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衛斯科王。”杜薩紐微笑著說道。　　“承蒙殿下吉言，其實在先前的戰鬥中，我都已經在考慮寫遺囑了呢！”我回答道。說完後我自己都有想笑的衝動，在我已知的范圍內，亞維人是沒有‘遺囑’這個詞的概念，更加不用說去寫遺囑了。真要說的話，他們都‘崇尚’用‘遺言’來代替遺囑。
　　“遺囑?”杜薩紐疑惑地看向我。
　　“沒什麽，是隨便說說的。”我接著說道:“敵人已經全部逃到韋恩布魯星系了吧?”
　　“是的，我已經調集了幾支打擊分艦隊去負責封鎖那裡，之後會交由幻炎第五艦隊來打掃戰場。”
　　“那麽，我。。”
　　“等休整好以後，請殿下和受傷的翔士們一同返回帝都吧！順便擬定一份作戰報告，直接呈交給皇帝陛下。”杜薩紐道。
　　“。。。感情就是做了個甩手掌櫃，讓我去幹那種麻煩事。”我小聲嘀咕道。
　　“你很不滿嗎?殿下?”杜薩紐問道。
　　“沒有，只要是殿下您的命令，我都非常‘樂意’去執行的！”我回答道。
　　“是嗎?這樣就好！那麽請好好休息吧！等回到帝都後記得先去修複左眼的傷口，不然無論是我，還是你，都會被拉姆羅狃猊下活活嘮叨死的呢！”語畢，屏幕暗了下來。
　　“。。。真是壞心眼呢！我們的總司令殿下。”我如實評價道。
　　“司令！”隨著艦橋大門的開啟，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不用回頭也知道，肯定是我得力的助手瑟蕾雅。
　　“參謀長，我之前已經收到了魯洛夫大提督的報告，他對你的評價相當高呢！這次會帝都後，我會推你一把，讓你親自指揮一支艦隊的。”
　　“。。。在那之前。”瑟蕾雅微微皺眉，然後遞上了一張記憶芯片。“這是防衛戰後半段的報告書，請司令閱讀後進行評估。”
　　“。。。我是傷員。”我苦笑著說道。
　　“只是眼皮擦傷罷了，一會兒到空間站的醫療中心去進行細胞再生的工序就可以了。”瑟蕾雅滴水不漏地說道。
　　“。。。你就不能替我處理一下嗎?”我問道。
　　“司令，我想您最近是太忙了，所以經常忘了很多事。”瑟蕾雅嚴肅地說道:“我必須對殘余的護衛艦隊做收尾工作，對傷亡翔士們進行善後，另外，損失的戰艦數量雖說可以直接扔給軍匠參謀去做，但是我必須審批要補充的清單，並且上交軍總部。我要做的事像山一樣高，你還要我來幫你做這些小事?”
　　“。。。看來是我記性不好了。”我乾笑了兩聲。
　　“那麽就快點乘坐聯絡艦去空間站！早點回到工作崗位！”瑟蕾雅‘命令’道。
　　“。。。你這是在報復嗎?”當我經過她的身邊時，我輕聲地問道。
　　“我不想回答！請自己想象！”
　　“我知道了，另外。。。。”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操作台邊忙碌的賽爾貝利亞，然後說道:“麻煩你‘晚點’將你的轉任申請交給我，不然我會非常苦惱的。”
　　“。。。司令！”瑟蕾雅的嘴角異常地抽搐。
　　“呵呵，開玩笑的。”語畢，我快速地走出了艦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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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
。。痛死了。”我揉著已經恢復原樣的地方，不滿地抱怨道。　　整個治療過程只花了不到五分鍾，眼皮上方的傷口已經消失無蹤。當我返回特洛姆卡伍號後，便被瑟蕾雅催促著去整理報告。在離開艦橋前，我讓瑟蕾雅將所有的即時資料傳入了我的終端手環，這樣一來，即便我不走出房間，也可以隨時了解最新的資訊。
　　“怎麽說呢?‘歷史’還真是存在強大的自我修複性呢！”我不禁感歎道。
　　原因無他，突擊分艦隊‘圖拉修’所屬1058突擊戰隊，第一突擊隊的巴斯洛伊爾號突擊艦在戰鬥結束前1小時，被敵艦擊中並爆散。所幸，所有船員全部安全撤離了。
　　“本來想幫她完成她的心願，到頭來還是幫忙了一場呢！”我遺憾地說道。
　　雖然敵人的攻擊點，從亞普提克星系‘變成’了米斯凱爾星系，而且還用了一些陳舊但卻很實用的戰術。要不是魯洛夫及時趕到救援，區區十二支分艦隊，絕對會在第三波攻擊前，被徹底擊潰。
　　而拉斐爾的戰艦依舊在會戰中被擊毀，接下來，恐怕她得和我一起返回帝都了，然後重新駕馭新的突擊艦進行試航。
　　我點開了此次作戰，米斯凱爾護衛艦隊的傷亡情況。共有近千艘戰艦被擊毀，眼中受損的有兩百多艘。而仔細看的話，就會知道，被擊毀的戰艦大多數都是突擊艦。
　　在帝國的軍艦科設計突擊艦時，他們的設計理念便是‘機動性好、速度快’。而為了達到這些標準，突擊艦全身的裝甲和巡察艦相比的話，就顯得異常地‘薄’。為了不影響速度，全是只有兩門凝集光炮。在360度隨時都有可能遭受打擊的宇宙中作戰，哪怕只有幾處死角都足夠讓人致命，又何況是‘破綻’多到數不清的突擊艦呢?
