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瓦崗寨,異常的熱鬧。 大家都在喝酒吃肉,笑的好不開心。 “唉,可惜了,今日輪到我們守夜。” 一些瓦崗寨的將士隻覺可惜。 “楊昭兄弟,我敬你一杯。” 秦叔寶紅著眼站了起來。 “老身也應該敬一杯。” 讓人驚訝的是,作為老壽星的秦母也站了起來。 “伯母,不必如此。” 楊昭急忙說道。 “這是應該的。” 秦母擺了擺手。 “如果不是你,叔寶恐怕已經去了鬼門關,老身也要落入隋軍之手。” 她感慨道。 這話說的不假,要是沒有楊昭的話,歷城的事情可沒有那麽簡單。 再者,秦母也不會被安排的那麽妥當。 “既然如此,我覺得我也應該敬一杯。” 就在這時,程母竟然也站了起來。 “這使不得。” 楊昭連忙拒絕。 實在是因為兩位老太太的年紀大了一些,而且這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唉,要不是您,咱們家的咬金也要吃牢飯。” 程母感慨道。 畢竟程咬金也是運氣好,被放出來沒有多長時間。 而且這一次,要是因為皇杠的事情被抓進去,恐怕就不是吃牢飯那麽簡單。 說不準,可能還要掉腦袋。 “此乃大恩德啊。” 程母和秦母說著,就忍不住掉眼淚。 因為她們到了這個年紀,都只有一個獨兒。 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無法和程家以及秦家的人交代。 這兩家的香火,也就這樣斷了。 “兩位伯母不用這樣,我喝酒就是。” 眼看著這二人就要行大禮,楊昭仰頭飲盡杯中酒。 不然的話,就會被折騰的夠嗆。 “多謝楊昭兄弟。” 秦叔寶和程咬金,也哽咽著相繼敬酒。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兩人實在忍不住。 畢竟這是自家老母親,對他們的擔心。 不然的話,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二人恐怕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好了,今日是秦伯母的好日子,大家不要太悲傷。” 翟讓站起來緩和氣氛。 “對對,都要開心才好。” 謝映登附和道。 這才讓這氛圍,變得喜慶了些許。 “楊昭兄弟的武藝肯定高強,俺絕對不是對手,但論起喝酒就說不清楚了。” 程咬金整理的一下情緒,竟然抱著兩壇子酒主動找上了楊昭。 “當真?” 楊昭笑道。 “這還能有假?” 程咬金對著自己懷中的酒壇子努力努嘴說道。 “好,那就開喝。” 楊昭爽朗的笑道。 一旁的李秀寧,就這麽靜靜的看著。 她沒想到自己的昭哥,竟然可以那麽快的融入這些綠林好漢當中。 程咬金掀開了酒壇子的紅布,仰頭就喝了起來。 楊昭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後。 “程咬金,你的肚子再大,也不是咱們主公的對手。” 單雄信笑道。 “是啊,悠著一些,不然主公還沒有感覺,你就會醉倒了。” 謝映登跟著打趣道。 程咬金不管不顧,一壇接著一壇的喝著。 直到他扛不住醉意,直接倒了下去。 然而楊昭,只是微微有些臉紅罷了。 “楊昭兄弟,好酒量!” 尤俊達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因為他和程咬金喝過酒,知道程咬金的酒量可不差。 楊昭把程咬金喝趴下了,自己只是臉紅,可見酒量大到什麽地步。 對比起眾人來,李蓉蓉反倒顯得有些不搭。 她甚至連看楊昭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感覺自己不屬於這個地方。 “怎麽了,蓉蓉姑娘?” 李秀寧察覺到了這一點,有些好奇的問道。 “秀寧,你還是叫我蓉蓉吧。” 李蓉蓉笑了笑說道。 “好,是有什麽心事吧?” 李秀寧問道。 “嗯。” 李蓉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你喜歡昭哥?” 李秀寧語出驚人。 李蓉蓉先是一愣,隨後俏臉突然一紅。 “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的,明日就走。” 她低著頭說道。 “你一個女兒家還被隋軍通緝,能夠走到什麽地方去呢?” 李秀寧拉起了李蓉蓉的手說道。 “可是我” 李蓉蓉還想說什麽,卻被李秀寧抬手打斷。 “昭哥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也是頂天立地的英雄男兒,是不少女子心中的歸宿。” 李秀寧說道。 李蓉蓉發現,李秀寧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睛十分的明亮。 “所以我已經做好準備,何況你還是一個好姑娘。” 李秀寧說道。 本來這個時期,三妻四妾就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放心吧,我支持你。” 見李蓉蓉不說話,李秀寧繼續說道。 “謝謝你。” 沉默了許久,李蓉蓉終於露出了一道笑容。 “轟隆隆” 就在此時,天空傳來一陣悶響。 “好了諸位,看樣子是要下雨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楊昭站了起來說道。 因為壽宴人數眾多,所以是露天宴席。 要是下大雨,大家可都要成落湯雞了。 “好,也玩的差不多了,好久沒有那麽盡興了。” 眾人紛紛回道。 又是幾聲響雷之後,大家才紛紛離開,前往自己的房屋。 至於一片狼藉的宴席,則是有其他人打掃。 等回到房屋,魏征又來找徐茂公了。 “徐兄,今日見到了那麽多,還需要猶豫嗎?” 魏征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楊昭深不可測的實力,還有長遠的眼光,都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 “我知道,明日和楊昭兄弟談一次,就可以完全確定下來。” 徐茂公笑道。 “還要談一次?” 魏征有些吃驚。 “是的,這一次談話之後,才可以讓我正式做出決定來。” 徐茂公點了點頭。 “嘩啦啦” 就在此時,大雨落下。 瓦崗寨的火光,也跟著緩緩熄滅。 “冰冰,還不歇息嗎?” 準備睡覺的李蓉蓉,看著單冰冰問道。 “蓉蓉姐,我還不困。” 單冰冰笑著回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中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看著大雨如斷線的珍珠一樣落在地面,她喃喃一聲。 而且這種不祥的預感,隨著雨越下越大,也變得越來越濃鬱。 “不會的,在瓦崗寨會出什麽事?” 單冰冰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