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薊縣的這幾天,丁偉過得非常愜意,大小的事務全交給蘇林,太史慈等人,他每天幾乎是到各個官員處赴宴,晚上又有美女相伴,讓丁偉幾乎忘了這是戰爭的空余時間。 其實丁偉的心裡早有計劃,十天之後整軍向上谷出發,因為他現在兵力有限,好在太守郭勳準備撥給他三千兵馬,當然,他有一個要求,就是讓丁偉將自己的三首詩作,書寫並簽名贈於他。這對丁偉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於是丁偉讓趙雲和太史慈去挑選兵馬,自己去給郭勳寫字。 在這段時間,丁偉還做了兩件事,在他看來只是很小的兩件事,但是從以後的發展來看,卻是大事,後世的史學家對此都有很高的評價。 丁偉給郭勳寫完自己的書法作品後,郭勳非常高興,於是和丁偉飲酒暢談。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吃著上好的馬肉,吃著吃著,就談到了百姓生活上。 郭勳雖然只是一個廣陽太守,但是他卻心系整個幽州百姓生活。 “苦啊……”郭勳長歎一聲,“幽州本就貧瘠,經此大劫,糧食幾乎被鮮卑軍搶光了,要等到來年收獲,還有八個月。現在大家的生活都很好,吃著馬肉,可是這馬肉現在雖然到處都是,卻不能長久存放,許多都浪費了,過上一兩個月,又不知道該吃什麽了。如果馬肉能像糧食一樣存放一年,那該多好呀!” “存放一年?”丁偉心想,這要是在現代,那太簡單了,冷庫、冰櫃等等,辦法多得是,可是現在。丁偉努力思考,尋找在這個時代可行的方案。 “修建冷庫?這看似簡單,實際許多細節要求較高,而且在地下,它的溫度很難到零下,還是不行……”丁偉緊皺眉頭,突然想到了現代的一種食品,“臘肉!對,這個辦法簡單,一定可以!” “郭大人,要想讓馬肉存放一年,我倒有一個辦法……” “什麽,丁將軍,你有辦法?”丁偉的話還沒有說完,郭勳幾乎激動地跳了起來,“什麽辦法,丁將軍快講!” 丁偉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曾在一個古籍上看到,說鹽可以防止食物腐爛,我們幽州不缺鹽,現在將那些多余的馬肉,切成一二尺長的條,然後將鹽炒熱,在肉的表面全部塗上,然後在通風處晾乾,這樣存放一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郭勳聽著這個方法,他一點兒都不懂,直到丁偉說完,也沒有明白,“就這樣?行嗎?” 丁偉看著郭勳的表情,感覺就像個幼稚的孩童,差點笑出來。不過細想,這個時代的人,尤其是文人,怎麽會關注做飯的事呀?也許人家覺得自己可笑呢! “郭大人請放心,這個辦法一定行!這樣的肉叫臘肉,不要說一年,就是存放再長一些時間也可以。” “好!此事若成,丁將軍將是我幽州所有百姓的恩人呀!”郭勳站起身來,對著丁偉深施一禮。 “郭大人,你如此,我可受不起呀!”丁偉趕緊將郭勳扶起。 “丁將軍,老夫這一禮,丁將軍受得起。” 郭勳雖然是文人,可做事雷厲風行,馬上傳令田疇,發動薊縣及周圍所有的人,按照丁偉所說的方法,加工馬肉。同時,在丁偉的建議下,官府發出告示,十天之後,就會開始購買百姓家中多余的臘肉。 官府的告示一出,所有民眾都動了起來。因為現在遍地都是馬肉,將近兩萬匹戰馬,都是戰死或者受傷,聽說這樣做的臘肉可以存放一年,大家都很高興,現在做好了,那就意味著將來天天有肉吃呀。聽說這個辦法就是大破鮮卑軍,解了薊縣之圍的丁將軍教給大家的,沒有人不相信,丁偉的名聲在幽州一下子上升到最高。 在薊縣的東南面,有一個天然鹽礦,歸幽州刺史管,鮮卑軍來了之後,刺史逃走,基本荒廢了,現在又一下子興盛起來,一些黑心奸商趁機將鹽礦控制起來,抬高鹽價,謀取暴利。郭勳聽說後大怒,命令公孫瓚帶軍隊前去,將那些黑心奸商不問青紅皂白,全部斬殺,百姓拍手稱快。 蘇林也沒有閑著,領傷兵也加入到了加工臘肉的行列。這些傷兵要是在其他隊伍中,好一點是被遣散,不好的就會被無情地清理掉。丁偉不但沒有丟棄他們,每日的飯食還和其他兵士平時的一樣,他們從心裡感激。聽說加工臘肉可以充作軍糧,他們的熱情高漲,根本不顧自身的傷痛,甚至不分晝夜地乾活。 