　　如果說，襲擊艦可以早一些出場，那麽星界軍的死傷人數是不是可以下降一下呢?答案是未知的。因為世界上從來沒有最好的戰艦，只有更強的操作者，或是指揮官。
　　就在我思考這一系列的問題時，伊利斯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維。
　　“司令，幻炎第一艦隊的史菠茹提督發來了通訊。”
　　“哦?接進來吧！”
　　“是。。等一下，第四艦隊的柯特波尼大提督也發來了通訊！”
　　“。。。。一起接進來吧！”我沉思了片刻後說道。
　　不一會兒，一左一右兩位青發的美女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看上去你沒什麽事，那麽半小時後，在臨時駐地的餐廳見。”溫蒂尼說完，便關閉了通訊。
　　“。。。我還沒答應呢。”我苦笑道。
　　“因為你絕對不會拒絕，所以侯爵公女當然不會再說沒有意義的話。”佩妮茱吐槽道。
　　“是啊是啊！反正一會兒還要去臨時駐地開會。早晚會碰上的。”我示意佩妮茱說了‘多余’的話。
　　“哼！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佩妮茱不爽地說道。
　　“那還真是失禮了！這次我得感謝你，要不是你及時衝到了敵人的後方，我恐怕已經變成塵埃了。”
　　“哼！知道就好！不過不是我說你啊！亞布裡艾爾家的人怎麽總是那麽喜歡制定那種野蠻的戰法呢?”佩妮茱說的，恐怕就是我先前的作戰計劃。
　　“。。。我不否認我的戰法不怎麽優雅，但是在你指揮下的第一艦隊，我看也應該稱得上是野蠻呢！”我反擊道。
　　“是啊是啊！就是因為我粗魯的做法，所以正好救到了一個姓亞布裡艾爾的人。”
　　“這只是湊巧！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那麽到時候別再求我來救你！”佩妮茱義正言辭地說道。
　　“是啊！下次輪到我來救你了！你就敬請期待吧！”
　　“你胡說！”
　　就這樣，我和佩妮茱有一句沒一句地互相‘嘲諷’著，這仿佛已經成了我們每次見面以後的例行公事了。
　　“也就是說，你馬上就要開拔前往別的星系了?”
　　“是的！那位總司令殿下總是那麽壞心眼呢！下次我一定要想辦法好好回敬他！”
　　“我看還是不要了吧?”因為我認為，你越是‘生氣’，杜薩紐只會更加高興。
　　“那麽，我必須去準備出航的事宜了。下次見面應該是在帝都了吧?”
　　“是的。”我點頭道:“我會訂好‘探針’的位子等你的。”眾所周知，那是帝都拉卡克法爾內，最受歡迎的餐廳。
　　“呵呵，我會等著的！”語畢，佩妮茱也切斷了通訊。
　　我快速地檢查了幾份作戰報告後，便聯系了聯絡艇，協同瑟蕾雅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了臨時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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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你認為我們的情報部門存在很大的問題?”杜薩紐問道。
　　“是的，無論是敵人的準確攻擊目標，還是阻擋第三艦隊的那支偵查分艦隊。這種工作如果事先做到家，我想可以避免許多人的無謂死亡。”我平靜地回答道。
　　“雖說我不得不承認情報部的問題，但是。。。”杜薩紐看了一眼周圍的艦隊司令們，然後接著說道:“我本人也不能推脫責任呢！如果我可以將偵查艦隊的搜索區域再拓展一些，或許也可以早點發現些什麽。”
　　“司令的部署沒有問題，只能說對方‘藏’的位置太好了。”一位提督說道。“他們躲在了門與星系之間的陰影處，致使雷達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他們。”
　　“這些都是客觀原因，我們必須意識到我們的失職之處。”
　　“但是，我認為。。。”
　　“好了！”杜薩紐打斷了爭論的人。“這個問題就這樣過去吧！還有一項問題，在交戰的時候，我已經和參謀長交談過了。”杜薩紐邊說，邊示意讓甘乃希打開平面圖。
　　在會議桌的上方，顯示出了一張立體的數據表。
　　“這次作戰，三國聯盟大量生產了巡察艦，其數量可以說是我方的2倍以上。而我方的突擊艦，還沒正式和對方交上火，就已經淪為機雷的犧牲品了。各位有什麽看法嗎?”
