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翊自然不會答應劉淑慧的條件。 薑翊匆匆離去,隻感歎時光輪轉以及執念的可怕。 那個熱情明麗的少女竟然變成了如今這般老謀深算的魅惑婦人。 薑翊回到府中,看著一襲白衣的傅南霜正在親力親為的為自己收拾書房。 薑翊內心一片柔軟,從背後抱住了傅南霜的纖腰,將頭靠在了傅南霜的肩膀上,閉上眼睛,感到內心一陣平靜。 “怎麽了?”傅南霜溫柔的開口,將自己的頭和薑翊靠在一起說道:”這麽大的人了,怎麽和孩子一樣。“ 薑翊並沒有回答,只是溫柔的喊了一聲:“南霜。” “我在。”傅南霜說道。 還好是你。”薑翊說完又緊緊的抱住傅南霜,像是抱著最珍貴的禮物。 說什麽傻話呢。“傅南霜聽著薑翊沒頭沒腦的話語,用手扶著薑翊的臉,讓兩個人靠的更近一些。 是太累了嘛?自從婆婆病逝之後,公公身體日漸衰落,整個府邸的重擔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常常書房一待就是幾個時辰。 相公,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傅南霜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 從回憶中醒來的薑翊,看著依舊熱情明麗的劉淑慧說道:“不是兄妹,那便只是主人與賓。” “薑翊!”劉淑慧聲音略帶顫抖的問道:“你當真一絲一毫都不曾動心與我嗎?” “不曾。”薑翊斬釘截鐵的說道。 “劉姐,你又當真如你所說,這般傾心於我?”薑翊反問道。 “自然!”劉淑慧不假索的說道。 “這掛在玉佩旁的荷包,是九殿下所贈吧。”薑翊說道。 “是雍軒前幾年去江南順給我帶的,我看著配衣裳才掛的,沒有別的意。“劉淑慧有些著急的解釋。 薑翊看著劉淑慧樣子,繼續問道:“這頭面呢?” 劉淑慧摸了摸自己發髻,該死,她怎會選了這幅頭面。 “是雍軒所贈又怎樣,薑翊,這般清楚我的裝扮,還說不是心悅於我。”劉淑慧突然反問道。 薑翊:“……” “九皇子為你費勁心尋的生辰禮,半個長安都是知曉的。”薑翊無奈的解釋道。 劉淑慧:“……” 她把這茬給忘了。 “劉姐,贈你一句話,珍惜眼前人。”薑翊說道,便不再與劉淑慧糾纏。 看到薑翊的離去,劉淑慧狠狠的跺了跺腳,該死! 丫鬟桃見劉淑慧與薑翊的對話已經結束,輕輕來到劉淑慧身邊說道:“姐。” 看著桃,劉淑慧說道:”走,我們回府。“ “就走嗎,少爺還沒喝完呢。”桃問到。 “對,回府,換衣裳。”劉淑慧說道,她要回去把這一身衣裳頭面都換了! ………… 薑府門口,一些賓正在陸陸續續的離去。 薑睿和顧家兄妹走到了這裡。 “薑睿,送到此處就好。我們告辭了。”顧如韞說道。 因為方才的插曲,雖然顧如眉安然無恙,但是顧如韞已經沒有了赴宴的心,便提出告辭回府。 誰知薑睿知道他們兄妹要走,便要執意相送,以盡主人之宜。 看著薑睿一本正經的模樣,顧如韞在心裡暗暗誹謗。 都是男人,他當然知道薑睿打的什麽主意。 雖然他並不排斥薑睿當自己的妹夫,但是顧如韞還是覺得薑睿時不時落在顧如眉身上的目光有些刺眼。 就像是自己精心養的白菜被一隻野豬盯上,只要自己一個不留神,便會被拱走。 此刻的顧如韞突然理解,為什麽薑姝未出嫁之時,自己常來薑府,明明與自己交好的薑翊和薑睿目光卻十分不善。 薑睿戀戀不舍的看著顧如眉,心中想到:奇怪,往日裡總覺得府裡挺大的,今日程怎麽這般短。 “那我便送到此處了,顧兄常來玩,我們兩個好好把酒言歡。”薑睿說完又頓了頓聲說道:“顧家妹妹常來玩。” 顧如韞:“……” 當初他追薑姝的時候,怎麽不見薑睿如此熱情。 “薑兄告辭。”為了防止薑睿繼續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的妹妹,顧如韞帶著顧如眉向馬車走去。 “薑公子告辭。”顧如眉向薑睿行了一個禮,便隨著顧如韞而去。 ………… 薑姝在告別父母和一眾兄弟姐妹之後,上了回府的馬車。 馬車上齊琴哭哭啼啼的,齊宣則是黑著一張臉。 今日宴會,齊琴讓他丟盡了顏面,額頭的傷口還在作痛,他自然是沒有臉面騎馬回府,便進了馬車。 而齊琴見到薑姝進來之後,更是放大了哭鬧的聲音:“大嫂,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來之前我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怎麽一場宴會之後就番光景了呢。” “我還怎麽嫁人啊。大嫂,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齊琴說的聲淚俱下。 薑姝靜靜的盯著齊琴,看著齊琴的表演。 齊琴這般惺惺作態,哭哭啼啼,不就是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想要薑姝出面給七皇子施壓,納齊琴入府。 明明是自己想要攀龍附鳳,齊琴還要滿嘴胡言, 賴到薑家的宴會上。 雍謹和蔣新平都是薑姝讓墨翠派人打暈用藥之後扔在房內的。 二人都是全身乏力,不能動彈。蔣新平雖然還有聽覺,但是雍謹卻是五識皆封,眼不能見,口不能言,耳不能聽。 但是齊琴被送入房間之時卻沒被下藥,只不過是房門被關,在眾人到來之前都不能逃走。 如果不是齊琴自己想要賴上雍謹,怎麽出現那般男女相擁,不堪入目的畫面。 但齊琴這般行動卻是在薑姝意料之中。 所以她讓墨翠留下蔣新平的聽覺並讓墨翠將雍謹與蔣新平二人都扔在房內,由齊琴選擇。 果不其然,前世的夫妻情分都沒有阻擋齊琴想要嫁入皇室的心。 齊琴到底是放棄了暫時不起眼的蔣新平,選擇了更加顯貴的雍謹。 就像前世的齊琴毒死薑睿,投入蔣新平的懷抱一般。 薑姝並未說話,就這樣冷眼旁觀齊琴的哭鬧,聲音這般洪亮,想來還是中氣十足。 估計她一開始並沒有哭鬧,而是攢著力氣等著在自己面前表演。 那麽久讓她多哭一會吧。 “墨翠,走。”薑姝說道,閉目養神不在理會齊琴,回憶起方才在府中和雍祿的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