而最閑的人就是丁偉了,他不時地去各個軍營看看,為他們的訓練偶爾指點一下。 這一天,他帶著周倉,來到了趙雲的飛羽營,還沒進營門,就聽見裡面的喊殺聲震天,頓時覺得手有些癢,就準備進去看看。 “將軍,請您先等一等,小人前去通報一下。”一個站崗的兵士攔住了丁偉等人。 “大膽,主公到此,你竟然敢攔住!”周倉一看大怒。 “周統領,趙司馬有令,任何人來到軍營,不經通報,絕不能入內!”小兵看到周倉動了怒,一陣驚恐,但是說話依然沉穩。 周倉正要呵斥,卻被丁偉製止,“子龍治軍嚴謹,我們也要遵從呀!你去通報吧!” “是,將軍!”小兵仿佛如釋重任,趕緊跑了進去。 一會兒,趙雲就匆匆趕了過來。 “子龍不知主公到來,多有怠慢之處,還望主公恕罪呀!”趙雲跪倒在地。 丁偉跳下馬,雙手扶起了趙雲,“子龍治軍嚴格,真乃大將之才,何罪之有呀!快快請起。” “謝主公!”趙雲看到丁偉一臉坦誠,沒有絲毫怒意,心裡非常感動。 “子龍,營中是誰在打鬥呀?” “回稟主公,今天來了一位投軍的將士,揚言要做百夫長,正好子義在這兒,看不慣他的狂傲,兩人話不投機,就動了手,結果沒想到那位壯士非常了得,竟然和子義大戰五十多回合,不相上下。” “和子義大戰五十回合,不相上下?”丁偉心裡暗想,這一定可以算是頂尖將領了,應該是一個名將,就是不知是誰,“有點意思,走,我們去看看。” 幾個人很快來到軍營中,只見兩千名兵士整齊地站在外圍,中間有一個三四十丈的空地,兩員小將正在悍鬥。太史慈的紅馬非常顯眼,一條槍上下翻飛,仿佛蛟龍出海,餓虎下山,風雨不透。而另外一個壯士,騎著一匹深棕色戰馬,手裡拿著一對大斧,面對太史慈咄咄逼人的攻勢,不慌不忙,穩如磐石,一一化解。 兩人現在已經鬥了六十多個回合,但是一點兒也不顯得疲憊,而且是越戰越勇。這樣的對手,平時很難遇到,既然碰上,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呀。 就連趙雲也心裡癢癢地,真想上去打鬥一番。 “難道是他?”丁偉一看對方使的是雙斧,立刻想到了一個人。他現在心裡一陣興奮,名將自己來投靠,這可是第一個呀,盡管這個壯士現在還不出名,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誰也掩蓋不住。 場內兩人大戰正酣,場外數千人觀戰更是激動,不時為兩人的精彩招式叫好,一轉眼又是二十多個回合過去了。 “子龍,你看這二人何時能分出高下呀?” “主公,他們兩人可謂棋逢對手,子義好攻,槍法靈活多變,但是那位壯士正好善守,穩如磐石,以不變應萬變,要分出勝負,至少需要三百招。一百五十招後,子義會稍佔上風,因為那位壯士的兵器重,消耗的體力會大一些。” 趙雲的看法與丁偉不謀而合,他點了點頭。“子龍說得不錯,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如此下去,卻為不美,子龍,你去將他們二人分開吧,然後讓他們都來見我。” “是,主公!”趙雲應了一聲,一縱身跳上戰馬,接過親兵遞來的長槍,飛馬進入二人的戰團。 在兩名頂級武將打鬥的時候,要想分開他們,是非常危險的事,因為你的兵器要和他們二人的都要接觸,相當於獨自抵擋二人的合力,因此要麽力氣要很大,要麽出招要很巧,趙雲顯然屬於後者。 趙雲的戰馬叫夜照玉獅子,那可是一匹非常罕見的寶馬,是他師父童淵大師送給他的。他的戰馬一轉眼就到了兩人馬前,手中龍膽亮銀槍一個飛刺,數道白光射出,分別點在太史慈和那位壯士的兵器上,然後三匹戰馬同時後退三步。 “子義,這位壯士,請暫且住手,主公有請!” “好!”太史慈收了槍,“那漢子,你很不錯,等見完主公,我們再打。” “好,我一定奉陪到底!”那位壯士也收了兵器,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激動。 趙雲帶著太史慈和那位壯士,很快來到了丁偉面前。 “參見主公!”太史慈躬身行禮。 “子義不必多禮。”丁偉微笑著,看了看那位壯士。 “草民參見將軍。” “這位壯士可是河東徐晃徐公明?”丁偉將這位壯士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