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在羽靈山脈,一點都不熟悉。所以也不知道所謂的地泉村到底在哪兒,不過幸虧秦川跟莫離在羽靈宗已經呆的時間夠久,對於羽靈山脈,也算是夠熟悉。 所以他們也沒有多費周折,便已經直奔地泉村。 路上,陳揚想起莫離說的一事兒,於是就誠心問道:“嘿,大師兄,向飛師兄,你們說,莫離師伯講的精類靈物,到底是什麽東東?” 秦川知識最為淵博,耐心解釋道:“精類靈物,其實也是靈獸的一種,靈獸之所以被稱之為靈獸,除了它們本身的靈力,就是靈性,大凡靈獸,不管高級低級,都有一定靈性,這是區別於一般野獸的。” 向飛讚同道:“大師兄說的很對,靈獸其實也有很多隱藏天賦,除去最為正統的成長性,攻擊性靈獸,還有一些都具有天賦異稟,就像是會送信的火月雕,專門載人的靈駒,傳說能夠探尋靈藥的紫電靈貂,以及精類靈物。” 陳揚撓頭:“你們說了這麽多,到底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只不過要問一下,精類靈物是個什麽東東,你們有必要講這麽多大道理嗎?” 秦川跟向飛狂汗不已。 秦川頓了一下,然後正色道:“陳揚,我都已經說了,精類靈物,也是靈獸,這但這種靈獸,卻攻擊力不強,它們擁有一種更為詭異的天賦,就是幻化,有的修為稍微高一點,幾乎可以變得跟人一樣。” 陳揚聽得吃驚不已:“這樣也行?” 秦川微笑;“自然可以,其中靈隱狐修行此道,最為在行,也是此道中的天賦靈獸。” 陳揚卻奇怪道:“只是你都說了,這種靈獸,一般攻擊力都很弱,它們都怎麽去害人呢?” 秦川一歎,不由說起自己的過去。 我自從跟隨師尊練劍時,師尊就問我:“秦川,你覺得用劍傷人,是否是最直接,也是傷害最大的一種方式?” 我當時沒想那麽多,覺得劍就是利器。 一劍在手,傷人自然很直接,也可以造成重大傷亡,於是就點頭應是。 師尊當時就跟我說,傷人的法子有千千萬萬種,劍也許最直接,但卻不是傷人最重的一種。 當時我不是很明白,但後來漸漸長大,也逐漸有些理解了。 其實劍傷人,無非是傷的身體,看得見的傷口,再嚴重,又能夠嚴重到哪兒? 有一種看不見的傷痛,才是最難以治愈的。 那就是心傷! 陳揚沒想到自己問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居然被秦川解說出這麽一堆大道理,不過不能不承認,這秦川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卻有些偏題:“大師兄,這跟我們講的精類靈物,有關系嗎?” 秦川肯定道:“自然有關系,這精類靈物,依靠的就不是本身靈力殺人致命,而是利用人的弱點,去蠱惑,迷惑人類,讓他們自相殘殺也好,自尋死路也好,總之,那比它們直接出手殺人,更可怕。” 陳揚聽聞,不由奇道:“這些靈物,真的有那麽可怕?” 秦川搖搖頭:“這也是從書上看的,但是我具體並沒有遇到過,所以是否跟書上說的一樣,我也不清楚。” 陳揚徹底暈倒,不過卻希望,這書上寫的東西,都不是真的。 否則到時候真的遇到那些靈物,豈非就坑爹了。 地泉村。 塗大師帶著唐璃回到村莊的時候,大多數村民,都已經在村口集結等著,這些村民一個個都帶著慌亂著急的神色。 看來都在擔憂塗大師此去,能否請到羽靈宗的高手前來除魔衛道! 見到塗大師的身影在村口出現,一眾村民,紛紛衝上前去迎接,可看到塗大師身邊的唐璃時,一個個不禁都撇嘴質疑。 “塗大師,你不是你要請的是羽靈宗的高手嗎?怎麽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丫頭!” “是呀塗大師,你還說那高手不是風流倜儻,高大威武嗎?怎成了一個小丫頭,難道,他變性了?” …… 唐璃的出現,無疑令這些村民都很失望,頓時人群中跟炸開了鍋似的。 塗大師看著群情激動,再見唐璃的臉色已經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由青轉黑,不由也覺得大事不妙,立即揮手阻止:“大家別亂說,我告訴你們,這唐璃小姐,可是羽靈宗的高手,修為可怕的很,絕對能夠幫助咱們。” 村民們怎會相信,一個個再次喧鬧起來:“塗大師,你欺負我們村裡人愚昧無知嗎?真以為我們不知道高手長什麽樣?” 塗大師不由十分鬱悶:“那你們說說,高手長什麽樣?” 眾人聞言,不由都安靜下來。 這個高手到底長什麽樣,還真沒有人知道,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見過高人,只有幾個不經大腦思考的家夥,遲遲疑疑地道:“塗大師,高人,是否就是很高很高的人。” 