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加更!諸位大大們記得收藏。 ———————————————— 張致遠看著沉默思考的眾人,心裡也不著急,只是和藹地看著他們,微笑地等待著他們的回復。 片刻後,也不知是誰發出了第一聲妙讚,而後便響起了一陣歡呼。 這些人任誰都沒想到,張公子的胸襟竟然如此大度,自己過來找他的麻煩,人家不僅沒有刁難,反而是以德報怨,還思考著怎麽帶領大家一起發財,這是何等的高尚品格? 至於這所謂的分銷經營,理論上幾乎不存在任何風險,可比那辛苦利薄的老本行要好多了。也恰好利用現有的門面以及現有的資源,幾乎不存在任何投資。而且抱上揚州時報這個大腿,名氣上也大氣了很多。 看到踴躍的群人,張致遠心裡更是樂開了花,從他的立場來看,自己沒花一文錢,就吞並了這麽多家競爭對手,還把他們變成了自己的子公司,甚至連那房租和工資的錢都省了下來。之前還想著要怎麽收購他們,免得以後再弄出個什麽揚州晚報、月報之類的競爭對手,如今他們都依附在了自己這一方,再另起爐灶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杜小姐想了一陣,也體察到了他的真實想法,嗔了他一眼後,小聲道:“也不知道這個加盟的理念你是怎麽想出來的,不過確實是個互利共贏的好方法,經此一來,同行們也找到了各自生存的道路,而我們也獲得了更多的利益。” 張致遠一臉賊笑:“這確實兩全其美的方法,這些人都是生意人,腦子又不傻,隨便一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們來此討伐我,無非就是因為利益受損,如今他們生計無憂,還有什麽可不忿的。嘿嘿,我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一直躲在最後暗處避禍的總編張揚,此時洋洋灑灑地走了出來,對大家環手一禮,笑道:“在下張揚,現任揚州時報的大總編,關於大家加入集團的事,後面就由在下負責,畢竟董事長他日理萬機,有暇的時候不多。今天天色漸晚,諸位若誰有意加盟的,不如明天早些過來,咱們立即簽署一份加盟協議。” 張揚辦事倒也利索,在得到了張致遠的首肯和授意下,便引著眾人去了一處寬闊地,開始安排明日的具體事宜。 看著還在地上呻吟的沈天寶,張致遠長歎了一聲,道:“寶爺,今天的事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張致遠雖然心善,卻也不是被人隨便拿捏的軟柿子,你慫恿眾人來此折騰也就罷了,卻不該欺負杜小姐。俗話說,嬸可忍叔不可忍,今天叔就給你上這一課,以後你若是再敢使壞,我看不踹碎了你的那兩個卵球.” 說罷,張致遠便拉著杜小姐上了馬車,朝著杜家小院回家去了。 途中,杜小姐面如三月桃花,笑的嫣然豔麗,對張致遠的處決方法十分欽佩。而張致遠則是一臉愧色,飽含歉意地說道:“其實我老早的就到了,之所以沒有露面,主要是在思考有什麽解決方法,沒想到讓你受了那老東西的委屈。” 杜小姐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笑道:“受著委屈無關緊要,你想出這個方法才是重點,也不知你腦子裡怎麽會有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唉!也算不上什麽新奇古怪,我只不過借鑒了他人的做法。其實無論什麽新舊方案,只要把它用對地方,就是好的方法,並不存在新奇與老舊的說法。”張致遠脈脈看著她的俏臉,心中一片溫馨,不禁把她的小手捧在手心,由衷歎道:“你今天這麽維護我,讓我感覺到我在這個世界上不再孤單,我不圖什麽大富大貴,能和自己在意的人一起生活,日升日落,沒事喝喝小酒、聽聽評書,這一輩子也就滿足了。” 杜小姐嗔道:“一聽就是沒出息的話,不過按照你的性子,那種規矩太多、約束太多的行當,估計你也不樂意去做,反倒不如像你說的那樣,開開心心過好自己的生活。” “是不是覺得我胸無大志?” “我們做生意的人最講實際,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做什麽,即使你封侯拜相,若是活得不自在,又有什麽樂趣可言?” “是啊!” 夜晚中的杜家小院幽靜如昔,草棚旁種的葫蘆秧苗早已藤蔓繚繞,把支架和棚頂裹成了一片蔥蘢。 張致遠在晚飯過後,便去院裡觀察種下的那一席種子,如今它們才剛剛萌芽,頂起了破土,但依舊分辨不出是什麽植物,在隨便澆了些水之後,便坐到草棚的石凳上納涼喝茶。 杜小姐料理完了家務,也倚坐在了涼亭內:“吃飯時我見你鬼鬼祟祟,到底你對周大哥說了什麽?