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她啥也沒看到! 耳畔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片刻便再無動靜。 ——難道連澈走了? 藺寶抬頭,一點點移開手指,眼前空蕩蕩的,連澈還真不見了! 她不由地松了口氣,正要起身,結果腿一軟,又跪倒在了地上。 還未來得及起身,便有賤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喲謔,小包子——這麽識相啊,給本公子下跪呢!” “……” 藺寶懶得搭理他,揉了揉發麻的腿,利落地站起身,雙手叉腰,揚揚下巴,道:“怎麽,夏侯小金魚,皇上讓你抄的《論語》抄完了?” 尼瑪,她不提這事兒要死啊! 夏侯錦年翻了個白眼,想著待會兒,難得沒同她吵起來,隻道:“要你管,本公子的事兒自會處理。” 聞言,藺寶冷笑一聲,“呵!怪不得,我說怎麽舍得放你出來咬人了!” “你!” 夏侯錦年氣惱地跺了跺腳,伸手指著她的鼻尖,詞窮得說不出話來。 藺寶懶得同他爭執,隻朝他身後望去—— 卻見小鴿子正慌慌忙忙地朝他們這方跑來,看他雙眸緊緊地看著她,想來定是找她的,不過他的步伐太過慌亂,興許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呢? 藺寶莫名地想到了她解開連澈褲腰帶的事兒,一想到連澈那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瞪著紅褲帶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要笑。 夏侯錦年正納悶她在笑什麽,便聽到了身後慌亂的腳步聲,納悶地扭頭,便只見因奔跑而氣喘籲籲地小鴿子朝藺寶跑去。 怎麽,這年頭太監流行鍛煉身體了? 他好奇地眨眨眼,卻見小鴿子直接無視他,拽著藺寶的手臂,道:“小包子,安公公讓我和你去禦膳房安排晌午的膳食呢!我可找了你老半天了!” 言罷,他繼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用袖子擦了擦汗,並未注意到身後夏侯錦年那黑成煤炭的臉。 藺寶也乾脆無視了他,興致勃勃地問道:“那皇上可是回去了?” “當然,聽安公公說皇上回來的時候臉都黑成煤炭了,二話不說便要沐浴,還——”小鴿子欲言又止。 煤炭?——那不就和夏侯錦年現在是一樣的麽? “還什麽啊?”藺寶偷偷瞥向他身後的夏侯錦年。 小鴿子抿了抿唇,壓低聲音湊到她耳畔,道:“還讓人把殿裡所有的紅褲帶都給收起來了!” “噗——” 藺寶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搭在小鴿子的肩上,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鴿子蹙了蹙眉,“你笑啥啊?” “沒……沒啥。不過安公公為啥讓你和我這麽著急著準備午膳啊?”她隱忍著強烈的笑意,輕松地轉移了話題。 “唔——據說是年大人和夏侯公子要同皇上一起用膳。”小鴿子一本正經道。 一起用膳? 藺寶勾唇,一手搭在他肩上,朝身後的夏侯錦年道:“那麽夏侯公子,你也聽到了,我們要準備午膳了,所以就不奉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