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啟林住的那間房似乎是個女人的房間,枕頭邊還放著一條小內,他看了一眼,忍不住拿起來聞了聞,一股女人香衝進鼻孔,讓他很舒服。 他楊啟林沒有什麽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女人。 男人嘛,哪有不喜歡女人的? 他家裡有老婆,在外面又養了小三、小四,私生子都有兩個,平時一有空,還喜歡去逛逛KTV、洗頭房之類,他自認為自己是風流不下流。 “唉,真是倒霉。”他吞了口唾沫,說,“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本來以為能在市局領導面前掙表現,沒想到連命都要搭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有人在敲窗戶。 這窗戶是透明的玻璃,他抬頭一看,窗戶外面是一個女人。 那不是普通的女人,是一個非常美的女人,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旗袍,上面有白色的花朵,一頭秀發綰在頭頂,美得妖豔,怎麽看怎麽勾人。 楊啟林那點花花腸子,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 “你聞我的小內做什麽?”女人對著他笑,這一笑,把他的魂兒徹底勾走了。 女人笑得更加嫵媚,朝他勾了勾手指,說:“聞小內有什麽用,想不想來聞聞真的?” “想,當然想。”楊啟林完全忘記了恐懼,甚至忘記了自己在哪兒,從床上一下子爬了起來,打開了窗戶。 “那就跟我來啊。”女人朝他招手,他連忙從窗戶跳出去,跟著她往前走。 女人走得不快不慢,他看著她的背影,那腰,那臀,扭得那叫一個妖,那叫一個浪。 她在床上一定是個極品。楊啟林想。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女人終於停下了,扭了一下腰,撩起旗袍,露出一雙白嫩嫩的大腿:“死鬼,快來啊。” 楊啟林正要撲上去,女人又說:“你先把褲子給脫了。” 楊啟林想都不想就脫了。 女人又說:“身上要什麽都不剩才行。” 楊啟林完全被迷住了,一把扯掉了脖子上掛的桃木護身符,猛地撲了過去。 他將那旗袍美女撲倒在地,湊上去就親,可是這親起來的感覺又不對,怎麽這咯嘴啊。 他睜開眼睛一看,嚇得頓時就萎了。 那哪裡是什麽旗袍美女,明明就是個樹皮一樣的老乾屍啊。 “鬼啊!”他尖叫一聲,那乾屍猛地坐了起來,一伸手,竟然從他大張的嘴巴裡刺了進去,穿透他的腦袋,又從後腦杓刺了出來。 楊啟林抖了兩下,眼睛一翻,乾屍又將手抽了出去,他身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睡到一半,忽然醒了。 我這心裡跳得好快啊,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我想了想,決定去看看司徒凌他們。 我們仨選的房間都是挨著的,我出來敲司徒凌的門,他睡得很淺,很快就把門打開了。 我松了口氣,幸好他沒事。 “薑琳?”他奇怪地問,“有什麽事嗎?” 我笑了笑,說:“沒事,就是有點擔心,所以來看看。” 他點了點頭:“要不要進來坐坐?” 我正要拒絕,忽然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我尷尬極了,今天中午吃了飯之後,就一直餓著肚子,現在開始唱空城計了。 “進來吧,我這裡有點吃的。”司徒凌說。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吃飽了明天才好對付厲鬼嘛。 我安慰自己,走進去坐下,他從隨身的包裡拿了一包餅乾給我。 “你還備著這個?”我問。 “以前當兵的時候養成的習慣。”他說,“我們連長總喜歡讓我們訓練野外作戰,幾天幾夜都在樹林裡,沒有吃的,只能吃樹皮草根,或者生的老鼠。後來就習慣多帶點食物了。” 我肅然起敬:“你太厲害了,這些東西我可吃不下去,要是換了我,估計最後就餓死了。” 他苦笑了兩聲:“我剛開始的時候也吃不下去,但是人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管不了那麽多了,什麽你都會吃。你知道古代的觀音土吧?餓極了的人連那個都吃,最後活活脹死了。” 我扯了扯嘴角:“看來以後我也得多準備點食物。” 他忽然看了我一眼,不說話,一下子冷場了,我覺得這氣氛有點奇怪,絞盡了腦汁想說點什麽,卻看見他胸口的八卦暗了一些。 我大驚,連忙走過去,手不自覺地就去摸那個八卦:“你這八卦怎麽……” “別碰我!”他忽然高聲呵斥,我嚇了一跳,奇怪地看著他,卻發現他臉有些紅,將身體轉了過去。 我突然意識到,剛才我那動作實在太不妥當了,簡直就相當於去摸他的胸啊。 我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為了避免尷尬,我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我還得去看看楊啟林呢,走了啊,你早點休息。” “等等。”他啪的一聲按住門,將門重新關上。 我奇怪地回過身,正好對上他的眼睛,他深深地望著我,目光有些詭異。 我有些發毛:“怎,怎麽了?” “聽雲泉說,他想你做他的女朋友。但是你拒絕他了?”他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因為離得太近,呼出的熱氣正好噴在我的額頭,讓我耳根子一陣發癢。 “為什麽拒絕?”他問,“你不喜歡他?”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