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遷,好久不見. 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深感抱歉,如果這封信到了你手上,那麽可以確認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已經死了。 我被卷到了一場詭異的遊戲之中,在遊戲中我無法聯系到你,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那天晚上我來到這個遊戲,我就知道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我在遊戲之中找到了道具,這才將這封信秘密送了出來。 這是個什麽遊戲我不想贅述,我不想你因為它喪命。 我知道你是無神論者,是忠實的唯物主義者,但是該說不說,還是我經常跟你說過的那句話,你可以不信,但一定要敬畏。 參加了這場遊戲我更堅定了這個看法,也許是我們乾的事情驚動了亡魂,才導致我被卷入這場遊戲的吧。 在這個遊戲之中,有太多的不可思議和恐懼。如果上天願意給我一次機會,我寧願吊死,也不想參加這個慘絕人寰的遊戲。 總之,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忘掉那天晚上的遊戲,忘掉探靈小隊,忘掉我,在看完這封信後,再燒掉它,徹底的忘記這一切。 給你寄這封信,是想讓你把信封裡的吊墜轉交給我的父母,也請轉告他們,我很愛他們,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我可以繼續做他們的子女,不過.很可惜,大概率我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很遺憾,我只找到兩張人皮紙,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卻沒有辦法說。 交你這個兄弟,我此生無憾,再次感謝你,婷婷,小虎對我的幫助。 永別了,兄弟。 念完這封信,蘇冷遷將這古怪的紙放到桌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後,看向了坐在對面的兩人。 “冷遷哥,今天正好是江哥走的一周年忌日這封信.我是想說,這是不是有人在整蠱咱們啊?”帶著棒球帽的青年小虎,看著蘇冷遷小心翼翼的問道。 而坐在他旁邊的女生婷婷則是擰著眉頭,死死地盯著桌子上的紙。 “這封信是我今天取快遞的時候,一起取回來的,是一個男人放在那裡的。”蘇冷遷抖了抖煙灰,然後拿起桌子上的信封,掏出裡面的吊墜。 “我和江封從小玩到大,這個吊墜是他爸爸十八歲送給他的,上好的和田玉做的,我不可能認錯。”蘇冷遷摸著吊墜,眼中流出一絲思念。 蘇冷遷和江封是發小關系,兩人小時候就對各種妖魔鬼怪感興趣。 這樣奇葩的愛好,也埋下了後來探靈小隊的種子。 各種鬼屋探秘,各種古怪的招魂遊戲,二人組建的三男一女的小隊也在短短的時間內吸引了很多眼球,全球坐擁粉絲千萬。 這樣的粉絲基數讓小隊賺的盆滿缽滿。 然而這樣的日子,在一個冬天被徹底終結了。 江封在北方一個小城市裡,租下了一個便宜的小倉庫當直播間,直播內容是眾所周知的招魂遊戲。 四角遊戲。 遊戲一開始,傳說中的“鬼”和小隊之前的遊戲一樣,都沒有出現。 但是就在大家已經走的非常無聊,準備離開的時候,手持攝像機的江封忽然大叫一聲“拉開燈!”。 蘇冷遷在燈的附近,當他聽到江封的大喊後,動作迅速的拉開了燈,與幾人一同看向了江封。 只見江封癱坐在地上,手中正在直播的攝像機已經摔在了地上,而他則是一臉驚慌,仿佛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 再後來,蘇冷遷關閉了直播,當幾人反覆追問起江封看到什麽的時候,江封堅持說他後面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當他轉過身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張吊著舌頭,臉部腐爛的女人。 蘇冷遷雖然對妖魔鬼怪感興趣,但是知道所謂的妖魔鬼怪都是假的,都是可以被科學所解釋。 江封在當地是著名的富二代,曾經經常混跡夜場,還吸食致幻劑,後在蘇冷遷幾人幫助下才成功戒掉。 但是因為這件事,蘇冷遷懷疑江封又複吸了。 第二天,蘇冷遷被電話告知,好兄弟江封被一輛疲勞駕駛土渣車撞成了一灘肉泥。 出事的地點在離江封家二十公裡的高速公路上,司機表示,江封是憑空出現在他的車前的! 蘇冷遷到達現場後,當時的場景讓一向理智且堅強的蘇冷遷吐了一地。 他不敢相信,昨天還活蹦亂跳的兄弟,現在居然變成了地上的一灘肉泥! 最後,這件事情以蘇冷遷解散小隊,在探靈小隊的粉絲謾罵和懷疑之中徹底告終。 一年的時間,蘇冷遷在一個小城市中買了一個便宜的獨棟別墅,終日以酒度日。 一旦閉上眼睛,便是江封慘淡的死狀。 刨根究底,探靈小隊是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 如果沒有探靈小隊,蘇冷遷沒有成為網紅,或許江封不會死。 可以說,江封的死,絕對有蘇冷遷的一半的責任。 而江封口中的婷婷是蘇冷遷的女朋友,李依婷,也是探靈小隊唯一的女生。 這件事情發生後,蘇冷遷和李依婷分手,李依婷則是找了個法醫助理的工作,每天過的都很好。 小虎全名鄭曉虎,是小隊之中年齡最小的成員,因為同樣的愛好且對互聯網的精通參加了小隊。 蘇冷遷回想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慢慢的陷入了沉思,別墅之中鴉雀無聲。 蘇冷遷看到這封信後,將小虎和依婷叫了過來,想給當年的事情畫上一個句號。 只是沒想到,這封信非但沒有為當年的事情畫上句號,反而為幾人的頭上填了更多陰霾。 第一,這封信就目前看來,確實是江封本人寫的,而他從不離身的吊墜也是真的,這 個吊墜並沒有在當年的車禍現場找到,而是出現在了這裡,這本身就是個很詭異的事情。 第二,死去的江封顯然不知道自己是被車撞死的,而是進入了一個蘇冷遷聞所未聞的 詭異遊戲當中。而他是怎麽進入到這個詭異的遊戲的,那天晚上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遠離家二十公裡的高速路上,這些問題,信中可以說是隻字未提。 這麽淺顯的問題,同樣縈繞在依婷和小虎的腦海之中。 沉浸許久,依婷的一句話忽然打破了別墅內的寂靜。 “這封信好像是人皮做的!”李依婷皺著眉頭看向其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