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兮窥东墙

文案︰   鸿胪寺卿不喝酒;   鸿胪寺卿不相亲;   鸿胪寺卿爱爬墙;   鸿胪寺卿是美人。   新任鸿胪寺卿杨慎行曰︰   首先,当年一壶酒喝完,未婚妻跑没影了。还喝个毛的酒!   其次,有未婚妻的人,还相个毛的亲?   再次,本官指天发誓,东墙上这道印子绝不是我爬出来的!   最后,未婚妻爱美人,我会一直美下去。   文案二︰   外邦使节(恭敬地)︰请教杨大人,「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何意?   杨慎行(严肃庄重)︰意思就是,「你个混账王八蛋,老子没去找你,你就敢跑路没音讯了?你他娘的就不能来找我么?」。   外邦使节(如梦初醒,惊讶赞赏)︰杨大人高材!敢问师从何人?   沈蔚(思考状)︰唔,怎么仿佛像是我教的?   外邦使节(疑惑)︰敢问姑娘是?   沈蔚(笑)︰前任光禄府绣衣卫帝京总院武卒、前任剑南铁骑征西将军、现任鸿胪寺卿侍卫长,沈蔚。   杨慎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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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沈蔚一聽更急了,“哪有送出去的東西又要回來的?我不要面子的呀?”
  兩人上一回這樣誰也不讓步的爭執相持是在六年前,結果便是最後鬧到退婚的地步。
  楊慎行不願再重蹈覆轍,就怕話趕話地將才親近些的關系又鬧僵,便強自忍下氣惱,略作退讓:“那就用別的東西去換回來。既是你私人相贈,那所贈之禮更該慎重。”
  放值的鍾聲穿過緊閉的議事廳門扉傳了進來,申時已過。
  “不換。”沈蔚硬氣地甩下拒絕的話,轉身就走。
  楊慎行氣得也口不擇言了:“上官沒發話,你轉身就走嗎?”
  “眼下已放值了,不歸你管。”沈蔚聞聲略止住了氣衝衝的腳步,卻沒有回頭。
  “就不能少做些莽撞胡來的事嗎?”
  靜默良久後,這清清冷冷的一句話自背後撲來,如寒冰,如利刃。
  他一定很失望吧?無論過了多久,無論經歷了什麽,她還是這樣亂七八糟的人。
  沈蔚自暴自棄地揚起一張吊兒郎當的笑臉,打開議事廳的門徑自出去了。
  遠遠瞧見苗金寶走在前頭,沈蔚本想叫住她一起喝酒去,卻又見韓瑱神色平靜地侯在鴻臚寺門口,守株待兔似的將苗金寶逮個正著。
  見苗金寶並無掙扎求助的跡象,沈蔚輕笑著站在原地,待他倆離開後再邁出大門。
  鴻臚寺所在的東城是沈蔚自小混跡慣了的,此刻她心緒低落,就在東城各街巷隨意亂晃。
  多年過去,有些熟悉的店子已換了東家,天橋下的把戲也翻了些新花樣,街頭嬉鬧的熊孩子們也早就換了好幾撥。
  可沈蔚依舊是那個沈蔚。
  除了年歲見長之外,仿佛沒有別的變化。依舊莽撞,依舊胡來,依舊不懂得三思而後行。
  其實晃著晃著她就有些想明白楊慎行為何會發火了。
  她和他,終歸不一樣。
  弘農楊氏世家名門,自是看重規矩禮節,便是尋常與人交道,於贈禮之事上也極慎重,絕沒有頭腦一發熱就拿起什麽送什麽的。
  而她自小差不多是野放,沒規沒矩的,及長後家中錢糧寬裕了,兄長又百般縱容,她便一直都是隨手亂來的。
  “何止才這一點不同呢。”立在華燈初上的街頭,沈蔚苦笑自語。
  躊躇片刻,她還是尋了一間兵器樓進去,挑了對鑲嵌藍寶石的護腕。因身上本就沒帶太多錢,索性連價錢都懶得問,便讓掌櫃明日差人送到西城的沈珣之府上收錢。
  掌櫃的一聽是沈珣之府上,忙不迭點頭,還要說點什麽,沈蔚卻沒什麽心思再聽,笑笑謝過便離開了。
  此時她已不太能想起自己先前為何那麽氣,非要同他對著乾。
  莫名其妙,活該人家不喜愛你。
  ☆、22.第二十二章(5.22更新)
  天色已晚,沈蔚打算就在東城找地方隨意吃點東西再回家,卻巧遇同樣在街頭閑晃的薛茂。
  薛茂是個打小在街頭霸蠻的少年,行事作風也頗任性。此次再遇沈蔚,竟半點不提之前的恩怨,反倒約她一起去吃飯。
  見他痛快,沈蔚倒也不推辭,笑笑便與他同去。
  兩人隨意找了一家當街的食肆,開啟了東城街頭前任與現任熊孩子界霸主的友好會餐。
  “我兄長這回可算在你手上栽了個大跟頭啊。”薛茂眉飛色舞地揮著手中的飯箸,瞧著沈蔚的眼神竟有些親切。
  沈蔚無奈笑著翻了個小白眼,舉起自己的左手,攤給他看掌心那道才結痂的傷口:“我這傷還沒好呢,任是怎麽算過去,栽的人也不該是你家兄長吧。”
  “咦,你竟還不知嗎?”薛茂喝了一口湯,詫異地瞪大了眼睛,複又興致勃勃道,“那日他跑去鴻臚寺找你麻煩,隔日就被聖主當面訓斥。他的頂頭上官崔盛直接下令杖責他三十,還罰俸降職了!”
  這麽慘?!
  沈蔚大驚:“我沒告過他呀!我還怕我兄長摻和,這幾日回家都跟做賊似的躲著呢!”
  “知道不是你乾的。我阿姐說,若是你回家搬了救兵,以你兄長那德行,才不會這樣簡單就算了。”薛茂笑眯了眼。
  “喂,薛密是你親兄長吧?”沈蔚好笑地看著他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怎的你兄長倒霉,你比我還高興呢?”
  薛茂隔桌略探過去一些,壓低嗓嘿嘿笑:“從小到大他可揍我不少!當然,每逢爹娘揍他時,我遞鞭子的動作也是熟練又伶俐的。”
  “不是很懂你們這種兄弟之情啊,”沈蔚笑歎,又問,“那你阿姐說沒說過,是誰替我在聖主面前打抱不平了?”
  薛茂嘲笑地拿飯箸指了指她:“你是不是傻?自然是你的頂頭上官護短呀!”
  沈蔚愣住了。
  原來,楊慎行說,她隻管在前頭衝鋒陷陣、後頭有他在的那些話,不是隨口虛應的。
  薛茂見她傻眼,樂不可支又神秘兮兮道:“我兄姐都說,你到鴻臚寺這才沒幾日就一竿子得罪了一船人,前些天參你的本子能堆成山,全靠楊大人替你扛著呢。不然便是聖主不與你為難,你也至少會被人拿黑布口袋套住打的。”
  “哦,拿黑布口袋套住打這一句不是我兄姐說的。”見她將信將疑,薛茂樂得拿飯箸猛敲桌沿。
  沈蔚霎時有些食不知味了,垂眼笑笑:“你兄姐連這些事也同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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