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了楊婉秋,凌白也不知道該怎麽呆下去,敲開老爸的房門閑聊了幾句後轉頭便出門。 這是他的抉擇沒錯,可他卻不知道該怎麽樣面對。隻好給老爸囑托幾句,免得鬧不愉快。 出了大門,很快凌白便收到了她的短信,與此同時他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封未讀取的短信。 點開一看,只有幾個字:老白,跑哪兒去了?看到短信立刻回電話。 李易? 皺了皺眉,凌白久違的去了趟早餐店,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撥通了李易的電話。 嘟嘟 電話接通,那頭李易卻是有些著急。 “老白,你丫是死去火星了是不是?” “什麽呢?” “你的東西我幫你處理完了,給你打電話叫你取錢你丫居然不在服務區,老實交代,是不是飛火星了。” “說什麽呢!前幾天有點事,那邊沒信號。”頓了頓,又笑問,“對了,賣了多少?” “恭喜你吧!這次你可賺大了!” “別賣關子,趕緊的說。” “想的美!卡號還是那個你以前用的?” “額。” “那行就這樣,你等著!” 嘟嘟 說著電話被掛斷了,凌白忽然有種鬱悶感,神神秘秘的,搞毛啊。 搖了搖頭,懶得想那麽多,繼續吃的他的早餐。 吃過早餐,不多時,兩則短信幾乎同一時間抵達。 早等的不賴煩的他連忙點開一看,頓時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嘶27500000!” 一連串的零看的他有些頭暈目眩,整整兩千七百五十萬,天文數字! 早就猜到估計可能會賣上不少錢的他還是沒料到,當他真的看見收入結果的一瞬間依舊沉不住氣。 好在現在的他心境提升了不少,要是換做以前的他,估計能給興奮的心臟病都出來。 另一條短信卻是一段話:老白,你這東西非常不錯,我也賺了你不少,不要在意哦!另外,我問你一句,怎麽破《第七天的筆記》。沒事兒,就問問。 《第七天的筆記》?什麽東西?凌白表示完全不懂,跟著便回了一句。 ‘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鬼書》記載的一件東西,有些好奇!’ ‘那你自己啃鬼書吧,應該有破解的辦法。’ ‘好吧!’ 關掉了手機,凌白隻覺得莫名其妙的,你在《鬼書》上看見的東西,你問他?你這不問錯人了?要問也問《鬼書》去。 而另一邊,李易關掉了電話,收起了嬉皮笑臉。 他此時正坐在床頭,床/上躺著一個並不算太漂亮的女子,那女子似乎在熟睡,也不知是不是在做噩夢,一雙美眉緊鎖,而此女正是他的未婚妻——趙思榮,前幾天,未婚妻帶回了一本路邊買的筆記本,非常另類,非常別致。上用骷髏白字印有‘第七天筆記’幾個字。 剛開始李易並不在意,可三天前,他的未婚妻在做筆記的時候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後,一切就開始變天了。 趙思榮從小到大從來不敢去想,也看不見的東西開始頻繁出現在她眼中,甚至於連李易都看不見這些東西。僅僅只是三天,趙思榮就已經崩潰。 種種怪事讓他開始著急,想到了那本拯救了他公司的《鬼書》,他隨即開始翻閱《鬼書》,別說,上面還真有記載《第七天筆記》。 《第七天筆記》,西方邪魔采用九十九位處子之頭皮精煉而成,怨氣衝天,凡記有姓名者,七日之後必定身死,非大/法力,非大氣運,非大聖人而不可破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無從下手,大/法力?大氣運?大聖人?這都是什麽?這都指的是什麽? 本以為凌白可能知道,畢竟這書可是他賣給自己的,現在凌白也明說,完全不知道,難道說未婚妻趙思榮就真的沒救了麽? 