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欺人太甚!” 劉澈衝進了長安侯世子的院子裡,整個人像是炸毛的獅子。 “阿澈,你這是怎麽了?”長安侯世子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好友,都說愛作畫的人性子清傲淡雅,劉澈平時更是很少生氣,今日怎麽氣成這樣了,八卦之心讓他忘記了自己這裡還坐著一尊大神。 劉澈氣衝衝從石桌上拿起一杯水,一飲而盡,才憤然道:“還不是那個顧家八小姐,我好心教她繪畫,念及她沒有基礎,我就從理論開始講起,她竟嫌我攏顧滴沂遣雜宋訟旄霾煌#∥也揮肱右話慵平希遣患魄跋詠趟骰椅仕遊業幕心芸闖齙閌裁矗憔褪撬禱暮每匆渤砂。谷揮靡瘓洳恢來幽睦錕蠢吹幕襖創蚍⑽遙說氖牽夢易邢咐斫餑薔涿涫保肮硐盼遙≌嬲媸瞧肺乙玻 劉澈一口氣說完,心中正是舒坦時,卻發現長安侯世子面如菜色。 “那個顧家八小姐好像是世子的未婚妻吧。”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劉澈這才發現長安侯世子的面前還坐著一少年,身穿黑袍,臉龐的輪廓似精雕細琢般,一雙清澈的眼睛滿是冰冷孤傲,帶著威凌天下的高貴和霸氣。 “秦……秦禦座……”劉澈真真是欲哭無淚,自己剛從一位煞神那裡出來,又遇見了這世間最大的煞神。 這時,長安侯世子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似猛地站了起來,“我一定要同祖母說,顧八小姐根本就配不上我,我要退親!” 劉澈默默地點了個讚,那種女子就該沒人娶! “那句話是什麽?”秦禦座冷傲的目光落在了劉澈的身上。 “呃……”什麽哪句話,秦煞神,您倒是說清楚啊。 “秦禦座是問你,你畫完畫後,那個顧八說什麽!”長安侯世子在秦禦座身邊混著久了,多少能猜到秦禦座一點點心思。 “她說,一畫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花而見春,一葉而知秋。這明顯是顧八不知從哪裡看來的,她連毛筆都不會拿,怎會說出畫中大家都說不出地意境。”劉澈忍不住加了後面的一句話,在他看來,顧清萱就是連入門都不算,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深的領悟,最起碼他是想不到,心中就認定顧清萱肯定是在別處看到的。 聽完劉澈的話後,他起身,也不告辭,幾步便出了院子。 長安侯世子習以為常,別說不滿,反而這是理所當然的。 “秦禦座怎麽走了?”隻有劉澈還傻傻分不清楚。 “秦禦座想走還用得著跟你說嗎?”長安侯世子沒好氣道,現在他正火著呢,任誰攤上這麽一個未婚妻都會不好受。 ………… “學生見過老師。” 劉澈不情不願的點頭,鋪開宣紙,道:“今日就教你白描勾寫法。所謂白描之法就是指描繪人物和花卉是用墨線勾勒物象,不著顏色。所選擇的毛筆要細,手要直,畫時要平穩。” 劉澈側頭,本以為顧清萱又會叱喝他,卻發現她的神情格外認真,明亮的雙眸滿是專注。劉澈突然覺得這樣的顧八除了胖倒也不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昨日裡還是豔紅的滿臉紅痘,今日裡竟是淡了許多,整張臉清秀了不少。 “老師怎麽停下來了?”顧清萱一臉求學若渴的樣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劉澈。 劉澈清了清喉嚨,繼續邊講解邊示范。 人若是抽掉懶筋,學東西是很快的。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裡了。” 顧清萱不顧形象的伸了伸懶腰,走到一旁的躺椅上躺了下來,可兒立刻端了一碗藥水給她,等她喝完後,又拿絲瓜汁擦了臉。 劉澈收拾好東西,便看見顧清萱如往常一樣,躺在那裡,任由侍女將看起來很惡心的糊狀物體塗抹在她的臉上。也許,那次她不是故意的呢。劉澈搖了搖頭,管她是不是故意的,大步走出了房門。 由於顧清萱對繪畫感興趣起來,學得很快,每日面對劉澈驚訝的目光,日子也過得有趣而充實。 如今,跟著劉澈學了一個月,逐漸領悟了繪畫的竅門,慢慢地畫幾幅簡單的畫也不覺得十分難。 “學生畫完了。”顧清萱放下毛筆,這是劉澈留給她的“課堂作業”。 劉澈走到了案前,這是一副描繪風雨之後,青竹縱橫斜覆,蒼翠欲滴的風雨竹圖。筆墨深厚,筆法嚴謹,劉澈有些不敢相信,畫這幅畫的不應該是聞名京城的畫中大家嗎?怎麽會在一個才學畫一個月的少女手中畫出! 心中駭然, 面色卻平靜無波,淡淡道:“這畫隻稱中下,看來我對你的指點你是聽進了大半。” 要不是他細心教導,顧八怎麽會學這麽快。 “是,學生多謝老師教導。”顧清萱恭敬的說道。 “嗯,那我明日……”劉澈望向顧清萱,然後愣住了,顧八臉上的那些紅痘怎麽都不見了,皮膚也不是以前的油膩,毛孔也變得細致了,整張臉顯得清秀白皙。 “老師,您還有什麽事嗎?”顧清萱很是滿意劉澈的樣子,說明她的祛痘之法已經顯現出神效了。 “沒……沒……沒事,我明日再來。”劉澈收回目光,結結巴巴的擺手道。 在回去的路上,顧八的臉在劉澈的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他思索著:“她是用了什麽法子……怎麽會……若是她的臉……縮小一倍……” 顧清萱五官精致,不過是因為肥胖使得有些變形,劉澈自動腦補出顧清萱臉瘦下來的樣子,一抹粉紅悄然爬上了他的耳根。 顧清萱坐在鏡子前,拍了拍臉,十分滿意:“祛痘成功!接下來就開始去痘印了!幸福生活離我不遠了!” “好了,該做一遍加油操了!”顧清萱站了起來,對著鏡子跳了起來,邊跳邊喊:“顧清萱加油!顧清萱你最棒!顧清萱是大美女!顧清萱,加油!” “偶也!”最後在鏡子面前比了個剪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