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兩人對拚的地方直接塌陷,而且塵土彌漫。 “沙沙.” 宇文成都,更是被一股暗勁所傷,不得已往後退了數步才穩定身形。 “怎麽可能?” 他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看著從塵土中走出來的李存孝。 對方的力氣比他還大,但身體看上去並沒有那麽魁梧。 一生桀驁,是大隋第一勇士的宇文成都,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還想逃?” 嶽飛一聲大喝,也拿下了還要逃的宇文述。 “就這樣完了?” 宇文述悲呼一聲,兩眼滿是不甘。 布局了那麽長的時間,竟然是這個結果,他怎麽可能甘心呢? 同時間,楊昭和薛世雄等人趕到。 薛世雄等人正欲出手,卻被楊昭攔了下來。 “讓他二人打,宇文述也已經被捉住,無路可退了。” 楊昭淡淡說道。 聽了這話,薛世雄等人點了點頭沒有再動。 “爺爺別急,成都滅了此人就會救你!” 宇文成都冷冷的說道。 他沒有在乎楊昭等人來了,眼中似乎只有李存孝。 不過李存孝卻是發現,宇文成都的眼中,竟然多了一抹決絕之意。 這根本不是一個,有著強烈求生欲望之人有的眼神。 “殺!” 下一秒,宇文成都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 隨即持著鎦金鏜再度殺上來,這一次他用了不少的力道。 讓鎦金鏜和空氣的摩擦聲,變得異常尖銳。 而且宇文成都雙目血紅,似乎為這一擊灌注了心血一般。 那勁風,仿佛虎嘯一般。 “有意思。” 李存孝嘴角微揚,用禹王槊和畢燕撾交叉抵擋。 他竟然想要試試,宇文成都這一擊,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短兵相接,眾人隻感覺白光刺眼,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等到白光閃過,眾人連忙朝兩人碰撞的地方看去。 就見宇文成都半跪在地,用鎦金鏜支撐身體。 地面塌陷,足足有三寸左右。 塌陷的地方,全部都是裂痕,可見方才的碰撞有多麽激烈。 “哇” 宇文成都雙目爆突,張嘴就噴出一口鮮血來。 顯然方才的碰撞,讓他受了不小的傷勢。 再看李存孝,神情並無異樣,頂多只是感覺虎口有些發麻。 不難看出,兩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可惜了,放眼天下你還是排的上號的。” 李存孝搖了搖頭道。 他也感覺得出,為什麽宇文成都的眼中會有決絕之意。 至於楊義臣和薛世雄等人,則是震驚的無以複加。 他們曾經的大隋第一勇士,就怎麽輕易的被人擊敗? 而且此人,只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楊昭的麾下而已。 “僅僅只能夠在天下排的上號?” 宇文成都苦笑一聲。 所有的自負和桀驁,在此時煙消雲散。 他也輸的心服口服,的確不是這李存孝的對手。 “估摸著可以是第四個,因為你也不是我主公的對手哪怕是我。” 李存孝沉聲道。 聽到這話,宇文成都抬頭看了楊昭一眼,有些不可思議。 至於薛世雄等人,自然不用多說。 他們見過楊昭的武藝,只是沒想到李存孝會這樣說。 “那為何排在第四?” 宇文成都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問道。 “因為還有一個家夥和我不分上下,但你絕對不是對手,只是此人有些癡傻。” 李存孝如實回道。 “哈哈,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宇文成都放聲大笑。 緊接著,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甚至脫下了頭上的戰盔。 一頭長發隨風舞動,盡顯遲暮英雄的風范。 “你還要打?” 李存孝皺眉。 “打,怎麽不打?” 宇文成都挑眉說道。 “成都,不要啊!” 宇文述猜到了什麽。 “陛下,臣無顏面對你,也無顏苟活於世,到頭來忠孝都未能全。” 宇文成都抬頭看著藍天。 隨即,突然持鎦金鏜殺向李存孝。 這一刺速度不快,而且渾身是破綻。 李存孝本想用禹王槊,直接砸死宇文成都。 但突然改變注意,最後用畢燕撾刺入其心口,力道也不算天大。 “結束了” 宇文成都放下手中鎦金鏜。 等李存孝拔出畢燕撾之後,他那魁梧的身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所謂的大隋第一勇士,就此戰死。 “不!” 宇文述悲呼。 “唉。” 薛世雄等人歎息一聲。 宇文成都還是值得敬重的,畢竟從宇文述起兵到現在,他也只是在最後關頭出手的。 “打掃戰場,押宇文述回去。” 楊昭下令。 “那宇文成都的屍體呢?” 於仲文問了一句。 “就埋在幽州邊疆之地,雖沒臉見隋室但還有一顆大隋的心,就讓他的魂守著邊疆。” 楊昭想了一下說道。 “諾。” 薛世雄等人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處理方法。 “這是命。” 李存孝喃喃道。 最後宇文成都被埋在邊疆之地,羅藝則帶著楊廣返回薊城。 宇文述的叛亂,算是解決了。 等薊城的事情打整好了之後,已經是深夜。 楊廣在房屋裡睡不著,翻來覆去都在想宇文家的事情。 “沙沙.” 一陣腳步聲傳來。 “陛下。” 接著,就是一道呼喚聲響起。 “進。” 楊廣應許道。 房屋大門被推開,一名候官帶著一人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卸下戰甲,身著白色長衫的楊昭。 此時此刻的他,竟然有幾分儒雅,不過眉宇間的威嚴依舊在。 候官帶到後,轉身便離開。 父子二人獨處,兩人看著對方,氣氛沉悶。 “昭兒。” 良久,楊廣突然顫聲呼喚道。 多年隱藏的情感,終究是迸發了出來。 “父皇。” 楊昭叫道。 “好,很好。” 楊廣眼圈發紅,一個勁的念叨著。 讓人難以想象,這就是那威嚴萬丈的隋室皇帝。 “這些年你受苦了,父皇對不起你啊。” 楊廣隻覺心中愧疚,拍了拍楊昭的肩膀。 “父皇,這不怪您。” 楊昭連忙說道。 皇長子丟失的事情,是有心人為之。 楊廣畢竟才登基,根本防不住。 “而且兒臣這不是回來了?” 楊昭笑著說道。 “對,回來了。” 楊廣這才露出一道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