我怎麽看他當時一臉驚悚,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張致遠尷尬一笑:“杜小姐,你的想象力真是豐富,我們做生意的,哪有那麽多大事發生。我找周大哥,主要是讓他我幫傳句話,僅此而已。” “原來是這樣,對了,爹爹這兩天去采購宣紙,由於路途較遠,來回可能需要三五天的時間。另外,崔夫人送的那份契約,我質押後當出了兩千兩銀票,這你先拿著,若是不夠用咱們再想其他辦法。”杜小姐說道。 難怪一整天沒見杜老的身影,原來是外出采購去了,這老頭還真是閑不住的勞碌命,張致遠輕歎一聲,對著接過的銀票歎道:“錢哪!真是心疼啊!” 晚春的凌晨,清風蕭瑟,滿天繁星熒熒閃爍,徜徉著寧靜與祥和。 張致遠睡下不久,迷迷糊糊間正做著春秋大夢,突然感覺一襲寒風吹過,讓他連連打了幾個寒顫。半睡半醒之間,半開眼縫似開似闔,借著依稀的月光,卻看到一個飄然淡淡的白色身影,正佇立於他的床頭之前。 那身影似真似幻,讓人感覺看不真切,就如同濃霧裡的身穿縞素的白影麗人,縹緲而又朦朧。 難道是在做夢? 張致遠努力地定了定神,左後觀望後卻發現自己是處在現實當中!於是急忙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凝神聆聽,卻驀然發現,這道白影沒有半點呼吸聲,只是佇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如同一抹黑暗中的油彩畫,沒有立體感,莫非.這是鬼? 鬼! 瀑布汗! 張致遠隻覺腦海中赫然響起一聲駭然的炸雷,全身汗毛也隨之緊緊倒豎,脊背發涼冷汗涔涔,心臟也似海嘯般的狂跳,那種壓迫感,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張致遠瞪圓了眼睛,嘴巴驚的幾乎可以放下一個拳頭,正想呼出那個‘鬼’字時,卻聽那鬼突然冷哼了一聲,不帶任何情感的說道:“不許叫!” 鬼還會講人話?而且還是個女鬼的聲音,張致遠腦袋乍然一懵,驚悚感更甚,努力的保持著平靜,顫聲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哼!我是鬼!” 日啊!真是鬼啊,張致遠隻覺全身像被觸電似的,僵硬得無法動彈。一瞥間,卻見透過窗欞投落進來的月光,在地上映出一個曼妙的身影;嘿!鬼怎麽可能有影子?想到此,張公子終於穩住了呼吸,狂跳的心臟也逐漸變緩,長長的舒了一口悶氣。 “哼!原來是個膽小鬼!是我,聽周百年說你尋我有事?” 這一聲熟悉的冷哼似在哪裡聽過,當看到帷帽後那張隱約的俏臉時,張致遠豁然笑道:“原來是白仙子呀,你來之前就不會弄點動靜嗎?最起碼你也要咳嗽一聲呀,方才真是嚇死我了.” “有事快說!”白仙子清冷依舊,說話寒若冰霜。 “急不來的,這裡可是我的臥室,我現在連褲子都沒穿,難道你要和我來段裸 聊?還有就是你站著我躺著,面子上我也過意不去呀。”張致遠嘿嘿一笑,道。 “哼!”白仙子語氣漸冷。 “呃你先不要生氣,咱們友好說話,禁止使用暴力!要不然你先回避一下,先讓我穿上衣服,若是時間久了,我會不好意思的。要知道,我可是身體健康的厲害男人,你這樣深情款款地看著我,我會感覺害羞的,萬一我一時心潮澎湃,來個頂天立地的大帳篷,那可就尷尬了。”張致遠把蓋身上的被子虛勢地呼扇了幾下,賊兮兮地笑道。 雖然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頂天立地,但白仙子憑感覺判斷,這肯定不是什麽好話,於是冷哼一聲,道:“我先去院子裡呆一會兒,一刻鍾之後,我就回來找你。” “其實你不出去也是可以的,我當你不存在不就是了。” “哼!” 就在張致遠剛剛穿好了衣服,白仙子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室內。張致遠則是一臉的無奈和苦笑,這怎麽搞的像變魔術似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而且還不帶走一絲灰塵。 “仙子呀我覺得咱倆還是先閑聊一會兒,緩解一下剛才的緊張氣氛,直到現在,我這心裡頭還砰砰亂跳呢。” “說正事!” “莫急,莫急……” “看看這是什麽?”白仙子纖手一攤,手中赫然多出了一大把精光閃亮的飛針。 “咳,咱們馬上言歸正傳,我之所以把你叫來,主要是想問你兩個問題,只要你告訴我答案,我就會幫你解決一個大的難題。”張致遠瞥了一眼她手裡的飛針,急忙說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