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奴才不是赔钱货

【双男主+狗血+国仇家恨+朝堂争斗】 厉渊在妓馆挑中了被关在笼子里的谢渊,粗暴的一夜后,厉渊才看清他长了张与亡妻一样的脸…… 厉渊在妓馆挑中了被关在笼子里的谢渊,粗暴的一夜后,第二天天亮,厉渊才看清被他压了一晚的少年长了张与亡妻一样的脸。 谢卿小时候家里闹饥荒,父母琢磨着卖掉姐姐,谢卿知道了,在人牙子来抓人时,故意扮成了姐姐,被卖到了青楼。多年来,老鸨虐待他,认为他是赔钱货,将他当猪狗一样对待,他过着毫无希望的日子,直到遇到了厉渊。厉渊为他赎身,带他一同上路击杀沙匪,为姐姐报仇,随后回到故乡,与小侄子团聚。本想这样三个人平静度日,结果两个神秘人的到来打破了小村庄长久的宁静。为了完成故人嘱托,厉渊必须暂别谢卿和儿子,前往南疆千机门,谢卿就算不愿,也无可奈何……

作家 边想 分類 出版小说 | 25萬字 | 58章
第五十二章
“来者何人?”
镇守长安城城门的守卫早已换成了鲁渝凯的朔方军,这些人只对鲁渝凯完全效忠,连裕安帝都要往后排。鲁渝凯早已在军中下了令,一概闲杂人等不得进出城门,除非有他点头。
城门小兵远远便看到有队伍过来,警惕地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等人走近了,发现他们竟都是犬戎人打扮。
冉元白悠然骑在马上,从怀中掏出瑞王印信高举过头顶:“我乃陇右节度使冉元白,身旁这位是吐蕃大将呼延廷,我有瑞王印信,快放我进去。”
他是冉元白不假,身旁却并非呼延廷。而是穿了呼延廷铠甲,伪装成呼延廷的厉渊。
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利益相通,目标相同时,就是再交恶的敌人也能暂时握手言和。
厉渊一击击杀呼延廷,帮了冉元白的大忙。纵然两人心里再恶心彼此,在没有解开长安困局前,便还要联手合作。
小兵降下一个小篮,让冉元白将印信放入其中,随后拿着这枚印信去找正在皇城外守门吃茶的鲁渝凯。
鲁渝凯彼时坐在一条板凳上,优哉哉翘着二郎腿,手里正端着一碗茶。
小兵急急奔到他面前时,他茶碗也不放下,随意看了眼那印信,确认是瑞王的信物无疑。他得过严相的嘱咐,知道呼延廷和冉元白都是自己人,大手一挥,便叫那小兵回去开门。
“放他们进来。”
小兵得了令,恭敬退下。鲁渝凯仍旧好好吃他的茶,只等着今日一过坐享荣华富贵。谁成想一碗茶都没吃完,城门口便乱了起来。
鲁渝凯正探头张望,一人跌跌撞撞扑将过来,摔在他面前,嘴里大嚷着:“不,不好了,城门破了,那些人杀进来了!”
茶碗骤然坠地,摔了个四分五裂。
厉渊五岁便进了严府,认严梁辅为父。他的儿子,严梁辅一眼便知,更何况厉馨长得实在很像他爹。
谢卿见严梁辅一步步走向他们,心觉不好,立马将厉馨护在身后,自己挡在了前面。
“厉渊何在?”严梁辅停在谢卿身前,古井一般深沉的眼眸在震惊过后便归于平静,没有再流露出一丝多余的情绪。
谢卿满身戒备,还想装傻:“我不知道你说的谁。”
严梁辅冷睨着他,忽然嗤笑一声,指着厉馨道:“这孩子叫什么?”
“叫……”谢卿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了迟疑,“叫谢馨!”
严梁辅却早已从他这片刻的迟疑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转过身,没有再与谢卿多说一字。
“将这三人带下去,我另有用处。”他冲一旁侍卫道。
瑞王不认识谢卿,也不知道严梁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他问了两句话便要将几人带走,疑惑道:“严相认识他们?”
