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千年

人活在世,谁没有几个执念?     素善的执念:月儿,我曾经丢了你,这次,只要静静地看著你,便足以。     艾月的执念:师父,好,我答应你。     若泽的执念:若恩,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夏沫的执念:若泽,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吗?只要你快乐,我做什么都可以。     义阳的执念:月儿,你的幸福,只能我来给。     艾伦的执念:有了崆峒龙印,我就可以拥有天下,拥有你,给你配得的生活。     多休的执念:如果不是因为那条龙,我的妻子不会死,屠龙,便是我今生的执著。     多琪的执念:义阳,你为什么眼里只有她,没有我。     迎紫的执念:我要的不是天下,只是你。     三生三世,终于你浅笑相逢。凤凰与伊人的爱,只能于天诉说。

第5回 苗疆印象
  “峰巒疊嶂,碧波綠水。芳草鮮美,落英繽紛”,質樸自然的桃源世界裡,一切都是那麽單純和美好,沒有戰亂,沒有勾心鬥角,甚至連一點點的吵嚷聲音都聽不到。水手、士兵、苗婦;碼頭、船隻、吊腳樓;漂灘、呼號、放蠱、賽龍舟。慷慨善良的水手戀著吊腳樓上的苗家婦人,他們野性又溫柔,語言粗野又傳神,而那年輕貌美的苗疆女,不愛有錢的商人,卻偏偏鍾情於這桃源的水手。  雨絲織成的簾幕下,歸去的人們,也間或有騎著家中打篩的雌馬,馬項頸下掛著一串小銅鈴叮叮當當跑著的,但這是少數;大多數還是賴著兩隻腳在泥漿裡翻來翻去。他們總是笑嘻嘻的擔著籮筐或背一個大竹背籠,心中滿裝著歡喜。
  這便是苗疆,便是風景如洗的月光城。
  “若恩,若恩!”被蛇毒和蠱術折騰的迷迷糊糊的若澤,飄忽中記得有人把他帶走了,一路顛顛簸簸,夢夢醒醒,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看清眼前的世界了。他隻覺得身邊似乎有個人,但他還睜不開眼睛,也嗅不到氣味。“是若恩嗎?”他隻能在心裡安靜的猜測。
  夏沫見若澤昏迷三天三夜後,終於有了反應,趕緊走到若澤床邊坐下。還沒等她看清他的臉,便被若澤一把抓住了手腕,嘴裡卻說著胡話,“若恩,若恩”的喚著。夏沫愣了幾秒,心裡一半高興一半失落。明明是自己救了他,但他口裡卻喊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但這並不重要,因為若澤那一次抓住的,不只是夏沫的手,還有她的心。
  “罷了罷了,看在你昏迷著什麽都不知道,就在心裡原諒你好了。”,夏沫心想。
  “沫兒,他醒了?”一位妝容精致,氣質端莊凌厲的女人走進房間,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娘,你教我的蠱術果然好用,喏,他已經會動了呢!”說著便抬起被若澤誤牽著的手,沒心沒肺的朝她娘親晃晃。臉上是純淨的笑,還略帶著小竊喜和小得意。
  這被夏沫喚作娘的女子便是月光城城主,夏迎紫。
  “這公子面相清雅脫俗,定是不凡之人,但你這光天化日之下,活脫脫領回一個男人到寨子裡,便也少不了他人的閑言碎語。等他傷好了,就打發他走吧!”
  “娘,我這麽大老遠的救人,積了德的呢。再說了,若澤他俊雅多才,聽洛城的百姓說,他也是貴族出身,文韜武略。留在我們城裡,興許是塊安城興邦的好料!到時候大夥謝我還來不及呢,哪裡會說我的閑話?”夏沫振振有詞的為若澤說著各種好話。聽得迎紫心裡一陣熟悉又陌生的酸楚。現在的夏沫,和當年的自己又有什麽區別呢?第一眼就愛上,為了一個男人,把世界都想得無限美好。但最終,受傷的卻隻有自己。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受了傷也是夏沫該有的經歷。
  “你自己看著辦吧!”迎紫說了這話,便離開了。果真,放手比保護更需要勇氣。
  “娘最疼我了!”夏沫舍不得松開若澤的手,隻是朝著夏迎紫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喊了一句。
  “我這是在哪裡?”若澤聽過剛剛倆母女的一番對話後,腦子漸漸清醒了許多。望著頭頂上從來沒見過的裝飾和建築構造,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是月光城!”夏沫見若澤醒了,反倒不好意思的心裡小鹿亂撞,抽回了被若澤抓著的手。臉頰上瞬間就添了兩朵紅暈。低下了頭答道。
  若澤這才反應過來,竟然握著夏沫的手。“是你……”記憶裡檢索到的都是那天讓自己給她畫像的女孩兒。
  “不然還能有誰?!”夏沫睜大眼睛有點不開心的反問道。
  “若恩...若恩呢?”若澤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抓著夏沫的小臂著急的問道。
  “你這人怎麽這樣,我救了你,你連句謝謝都沒有,一張口就是喊其他姑娘的名字!”。夏沫咬住下唇,輕哼了一聲,扭過臉去,更加的不滿。心想,我堂堂月光城少主,大發善心救了你這個臭小子,竟然受到如此禮遇,實在讓人心口不快,整個人都不好了。
  “謝謝姑娘,可是我怎麽到這裡來的?我的妹妹若恩沒有一起嗎?”
  “她是你妹妹?”夏沫突然回憶起那天人群中百姓的議論。仿佛、貌似、好像是有人提到了兄妹兩個字,但當時自己的注意力都在若澤身上, 完全把這茬事拋在腦後了。還害得自己生了好幾天悶氣,泡了好幾天的醋壇子,“夏沫你是豬嗎?真是蠢!”夏沫一面罵著自己,一面在心裡不禁暗爽。一板一眼的說道:“你被蛇咬了,一個人躺在破廟的草席上,我看你可憐就救你回來咯~”。
  “那你有沒有見到若恩?”若澤眼神裡充滿了不安的期待。
  “我到的時候隻有見到你……”夏沫心想,糟了,當時隻想著把他帶回來,而且心裡一直誤以為他們是那種關系,根本沒心思顧及若恩的下落。如果讓若澤知道了,定會怪自己的吧。就乾脆不要解釋是有人故意害他們,也不提自己其實知道若恩是幫他找大夫去了的事情好了。
  “你是遇到了什麽狀況,為什麽跑到街上賣藝呢?”夏沫找了個好話題來分散若澤的注意。
  “哎...”若澤長歎一口氣,低下了頭。
  夏沫見若澤很痛苦的樣子,連忙解釋說:“你要是不方便講,就當我沒問好了,對不起啊~”。
  “我爹本是洛城有名的香料商,但一次運貨遭遇海難,我娘因為爹爹的離開不久也病死了,家裡的財產都用來抵押賠償遇難者的家屬,只剩下我和妹妹相依為命……可現在,我又把若恩給丟了……”。
  夏沫聽著若澤講著他的遭遇,就仿佛自己也親身經歷了一番,一下子沉默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她隻是希望,如果若澤留下來,自己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他過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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