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郎滿目的寶貝在木子和炎申的眼中一遍又一遍的劃過,鍍金的,鑲寶石的,帶魔核的,稀有金屬的,魔獸皮的各種東西在他們兩個的眼中閃來閃去。 看著哪樣東西都好,看著哪樣東西都想要,炎申和木子甚至有一種想法,這裡要是明碼標價就好了,這樣挑選起來就不用這麽費勁直接拿最貴的就行了。 連著在這裡面轉了好幾圈,最後把兩兄弟累的一下子背靠背坐在了地上,還好這選擇寶物的時間沒有限制,這要是有限制的話他們兩個不定得急成什麽樣子。 “你們兩個挑了這麽長時間,到底選到合適自己的寶物沒有啊。”血藤的聲音再次響起。 炎申白了一眼,軟弱無力的說道:“哪有那麽快,好幾千件寶貝,不得好好挑一挑嘛,真要挑錯了,那該多後悔啊。” 血藤也沒閑著而是直接回嘴道:“這有什麽啊,不就是選東西嘛,要是我肯定早就選好了,要是我說就是你們人類太矯情了,太貪婪了,看著什麽都好,看著下一個永遠都比自己手裡的好,最後什麽都沒剩下。” “就是就是,你們就是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兒,不就是進門拿一件東西離開嘛,怎麽你們用了這麽久的時間,真讓我們懷疑你們人類的智商。”迷音木也跟著湊熱鬧。 “我也認為不是特別難,各取所需嘛,在拿東西之前先要想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麽,然後在用心去與這些寶貝一一交流,我相信這世間諸事諸物之間都有著一定的因果,都有著必然的聯系,而且都是有生命的,只要你選擇那個與你的內心有交集的寶物不就可以了嘛。”一向不怎麽愛說話的雲霧草也弱弱的發出了聲音。 “對啊,這種方法怎麽忘了,哎呀,一到這裡面看見這麽多寶貝就興奮了,失誤失誤。”木子猛的一拍腦門有些懊惱的說道。 “你不會真聽雲霧草的建議吧,那靠譜嘛。”炎申略帶著懷疑的看著木子。 “靠譜,想想我是怎麽和它們對話的,想想那些普通的植物是怎麽與我相同的,既然是寶貝那肯定與眾不同,定然有著與普通器物不同之處,沒準裡面還住著靈魂或者別的東西呢,想想木老爺爺給咱們倆的那柄杖刃,是不是會有種熟悉的感覺。”木子出言提醒道。 “你還真別說,當我拿到那柄杖刃的時候,心裡還真的沒來由的悸動了一下,同時好像還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炎申答道。 “假如咱們倆再滴血認主的話,我想那柄杖刃都能和我們心意相通呢。”木子有些興奮的說道。 “這個你們倆貌似有些想多了,好的裝備是可以與主人交流的,只不過前提是在那個裝備體內有器靈的存在,沒有的話別說說話想交流都是不可能的,你們所產生的那種感覺只不過是你自身的屬性與之裝備發生的一個共鳴罷了,算不上交流,因為木老給你們的杖刃裡面根本就沒有器靈。”血藤說這些並不是要打擊木子,而是它想讓木子兩個徹底認清現實。 “謝了,我想我們應該知道如何做了。”木子隨口道了聲謝便陷入到了冥想當中,同樣的炎申也是同樣的方式坐在了地上。 兩個人同時釋放出了自己的魔力,綠色和黃色現實交融在了一起,然後便分開了,兩條彩線在寶庫中開始繞著圈,起初所有的寶物並沒有什麽反應,可隨著兩人加大了魔力的輸出,漸漸的一些寶物開始散發出了自己的光輝。 只不過這些光輝中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土黃色的,這也就證明炎申成功的與這些寶物當中屬於土屬性的寶物進行了聯系。 感應到了寶物屬性的回饋,炎申睜開了雙眼,放眼望去,這座寶庫之中還真有不少屬於土屬性的裝備。 離炎申最近的是一身鎧甲,繁瑣的工藝讓鎧甲看上去很是雍容,魔力的綻放讓鎧甲看上去很是不凡,堅硬的程度讓鎧甲看上去很是牢固,很顯然這是一件土系重甲,從外表就看得出這鎧甲是為防禦而生的,可炎申並不喜歡它,原因無他,炎申是名魔武士,防禦是他眾多學習和修煉中的很重一條,但這並不代表他要變得沉重。 所以這套鎧甲直接被炎申給忽略了,接下來是一柄法杖,九曲盤龍的杖身,巨大的土系寶石,以及那泄露出的巨大魔力波動直接顯示出了它是一柄很珍貴的土系法杖,但炎申連第二眼都沒有看它,原因無他,因為炎申是名魔武士,他所需要的禮物應該與木老所贈禮物相似,既能魔又能武。 下一個入眼的是一個很古樸的盾牌,這面盾牌並不是很大,勉強能遮住炎申的前胸位置,而且這面盾牌也沒有前兩個寶物那樣的光彩照人,從它身上所流出的土系波動也並不是很強,但不知怎的炎申的眼睛就是從盾牌的身上離不開。 