严梁辅一叹:“这几人或是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有关。他几年前与我吵了一架,闹着离开了长安,后来人人都说他死了,我却总觉得他该还活着。现在看来他的确活着,还成了家,给我添了个小孙儿。”说罢他做了个深揖,“让殿下见笑了。”
瑞王哪里有空管他的家事,一听和自己无关也就没再理会。
谢卿挣扎着被几个侍卫从地上揪起来就要往殿外带,正彷徨无助时,外面再次响起了喊杀声。
他心头一激灵,那几个侍卫也像是愣了愣,停了手上动作。
严梁辅面色煞变,与瑞王对视一眼,提声问外面的人:“外面怎么回事?”
很快殿外跌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兵甲,颤着声道:“冉,冉大人攻进来了!”
盛琸听闻冉元白来了,脸上霎时不可抑制地露出一个欣喜的笑来。他终于是等到了他的“天意”。而与他相反,瑞王与严梁辅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还不等瑞王发难质问,严梁辅心念电转,不多时便想明白了其中来龙去脉。
他狠狠看向盛琸:“怪不得你总能先一步收到风声,化险为夷,原来是我身边出了白眼狼!”
他怒急攻心,一口气闷在胸口,痛得他两眼发黑。
“他从来就是我的人。”盛琸笑容愈大。
严梁辅还待说什么,一张口却是一大口黑红色的鲜血呕了出来。他怔怔凝视着地上喷洒的血迹,身子晃了两下,软倒在了地上。
所谓风水轮流转,上一刻瑞王还形势大好,下一刻太子便扭转乾坤,这世道便就是让你这样捉摸不定。
瑞王见严相说晕就晕,瞬间没了主意,慌乱起来。
“给我顶住了!快给我顶住!我有父皇诏书,我是储君,只要你们杀了这伙儿乱臣贼子,我……我封你们做大官!”
他自己做着乱臣贼子的事,弑君杀弟,勾结异族,却还要叫嚣别人是乱臣贼子,真乃贼喊捉贼。
盛琸知道这是最好的反击机会,他高举手中长剑道:“援军已至,听我号令,杀出去!”
殿里顷刻便如外面一般乱了起来。
架着谢卿的侍卫很快被太子的亲卫扑上来击杀,王寡妇被溅了满头满脸的血,不受控制地惨叫起来。
谢卿颤抖着一把拉起她,将她拉到了暂时安全的角落里。
厉馨再如何乖巧懂事到底是个奶娃娃,从刚才谢卿与侍卫拉扯时便呜呜咽咽哭起来,现在更是哭得直打嗝,脸埋在谢卿肩窝处不敢抬头。
谢卿自己也慌得不行,却还要分出神安慰两人。
“别怕,别怕,援军来了,我们很快就会得救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落入太子之手和落入严相之手哪个更糟糕。但他们现在俨然就是湖上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了。
谢卿可算是三人中的顶梁柱了,身负保护老弱的职责。就算怕,也只能咬牙硬上。
他趁乱从不远处的尸体上拾了把剑,将王寡妇和厉馨都挡在了身后。
“看不到我们看不到我们看不到我们……”他小声念叨着,持剑的手无比僵硬。
而就像老天也要与他作对,有名叛军突然便与他对视在了一起。
谢卿霎时紧张无比,对方冲过来时,他手在抖,腿在抖,全身都在抖,却还是坚定地挡在他要保护的人身前。
半分不挪移,半点不闪避。
眼看对方长刀就要劈上他脑袋,他紧紧闭上眼,等着魂归地府的那一刻。
他等了许久,预期中的疼痛并未来到,他狐疑地睁开一只眼,就见那叛军大睁着眼,头顶落下一串血线,轰然倒地。在对方身后,出现了一个让谢卿想认不敢认的身影。
那人胡子拉碴,有些不修边幅。身上穿着一件威风凛凛的铠甲,深邃的眼眸,微卷的发丝,正是厉渊。
“姐夫……”他的嗓音带着惊惧的颤音,若这里再安静一些,太平一些,保不齐他就要扑到对方怀里哇哇大哭。
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老天在他绝望之际竟送来了厉渊。
他们这回是真的有救了!