塗大師差點栽倒,尼瑪這都什麽智商呀? 他對著唐璃,連連賠笑:“唐璃小姐,鄉下人,不懂得什麽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所以你千萬別跟他們一番見識。” 唐璃目光噴火,盯著塗大師:“難道,你要我跟你一般見識嗎?” 塗大師立即乾笑起來:“哈哈,唐璃小姐真是說笑了,你可是高人啊,怎麽會跟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呢!” 原來這一路過來,他是徹底領教了唐璃的高手風范。 唐璃可把他給整慘了。 她就是這麽一種性格,誰瞧不起她,她就得讓那人知道點厲害。 當然,報復歸報復,幫人歸幫人,這是兩碼事兒,不能夠混為一談。 所以她最終還是義無返顧的跟著塗大師,來到這個地泉村。 現在村民們一個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觸怒這位唐璃大小姐,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果然,但見唐璃的臉色異常的冷,她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然後就用一種很不屑的語氣道:“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沒用,那我就讓你們瞧瞧我的厲害。” 說完,她手中當即呈現出一道符印。 這符印被她拋向虛空,然後一道青色光彩,頓時流轉開來,十分絢爛,也十分神聖。 鄉下人本來就沒有什麽見識。 更何況這些人,也都沒有修煉底子,所以一看那玩意兒會發光,都覺得很神奇,紛紛喊道:“哇塞,這丫頭還真是會法術。” 唐璃卻並非小試牛刀的意思,而是要大乾一場,所以就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將那道符印給完全催發。 心裡更是想著,小瞧我是嗎?嘿,讓我的蛇藤印,給你們點顏色看。 頓時間,青光大盛。 一道道青色木藤,竟從青光中伸展開來,宛若伸長的手臂一般,在虛空中張牙舞爪,十分恐怖,也十分驚人。 村民們何曾見到過這樣的場景,不由一個個都目露恐慌,怒罵塗大師:“臭老頭兒,你到底帶了個什麽怪物回來?” “臭不要臉的,我們不就是看不起你的畫嘛,你就讓妖怪來害我們!” “臭畫畫的,我就知道你這次出去請幫手,沒安好心。” …… 唐璃正得意於自己出了口氣,卻沒想到,竟給塗大師惹來這麽一大堆麻煩,余光一掃,但見塗大師慚愧的下頭,不由心中也十分愧疚,當即發動玄力,將蛇藤印的符印力量給撤銷。 隨即曼舞虛空的青藤,全部消失。 村口又恢復之前一樣,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唐璃這時候大聲道:“諸位,我可以作證,這次塗大師的確去請了一個高人,只可惜那高人被羽靈宗宗主委任更大的任務,不能夠前來,所以我才會來,大家放心,我並非怪物,剛剛所用,不過是羽靈宗所擅長的符印而已,等真正的妖物一來,我一定會幫助大家,將之驅除的。” 眾人見唐璃人模人樣,說話又客客氣氣,長得又甜美,此番沒有蛇藤嚇人,的確覺得她順眼了許多。 當即就有人道:“我就說嘛,這肯定是羽靈宗的高手。” “那是,我也這麽覺得,羽靈宗的高手,那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修為通天徹地,無所不能,剛剛只是小菜一碟罷了。” 唐璃徹底無語,心想,這實力到底還是很有分量的。 自己沒出手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貨色。 可現在自己一出手,這些人居然馬上就服服帖帖,恭恭敬敬。 塗大師見眾怒評下來,臉色也有些緩和:“各位,唐璃小姐現在需要了解一下屍體的具體情況,所以請幾位家裡出事兒的鄉親們,都來跟唐璃小姐講一下事情發生的具體細節,她也才可以真正的幫助到我們。” 話一出口,三家死人的老人紛紛來到跟前,個個都對著唐璃拜倒:“唐璃小姐,你一定得給我們的兒子報仇啊,我們的兒子一個個都身體健康,無災無病,這是這幾日,卻連續得了怪病而死去。” “怪病?”唐璃奇怪道:“不是說厲鬼嗎?” 鄉親們搖頭歎道:“可不就是厲鬼嘛,我們兒子一個個出事兒的這幾天,家裡人恍惚間,都曾看到有黑影從院落裡閃出去,那麽快的黑影,在夜裡行動,若不是鬼,又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