不. 眼神漸漸開始堅定,決然攀上了他的臉頰,他相信一切肯定還能有救。 自從學了《鬼書》附帶的修行法門,現在他也比一般‘神棍’強上不少,大不了從今天開始就日夜寸步不離,四天而已,不合眼,不動身,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方鬼怪,能在他眼皮子地下搶走趙思榮,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你西方妖魔狠,還是他這東方傳人厲。 另一邊,凌白對此一無所知,用手機給楊婉秋轉入十萬後,轉頭出了早餐店調頭搭車趕向天玄寺。 回家看著就頭大,不如趁著白天先好好完成多寶的囑托算了。 天玄寺也算是本市比較著名的寺廟之一,山水風景絲毫不遜色於清明寺,甚至更多了一絲縹緲的氣息。 他此行的目的很簡單,清明寺夜間有‘佛’,那天玄寺呢?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次沒有李欣跟著,單論個人‘戰鬥力’可比上次差了不少,得好好籌劃一番。 剛到山腳,一個算命的老和尚忽然拉住了他,對他問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 “六識一智,一心不亂。小哥,你說既看真理,何看虛妄?” 凌白本想拔腿而走,可沒走兩步卻又停了下來。 不對,這話不對,這話頗有奧妙,蘊含佛理,這老和尚是誰? 回頭看了看,那老和尚也對他嘻嘻哈哈一笑。仔細看,那老和尚穿的破破爛爛,渾身髒兮兮,好似個濟公一般。 不對,這年頭濟公都是帥哥俊男,應該說就像個要飯的,若不是他那身破舊一口鍾,凌白都懷疑這是哪兒蹦出來的叫花子了。 “施主勿怪!施主勿怪!”忽然一個小和尚跑了過來,先對凌白合十一鞠躬,又轉過頭對那老和尚笑罵著,“老和尚啊,你說你能不能不為難我們啊!這滿山遊客來一個被你問一個,您老這是跟我們對著乾呢!貧僧尊你是前輩,不想趕你走,你可不能給臉不要臉啊!” 皺著眉,凌白不解。 小和尚見狀,一邊拉著凌白向山上走去,一邊給凌白解釋了一番。 原來這老和尚並不算是他們寺廟的人,而是十幾年前忽然出現的,誰都不知道他的來歷,反正這兩代僧人都是見過他了。 這老和尚也是個怪人,餓時吃點遊客施舍的零碎食物,渴了就到河邊喝兩口水,回頭百分百他又會在那位置坐著。更奇怪的是,他身後那算命的牌匾.為什麽是奇怪?寫的是算天算地算人算神,算盡天機也。可到現在?十幾年了,別人給錢他都不算,你說怪不怪? 也不知道這老和尚打的什麽注意,反正天天就在山腳下各種詢問來客,問的問題也如出一轍,大致都跟凌白剛才被問的差之不多。寺廟也曾想請他上山,可他不肯啊,誰來都拉不走他。 凌白聽著也卻是有一種不同的感覺,這在普通人看來是瘋子,在他看來可就未必。 十幾年如一日,不求財,不求名,他究竟是誰? 耳邊小和尚依舊還在嘰嘰喳喳吐槽,凌白微微回過頭看了眼剛才的方位。 那老和尚卻是雙手合十對他微微一笑,莫名的一笑。 寺廟的鍾聲響起,回過神凌白已經來到寺廟之中,這寺廟以三九格局布置,又壓山脈之上,僅僅只是站在大殿外就能感受到一股不同於都市之中的那種鍾靈之氣。 “施主,今天您可有福了!” “哦?是麽!” 小和尚見凌白並不怎麽相信,隨即自豪一笑。 “當然,今天住持將開壇講經,我觀施主也是禮佛之人,一身上下充滿靈韻,自有不凡之身。小和尚相信,今日住持講經定能讓施主收獲不菲!” 說著小和尚給凌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原來今天住持講經卻是大開方便之門,不取一分一毫,不論貧窮富貴,只要有緣皆可聽的。 凌白也不客氣,點了點頭,便走進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