　　“突擊艦的確在防禦能力與火力上無法與巡察艦相媲美。”
　　“但是，有關於突擊艦與巡察艦數量上的問題，不是早前已經討論過數次了嗎?從成本還有利用率來說，將所有突擊艦變為巡察艦是不可行的。”
　　“難道就眼看著的巡察艦大量生產，而我們的翔士只能用突擊艦去還擊嗎?”
　　“問題不在這裡！我並沒有否定哪個艦種的存在價值。”
　　不知不覺，原本的總結會議變成了幾位分艦隊司令的‘辯論會’。杜薩紐只能無奈地看著自己的部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的聲音尚算‘平穩與小聲’，不然的話，其效果不會亞於在龐大的會議室大吼大叫。
　　“衛斯科王，作為這次米斯凱爾方面的負責人，你有什麽看法嗎?”杜薩紐突然說道:“我是指整個戰局，而不僅僅是戰力方面的問題。”
　　“首先，對方的兵力比5支主力艦隊的總和都要多，這點事毋庸置疑的。畢竟，我們同時面對著三個大型的人類政權，他們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呢！”最重要的是，他們的人只要經過軍事訓練就可以駕駛戰艦，我們這裡擁有空識知覺的，只有純種的亞維人。
　　杜薩紐用眼神示意我說下去。
　　“其次，對方的作戰部署，很明顯是經過長時間制定的。我不是在否定我方最高參謀部的參謀們。”我看了一眼甘乃希後，接著說道:“光是從對方會在隱秘地區安排兵力伏擊第三艦隊來看，這次的作戰絕對不可能是一時興起的傑作。不然，我們星界軍早就被打得節節敗退了。”
　　關於這點，早在三年前已經得到證實了。人類統合體在海德伯國未被佔領前，就已經醞釀著攻打伊利修王國的算盤，所以，我可以認定，對方的這套戰法，就是作為‘決戰需要’而衍生的‘產品’。
　　“最後就是，突擊艦最大的作用是在於牽製，而不是主攻。所以哪怕皇帝陛下下令大量生產巡察艦，突擊艦還是必須存在於各支分艦隊的。”
　　不能將突擊艦全部抹除，也不能全部製造巡察艦，所以才會有襲擊艦這種東西。那種戰艦是典型的‘攻強守弱’，所以才會被編入所謂的‘蹂躪戰隊’，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打掃戰場。如果它可以裝上機雷的話，說不定就可以直接被冠以‘輕巡察艦’的名字了。
　　“你說得很對，亞布裡艾爾提督。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糾正一下。”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溫蒂尼說道。“你剛才說突擊艦的作用僅僅是‘牽製’，我不能認同。”
　　“那柯特波尼大提督有什麽看法呢?”我問道。
　　“每一種戰艦存在的價值都在於‘攻擊’，如果僅僅只是要牽製的話，那還不如大量生產護衛艦呢！”
　　“這只是你個人的觀點，不能說是錯誤，但是你也不能忽視突擊艦的局限性。”
　　“如果生產出來僅僅是為了牽製，而不能正面交戰的話，那還不如待在後方給那些雛鳥當暖巢呢！”
　　“你這麽說就太過份了吧?大提督。”我無奈地說道。
　　“這是事實。”溫蒂尼果斷地說道。
　　其實她的觀點沒有錯，只不過是出發點不同。雖說我挺想繼續和她說下去，但是考慮到現在的環境和時間，我決定結束這個沒有衡量標準的問題。
　　“那麽，殿下！”我轉頭對杜薩紐說道:“軍艦科是否有新戰艦的藍圖了呢?”
　　“還沒有，至少，我沒有聽說過。”杜薩紐回答道。
　　言下之意，是還在醞釀的過程中。
　　之後，杜薩紐親自做了‘幻炎作戰’的總結報告，然後還扔下了幾件麻煩的事。
　　“受降代表?”我苦笑著說道:“殿下，你這是故意挑起我不願意回首的往事嗎?”