他又哭又笑的,正要丢开剑抱着厉馨去对方身边,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手持一柄银亮长兵朝厉渊扑来。
“姐夫小心!”他瞳孔紧缩,一时连呼吸都凝滞了。
以厉渊身手,他自然不会不知道有人正朝他袭来。他看也不看,避开那迟缓的攻击,一个转身雁翅刀毫不犹豫刺了过去。
“噗嗤”一声,皮开肉绽,刀刃穿体而过,厉渊与严梁辅这对父子便就这样久别重逢。
他上一瞬还凶煞的犹如恶鬼一般的表情突然一片空白,眼睫微微乱颤着,无措地像个孩子。
厉渊持刀的手一向稳健,这一刻却有种想要丢下兵器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一错不错地直视着严梁辅灰暗的面孔,直到对方又吐出一口黑血,在他面前倒下。他下意识扶住对方,却无法阻止那具逐渐沉重的身躯滑向地面。
“义父……”
严梁辅眼眸逐渐黯淡下来,临死前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喟叹。
“哎……”他像是无奈,又像是认命,“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厉渊浑身一震,再去看他,已是面如金纸,没了气息。
谢卿抱着厉馨赶到厉渊身边,看死的竟是严梁辅,心里很是骂了他一通。
要死不能死别处去吗?还让姐夫亲手杀了他,这是诚心恶心谁?
“退后!”厉渊从严梁辅尸体上抬起头,像是没受什么影响,轻轻推了推谢卿,将他推回了角落。
没空给他们叙旧诉情,很快又有旁人扑杀过来。只是有了厉渊的保护,谢卿虽还是躲在角落,却着实硬气了几分,心落到了实处。
一番厮杀后,殿内局势逐渐明朗化,瑞王的叛军已无转圜余地,逐渐呈现颓败之兆。
“殿下,快逃吧,我们撑不住了!”瑞王手下侍卫道。
诏书已经到手,玉玺也已夺得,眼看就要登上至尊之位,叫瑞王这时候放弃,他如何能肯?
“给我抗住了!”瑞王咬牙切齿着,“我才是大誉名正言顺的储君,逃什么逃?”
他指挥残余众人,群攻盛琸:“给我杀了这个假太子!只要杀了他,我就是皇帝!”
他脸上显出癫狂之色,提着剑便朝盛琸冲去。
盛琸一直有洪博飞护着,他自己也有一点武艺傍身,倒是并不怕他。
“盛琸,别做缩头乌龟!躲在别人身后算什么好汉?你这冒牌货,还不与我一决高下?”
只是瑞王刺耳的叫嚣实在让盛琸难以忍受。他倒要叫对方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冒牌货。
他沉眸推开洪博飞,一剑朝瑞王刺去,对方见他终于回应,双眼一亮,以剑迎击。两把剑交错在一起,摩擦碰撞,两人死死相抵,皆是咬牙切齿。
“殿下!”洪博飞想要护他,却抽不出手。
盛琸并不理他,手中长剑招式变换,不断击向瑞王。瑞王虽愚笨,人却勇猛,又大了盛琸许多,更有对战经验。不仅如此,他还力道奇大,盛琸击他他不为所动,他击盛琸却能轻易将他虎口震得发麻,几次下来盛琸便有些不支。
一个晃神,盛琸胳膊上便被划破一道口子。
便在这危机关头,一柄银光闪烁的长剑横空出世,长虹贯日一般擦过瑞王脖颈,钉在了不远处的大红柱子上。
瑞王惊恐地退后几步,身前刮起一道疾风,定眼一看,身着银甲的冉元白已经再次挡在了盛琸面前。
“瑞王殿下,让我来会会你吧。”他面带笑意,展臂握上自己的长剑,毫不费力地将入木三寸的剑身拔了出来。
瑞王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性和寒意,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敌,正想转身逃跑,被冉元白从后追上。
他只能咬牙相迎,硬是挡住了对方猛烈而迅疾的招式。
“盛琸许了你什么?让你荣华富贵都不要,这样替他卖命?”
一路杀到长安,刚刚又战了鲁渝凯,冉元白身上也有不少伤口。但他毫不在意,便像是没有痛觉一般,招式毫不迟疑。
“你给不了的东西!”
此话一出,他便抓准了瑞王的一处破绽,赤手握住瑞王的兵刃,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心肺。
瑞王万万没想到他对自己竟这样不顾惜,那手不像是肉体凡胎,握住剑刃便怎么也挣不脱,当剧痛席卷全身时,他还有些回不过神。
“你……”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不一会儿嘴角溢出鲜血。
冉元白见他眼眸逐渐暗淡,松了握住剑刃的手,一推瑞王额头,那沉重的身躯便脱离胸口长剑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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