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提議,以後再有黃姓人員入隊,依次要叫黃二哥、黃二姐,或黃大弟、黃大妹。 好在某不知名黃二同志至今沒有出現,他仍舊可以一個人壟斷他們黃家人的稱呼權。 黃哥沉默片刻,才含糊地道:“不是我負責的案子。沒跟過。” “哦。”邵知新克制地追問,“所以真的有嗎?那個何某最後被判了嗎?” 黃哥的鼠標停了。 “人證物證都沒有,只有女生父母的口供,連受害人本人都沒親口承認過是受到誰的侵害,時間地點也對不上,判什麽?”他語氣有點生硬,“而且剛開始調查沒多久,人就死了。” 邵知新沒聽出不對勁來,隻奇怪地道:“啊?” 辦公室裡一陣寂靜,忽然沒了說話的聲音。 直到“吱啦”一聲刺耳響動,何川舟推開椅子,起身走了出去。 邵知新順勢扭頭看她一眼,悄悄給徐鈺發了條私信。 “今晚氣氛是不是有點不對啊?怎麽感覺怪瘮人的。” 徐鈺回道:“別提了,這瓜連黃哥都不吃,估計是個爛瓜。話題有點敏感,還是不要談了。” 黃哥問:“下班那麽久了你怎麽還不走?要不你留下來跟人換個班?” 邵知新連忙搖頭:“沒有,我等我女朋友開車接我。” 黃哥從工位後歪過腦袋:“你女朋友,過來接你?” 邵知新笑笑道:“我騎小電驢的嘛,今天一直下雨不好走。我女朋友剛買了輛迷你電動車,加完班就過來載我。” 黃哥張開嘴想說什麽,等確認何川舟走遠了,才跟邵知新說:“小新啊,我們隊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下班之後不能再聊沒結果的案子,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邵知新把手機屏幕按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問:“為什麽?” 黃哥歎說:“比接報物還靈,每次提到都沒什麽好事。” 邵知新以為他在開玩笑:“哈哈,怎麽可能?” 衛生間裡的燈閃爍著亮起,鏡子裡的人從門口走進來,將手伸到水龍頭下。 白色的水柱“嘩嘩”淌過手指,原本就冰涼的指節被凍得僵硬,笨拙地曲張,隨後掬了把水潑到臉上。 困意在戰栗中迅速消退。 何川舟直起身,扯過一旁的紙巾潦草擦乾水漬,伸手摸進兜裡,順勢將手機拿了出來。 首頁留著兩條未讀信息。 整個聊天框裡幾乎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對方給她發了張圖片,並說了一句:“太冷了。” 何川舟從白色的菊花和冰冷的石碑上飛速掃過一眼,關閉屏幕,對著鏡子裡那張冷淡沉靜的臉,抽出根煙,咬在嘴裡。 黃哥正在給邵知新胡侃各隊接報物的神奇之處,目光中途飄向了門口,定了定,正經些問道:“何隊,是不是不舒服啊?最近溫差大,小心別感冒了。” 走廊光色昏暗,而室內的主燈光線又白得晃眼,何川舟的五官在燈火的交界處被加深了輪廓,冷厲中增添了些許陰沉,嘴裡還叼著那根沒點的煙。 何川舟一般不抽煙,只有在遇到什麽大案,連續熬夜的時候才會點上一根。意味著她此刻心情煩躁。 邵知新覺得周遭溫度莫名降了下來。 何川舟因寒冷緊繃著肌肉,鼻翼輕微翕動,呼吸低沉地回了句:“沒事,只是沒睡好,左眼皮一直跳。” “左眼皮跳啊?從玄學的角度來講,我建議你出門找個道觀或者寺廟拜拜。從科學的角度來講……”黃哥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你應該好好休息了。你臉上都是夜生活豐富的痕跡。” 何川舟“嗯”了聲,抬手道:“我先走了。” 她這邊剛下樓梯,邵知新的手機也響了起來。青年掛了電話,顛顛地跑出門準備回家,沒走兩步,手機屏幕中又跳出指揮中心的提示。 黃哥接起電話,直接披上外套,與停在門口的邵知新四目相對。 邵知新錯愕地張著嘴,輕道:“不會這麽邪門兒吧?” 黃哥拍了下他腦袋,示意他趕緊跟上。 8點15分,廣源小區。 這個小區是兩年前新交付的,因為地理位置好,入住率還算高。 住戶已經在派出所民警的勸告下回到各自房間,依舊能聽見隔著門板傳來的嘈雜討論聲。 何川舟穿好防護服,小心在屋裡走了一圈,最後停在屍體前站了好一會兒,等照相測繪的同事做完記錄,揮揮手示意技術隊的人上前取證。 民警拿著筆記向他們說明現場情況。 “死者不是房主,說是房主的丈夫,叫陶先勇,今年49歲,A市本地人,這是從他身上帶的身份證件。房主本人一直住在鄉下,這套房子平時沒什麽人來,只有陶先勇偶爾會過來待兩天。” “報案人是保潔阿姨。她說,如果陶先勇臨時要過來住的話,會提前通知她,她來打掃一遍。如果沒有通知,那她就每月月底定時過來清理衛生。這次她給陶先勇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就按照慣例過來打掃,結果一進門,就發現陶先勇躺在客廳,已經死好幾天了。” 邵知新默默聽著,遲疑地道:“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聯系到家屬了嗎?” 何川舟扭頭看了他一眼,說:“家屬你今晚剛見過。” 邵知新:“啊?”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退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