土黃色的盾牌上面沒有任何的修飾沒有任何的雕刻同時也沒有鑲嵌任何的寶石,它就是很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盾牌,可此時炎申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讓他拿走這面盾牌。 為了避免自己選錯炎申又後看去,可無論他怎麽看,腦海裡始終閃現著那面盾牌,而且樣子特別的清晰,揮之不去,無奈之下炎申隻好又返回到盾牌前面,鬼使神差的他的手竟然碰到了盾牌。 可這一碰不要緊,本來很是古樸的盾牌一下子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晃得炎申根本看不清楚周圍的狀況,等光芒消失後,炎申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寶庫外面,而他的手中卻多了一面土黃色的盾牌。 沒過多久,又是一道亮光閃過,木子出現在了炎申的身邊。 炎申把木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可卻發現他並沒有拿什麽東西出來,於是便很好奇的問道:“木子,你的裝備呢,難道你沒拿東西就出來了?” “我拿了,只不過拿了一件垃圾,絲毫沒有任何的波動。”說著木子從脖子上摘下一串項鏈來。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好像是枚戒指,你這到底拿的什麽啊。”炎申身手接過項鏈在手中把玩著。 “我也不知道拿的什麽,剛才在感應寶物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召喚我似的,可當我一睜眼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寶庫當中沒有一件木屬性的裝備,但之前確實有東西與我呼應,沒辦法我隻好再次冥想,可還沒等我進入狀態,那個聲音更加的急促了,而且聲音也大了,於是我便閉著雙眼按照聲音來的方向尋了過去,可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在我面前的就是這串項鏈,我就想既然它與我有緣,那我就拿它吧。”木子說的有些無奈和不甘。 炎申也聽出了木子話中的感情,於是便安慰道:“咱們先回木院,讓木老爺爺幫忙看看這兩件裝備到底是什麽,叫什麽名字。” 已經有些心灰意冷的木子在聽了炎申的話之後心裡也抱著一絲僥幸,兩人快步回到學院,剛進院門就發現木老正坐在湖邊釣魚,於是二人小心翼翼的來到老人家的身邊。 “回來了,東西拿到了嘛。”木老就好像知道他們兩個回來似的,連頭都沒回。 “我們拿到了,我拿到了一串項鏈,炎申拿到了一面盾牌,爺爺你幫我們看看這兩樣到底是什麽。”說著木子從脖子上摘下了項鏈,炎申也把盾牌遞了過去。 木老首先接到手裡的是炎申的盾牌,盾牌剛一入手,老爺子就哈哈大笑道:“天意啊,天意,炎申啊,你好福氣啊,知道這面盾牌叫什麽不。” “爺爺,您就別賣關子了,這就是不知道才來問您的嘛。”炎申一聽木老的話頓時對自己拿到的寶物的真實身份更加的好奇了。 “這面盾牌的名字叫守護之盾,先不論它的其他能力,就是製造它的材料就很特殊,這面盾牌是用一整塊土屬性的金剛礦石砸製而成,它沒有經過任何的錘煉,可以說是天然形成的,至於它有什麽能力,我只知道它的防禦很是驚人,其他的一概不知,即使包括土行院長在內的一眾土系高手都沒能真正掌握它的秘密,希望你能挖掘出它所有的潛力,這算是一件很不錯的寶貝。”木老很誠懇的說道。 “爺爺,那這串項鏈呢,叫什麽名字?”木子一聽炎申的盾牌那麽的好,便有些開始著急自己的項鏈會不會也同樣出色。 看著手中的項鏈,木老有些為難的對木子說道:“孩子啊,實在抱歉,你這串項鏈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麽名字,到底有什麽用途,我只知道在我頭一次進入到寶庫的時候它已經在那裡了,至於它的來歷什麽的就連我的長輩們也沒人說清楚,而它也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大家都管它叫無名項鏈。” “木子,別氣餒,你聽爺爺都說了,他第一次進寶庫,這也就證明他以後還進過,你好好努力,爭取下次進去的時候拿一個比我還好的裝備出來,到時候就不要這串項鏈了。”炎申怕木子多想連忙安慰道。 “放心吧,我沒事兒,我想既然先祖把它放在了寶庫之中定然有它珍貴之處,既然別人都沒有發掘出來,那麽就讓我來釋放它的光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