  兩人的精彩打鬥,周圍人看的是兩眼放光,尤其是剛剛那波,陳真盡佔上風,眾人連連鼓掌叫好。
  雙方重新對峙,看到陳真還在那使用交叉步,船越文夫問道:“這是什麽拳?”
  “少廢話,能打贏你的就是好拳!”
  “喔……”看著新奇的船越文夫也學著使用起了交叉步。
  雙方再次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打到現在,雙方其實都對對方的實力有所判斷,實際上兩者的實力幾乎不相上下,所以這次的交鋒兩個再次勢均力敵,互有勝負,兩人都有擊到了對方身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還是不分勝負,但是在莊閑看來,陳真開始慢慢佔據了優勢,畢竟陳真要比船越文夫年輕太多了。
  隨著再次的一個回合交戰結束,船越文夫收起了武術姿勢,說道:“行了,我們不用再打了。”
  “為什麽,我們不是還沒分出勝負嗎?”
  “你還是饒了我這樣的老人家吧。”船越文夫說完,看著陳真還誇獎道:“年輕人有這樣的功夫,很難得啊!”
  “老人家有這樣的體力,也很難得啊!”
  看到場中的兩個人結束了比武,圍著的眾人紛紛鼓起了掌,為看到這麽一場精彩的比試。而一直擔心兩人的光子則跑到陳真旁邊,關心的問道:“陳真,你沒事吧?”
  “放心,他沒事,不過我覺的我有事,光子怎麽也不關心關心你的船越叔叔啊?”陳真還沒回答,船越先行說道。
  “哼,誰讓船越叔叔不是來看光子的,反而找陳真比武。”光子嬌嗔道,但還是幫忙把船越文夫的衣服拿起來,幫船越文夫穿上。
  莊閑上前對船越文夫說道:“真的感謝船越老先生給我們精武門帶來了這麽精彩的比武。”
  “中國人有句俗話叫,拳怕少壯,真的是至理名言啊。”船越文夫接著說道,“我之前一直以為,中國的拳法講解個人的修為,而不注重個人實戰,沒想到,今天陳真改變了我的想法。”
  “船越老先生,看來你還得多看看我們中國的歷史,中國五千多年的歷史長河中,出現了數不盡的名將和拳家,中國現在所有的武術都是從戰場上的搏殺術中演變過來的,我記得好像日本的合氣道就是從中國的唐手演變而來的吧。”莊閑暗自譏諷道。
  “哦,是嘛,看來我對中國武術誤解太深了,是要多讀讀中國的歷史了。”對於莊閑的譏諷,船越文夫也沒有在意,立即認錯道。
  “對於船越先生的胸懷我還是很欽佩的,難得有位日本人能如此正面的面對我們中國,我表示非常感謝。”莊閑說道。
  “好了,武也比完了,我要走了。”船越文夫說道。
  “你不是要決鬥的嗎?”看到船越要走,陳真奇怪的問道,一般日本人和中國人比武都是要分生死的。
  “剛剛我們已經決鬥完了,是個平手,但是我不代表所有的日本人,在日本比我武功高的人還有很多。”
  “船越先生,你不是日本第一高手嗎?”光子奇怪的問道。
  “船越先生的武功第一,是指他的武功修為,而不是殺人伎倆。”陳真說道。
  聽到陳真評價,船越文夫先是一笑,然後感歎的說道:“霍元甲我輸了,我沒想到他有這麽好的一個徒弟。”
  “我相信如果我爹看到今天船越先生和陳真的比武,一定會感到十分的欣慰的。”莊閑說道。
  眾人聽了莊閑的話,不由自主的看向大廳靈堂中央的霍元甲遺像。
  船越文夫進入到大廳中,給霍元甲上了一炷香,並鞠躬默哀。然後對著光子說道:“好了,你船越叔叔要回日本了,希望你和陳真能過的幸福,有時間了要記得回日本看看你父親和船越叔叔。”
  “船越叔叔……”光子不舍的喊道。
  “對了,現在虹口道場的第一高手,是被人稱為機器人的藤田剛,你們要 小心,多多保重。”說完就告辭眾人離開了精武門。
  看著遠去的船越文夫,莊閑對著陳真說道:“真沒想到,在日本居然還有這麽一位武道修為如此高的人,我還以為,整個日本都是被軍國主義和武士道精神所洗腦的瘋子。”
  “是啊,船越先生確實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這無關他的身份。”陳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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