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為k哥和氏璧加更,謝謝k哥~ 求訂閱,求訂閱,求訂閱! ———— 凌厲的劍氣激蕩而來,白嬌坐在梁列身旁,感覺到勁風襲來,連忙躲往一旁。( bi qi wu 的拚音) 心裡詫異:這台詞怎麽這麽熟悉? 白嬌晃神,瞬間清醒,想起陳信刺殺皇帝的那一幕。似乎也聽到這一句。 那一次因為凌嬌擋在身前,救了梁列,這一次,還會這樣嗎? “護駕!” 康德站在梁列身前,平日渾厚的聲音竟然變得無比尖細,平日不像太監的人竟然變成了太監。 “保護陛下!” “保護娘娘!” “保護公主!” 好熟悉的台詞,白嬌有些想笑。 昭陽殿裡瞬間亂成一團,殿裡零星的護衛衝上來,一窩蜂地往梁列的方向圍過來。 可是中間人太多,除了黑衣人,都是皇室中人和朝中大臣,護衛們不能大開殺戒,掃去障礙物,躲閃之間慢了半拍。 有那反應快的,閃開讓侍衛們通行,有膽子小的自動退到牆角,有來不及躲閃的被飛速奔來的侍衛衝翻,也有藝高人膽大的武將衝上前。 “閃開!”侍衛怒吼,刺客都衝到皇帝面前了,他們還被這些人擋著算什麽? “啊!”被侍衛踢開的人忍不住尖叫。 “母妃!”剛會說話的藍馨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放聲大哭,高叫著母妃。 而佟德妃早早躲到牆角,哪裡顧得上她? 玉貴人被刺客掀翻在地,聽到藍馨的哭聲,臉色煞白,奮力地往她這邊奔來,邊跑邊喊: “藍藍!” 多麽相像的場景! 不過那次,梁列不在皇宮,他帶著整合好的軍隊,留下一座空城,將所謂的京城城防圖交給凌嬌,告訴她,他將後背交給她,要凌嬌好好守著。實際上卻帶著大軍掃除三藩殘留、圍剿凌家。 而這次,不一樣! 黑衣人帶著黑色的面巾,長劍往梁列刺去。 “逆賊!” 康德目眥欲裂,當聲呵斥,足下用力,一刀往黑衣人砍去。 大內太監首領,同時也是大內第一高手,康德的力道不容小覷,黑衣人不閃不避,目標不變,絲毫不理會康德的進攻,依然朝梁列攻去。 眼看著就要刺到黑衣人,康德面色一喜,誰知旁邊忽然閃出一個人影,衝上來就跟他纏鬥在一起。 康德怒吼一聲:“閃開!” 纏上來的人哪裡理他? 黑衣蒙面人路線不變,猶如猛虎下山。 梁列冷笑一聲,面容鎮定,連眉毛都沒抖一下,錯身躲開對面的長劍,衝著黑衣蒙面人的門面刺出一劍,一下削掉他的面巾! “陳信!竟然是你!三藩果然狼子野心,欒王世子犯上作亂,陳信,你就不怕朕誅你九族?” 陳信冷哼一聲:“梁列,少tm裝模作樣,當誰不知道你要削藩,反正都要死,我何必委屈自己?” 陳信大刺刺抽回劍,雙手握刀,當胸往前,長劍發出星輝一般的光芒,倒映著他森嚴的眉目。 “陳信,只要你就此離去,保證欒城不亂,服從朝廷,朕恕你無罪!” “哈哈哈!”陳信仰天狂笑愛哦,這真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梁列,陛下,您當我是三歲小孩,天真無邪?我tm智障啊,在京城這麽多年,我看著像傻瓜嗎?” 就是智障的癡傻兒,也知道梁列的話言不由衷,放下兵器,就此離去? 怕是沒等他走到欒城,就會被誅殺! “朕是天子,絕無戲言。你若不信,朕可以賜你丹書鐵券,免死金牌!”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紛紛往梁列望去。 “陛下,不可!” 一個大臣站起來,漲紅了臉高呼:“欒王世子持刀入宮,行刺皇上,謀逆行凶,罪不可恕,當誅九族,陛下萬不可縱容此子,陳信乃大慶心腹大患,當殺之!” 所有人都不自覺點頭,心下讚同。 可是眼前形勢危急,黑衣人三欒城的安慰,個個身手不凡,而大殿裡留下的侍衛不多,殿外的倒是不少。 最糟糕的是,圍在梁列身邊的黑衣人有好幾個,侍衛們衝不進去。 黑衣人要是發力,梁列的處境就危險了。 “陳信,陛下金口玉言,放你一條生路,你還不跪下謝恩?”康德急得嘴上冒泡,厲喝道。 他被幾個黑衣人纏住,眼看著梁列落入包圍,衝不出來,手上的刀再次法力,不要命地往梁列這邊衝。 由於他的攻勢太猛,竟然被他一下子甩開重重包圍,衝到梁列身邊! “陳信,朕說話算數,你考慮的如何?” 陳信冷笑一聲:“不如何,我比較喜歡你的頭,你若是願意給,我就聽你的話!” 豈有此理! 梁列心中的怒氣蔓延,冷冷道:“朕送你上路。” 話音剛落,梁列劍勢凌厲,激蕩著層層罡氣,往陳信襲去。 與此同時康德的刀也到了! 陳信腳尖在梁列的劍身上一踩,凌空而起,一個旋身,躲過兩人必殺一擊。 但梁列的劍是寶劍,劍氣割破他的腳,一道血痕從腳底往上,幾乎割到他的骨頭,陳信落地時一個不穩,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 一刀一劍,去勢如電,毫不留情地追擊,一點沒給陳信反應的時間。 眼見著就要刺穿陳信的胸膛,一個人影突然擋在他身前。 “噗!” “嗤!” 兩聲脆響刺到肉裡,梁列和康德的刀劍,扎破白嬌的胸膛。 “嬌嬌!” 陳信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圓圓的眼珠幾乎要突出來,眼睛一瞬間沾上血色。 心漏跳了無數拍,碎成一瓣瓣,肝腸寸斷。 “嬌嬌!” 陳信撕心裂肺地叫她,看著她虛弱無力的樣子,他覺得自己也跟著死了過去。 白嬌柔軟的身子慢慢僵硬, 胸口的血不住地往外流,仿佛怎麽也流不完。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會有這麽多血。 杏黃的宮裝被染成紅色,胸口的紅色趁襯得她的臉,蒼白如紙。 陳信抱著人,輕輕撫摸她冰冷的臉,淚水一滴滴落下,仿佛天上的雨,怎麽也落不停。 “嬌嬌,你要好好的,你不能有事!” 陳信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地說著最笨拙的命令。……與其說是命令,倒不如說是哀求。 “你聽到了沒有,我不準你死!” 嘶啞的聲音帶著強橫的狂暴,映著他通紅的眼,滂沱的淚,怎麽聽怎麽哽咽,面上的堅強,掩不出內心的脆弱。 此刻的陳信是一隻悲傷的獅子,狂吼著宣泄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