　　“這個嘛！米斯凱爾星系的工作必須由常駐在那邊的你展開，而且你也和那位首相很熟了吧?”杜薩紐說道。
　　“。。。”杜薩紐的話讓我又想起了不好的回憶。我和米斯凱爾星系的首席代表只有過一面之緣，那是一個體形‘豐滿’，說話陰陽怪氣的中年大叔。
　　“或者，你可以讓你艦隊內的皇族去充當受降代表，只不過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啦！因為無論如何你都是要下降到地面上去的。”杜薩紐笑著說道。
　　“。。。遵命！”既成事實，我自然不願意話太多力氣去改變。拉斐爾，你叔父我不是有意要讓你心情不愉快的，大不了我事後安排你和傑特好好去放個長假好了。。。。
　　“司令，你變臉的速度像翻書似地呢！”瑟蕾雅在一邊輕聲提醒道。
　　“是嗎?”我恢復了平靜，然後繼續聽杜薩紐的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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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辛苦你了，雷斯特。”溫蒂尼舉起了手中的杯子，表示慰問。
　　“這是沒辦法的事，皇族有皇族的義務，即便是我不願意做的事。”我歎息道。
　　會議結束後，我讓瑟蕾雅先行返回戰艦，而我則是決定和溫蒂尼小聚一會兒。
　　“這次作戰我幾乎沒有能做些實質性的舉動，等我到達後，都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了。”溫蒂尼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臉上帶著些許的不滿。
　　“話不能這麽說，第五艦隊可是還沒到達這裡呢！”我安慰道。
　　“雷凱夫元帥的艦隊本來就是補給艦隊，當然不能直接開到第一線。”
　　“那你為什麽不滿意呢?每個人都是星界軍的一個‘零件’，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根本談不上什麽滿不滿意，或是輕不輕松的。”這是在修計館內，一位教官經常灌輸給學員的‘常識’。
　　“我沒有不滿。。”溫蒂尼反駁道。
　　“是非常在意對嗎?”
　　“羅嗦！”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喝了一口‘隆姆蘭茶’，然後說道:“你接下來是要返回鎮守府嗎?”
　　“是的，畢竟戰鬥才剛剛開始而已。”
　　說到戰鬥，我苦笑著說道:“的確是那樣，但是你不覺得太可悲了嗎?”
　　“什麽?”
　　“‘人’和‘人’之間的戰鬥，你不覺得太可悲了嗎?”
　　“。。。但是，挑起戰爭的是對方。”溫蒂尼皺眉道。
　　“戰鬥的目的是什麽?”我沒有直接回答溫蒂尼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她。
　　“。。。是統一星系。”
　　“應該說‘征服’才更加貼切吧?”
　　“。。。”溫蒂尼無言以對。
　　“戰鬥或是和談，都是外交手段的一種方式。而戰鬥卻又是最沒有效率的一種。”我不禁說出了某個帝國的最強騎士所說過的話。
　　“那你的意思是說，皇帝陛下選擇開戰是不明智的嗎?”溫蒂尼道。
　　“不，既然對方都已經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那選擇激烈的回擊也是應該的。關鍵問題是，什麽時候應該坐下來談談。”‘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個道理可是任何時代都通用的。
　　“。。。你沒有去當皇帝還真是可惜了！”溫蒂尼諷刺道。“多謝誇獎，但是我可不敢讓你跪拜我，不然我會失眠好一陣子的。”我笑著說道。
　　“哼！”溫蒂尼冷哼道，然後喝起了飲料。
　　半響，溫蒂尼放下了被子，然後對著我伸出了手。
　　“。。。怎麽了?”我問道。
　　“。。。”女孩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指貼在了我左眼的上方。
　　“這裡有一道疤痕呢！”
　　“。 。。虧你看得出來，我還以為醫療機可以弄得一點痕跡都沒有呢！”我苦笑道。
　　“我希望等退役後，好好經營自己的領地。”溫蒂尼沒頭沒腦地說道。
　　“。。所以呢?”
　　“所以我不希望一直非常談得來的摯友比我先走一步。”
　　“。。。我僅僅是摯友嗎?”我玩笑般地說道。
　　“那你還想怎麽樣?”
　　“我還以為是損友呢！”
　　“。。。這兩個詞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溫蒂尼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嗎?”
　　“當然是！”
　　恐怕熟知溫蒂尼脾氣的人都會感到‘震驚’，一向沉默寡言的柯特波尼家的未來當家居然會在這種‘小事’上糾纏不清。
　　“如果你不在的話，我也會感到很無聊的。”我很現實地說道:“畢竟，我們的壽命在200年以上呢！”
　　“那就別給我隨隨便便死去！”溫蒂尼道。
　　“我會盡力的，所以。。”我的話還沒說完，腸胃內的‘氣’衝上了喉嚨，我立馬捂住了嘴。
　　“嗯?”溫蒂尼看了我一眼，然後拿起了我的杯子。頓時大吼道:“你居然在喝酒！！”
　　“。。現在又不是作戰時間。”
　　“但是你是艦隊的司令長官！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喂喂，聲音太大了。。。。”
　　(PS:隆姆蘭茶——取自《風色幻想V》，即是我們日常生活中的果味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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