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门娇女

谢燕娘上辈子为了争一口气,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最后被折磨致死。重生回来,她绝不会重蹈覆辙。收复忠仆,寻找靠山,报复渣男,跟家中两个姐姐周旋。慢慢来,这辈子她有足够的时间让前夫尝尽苦楚,求而不得。嫡母想要把她送到渣男手里?做梦!大姐想要渣男?赶紧收了去。二姐想要把自己当踏脚板,好攀上高枝?门都没有!卷起袖子,一个个都收拾了。等等,靠山大人怎么步步逼近……

第三十三章 主持往事
原以为阮景昕会欣然答应,毕竟他和主持私交甚好,两人是难得的忘年交。
谢燕娘没想到的是,阮景昕居然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主持该明白,这次的祭礼有多重要,又如何能让外人擅自进寺庙来?”
面具下的双眸闪过一丝惆怅,他又感慨道:“我与主持相交甚久,主持从来不打妄语,如今倒是破戒了。”
老主持平静的神色有着一闪而过的挣扎和迟疑,到底还是坦白了:“阿弥陀佛,黎施主说得不错,来人不是贫僧的一位兄弟,而是一位年轻的少妇。”
听说来的是少妇,谢燕娘不由大吃一惊,接而也感到担心。
这个年轻的女子,就是让老主持身败名裂的那一位吗?
她忍不住看向阮景昕,那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沉静,叫谢燕娘也惊惶的思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主持,愿闻其详。”阮景昕一拂袖,等着主持如实告知。
老主持双手合什,沉默片刻才开口,似是有难言之隐:“贫僧在出家前,只是一个俗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曾娶有一妻。”
一旁的庞禹狄听得目瞪口呆,他还真不知道主持居然曾娶妻?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满脸褶子的老和尚,毕竟这些年也没见主持跟外人有联系,所有人都以为主持是孑然一身。
若非如此,阮景昕恐怕也不会推举他为灵法寺的主持。
庞禹狄眯了眯眼,看向了旁边沉默的阮景昕,冷哼着开口:“主持,你瞒得可够严实的。为何一直没说出来,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老主持又念叨了一声佛语,诚实地解释道:“当年师傅在家门口经过,点化了贫僧。既已向佛,前尘往事皆是空。贫僧了断红尘琐事,自是孑然一身。”
谢燕娘想到那个被留下的小妻子,不免有着同情,急急问道:“主持了断红尘,那位妻子该如何是好?”
主持低着头又道:“佛祖训诫,首先第一便是戒色。贫僧出家,留下亲笔书信,写明缘由,让她风光再嫁。”
谢燕娘听着,却觉得悲哀。欢欢喜喜的嫁人后,丈夫突然出家,还忙不迭地张罗着让她出嫁,主持的那位妻子只怕心里难过又不忿。
主持未免太自以为是了,觉得妻子改嫁是为了她好,只是冷暖自知,谁又知道妻子心里其实根本不想再嫁?
连庞禹狄闻言,也不由有些激愤:“主持一走了之,一心向佛倒是潇洒,难为这么一个小女子刚嫁人,又被逼着改嫁。所以说,主持要见的这少妇,跟你以前的那位妻子有关系?”
“正是如此,”老主持被庞禹狄冷嘲热讽,面上依旧寡淡,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之前的忧伤转眼即逝。
谢燕娘不能理解出家人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唯独对身边人却有些冷漠了。
“再嫁后不到两年,夫君病逝,她便收养了一个小姑娘,在膝下孝顺。后来养女嫁给了一个秀才,做了秀才娘子,可惜秀才屡试不第,还沾染了赌博的恶习,挥霍掉她养母留下的薄产后,向外借债后逃之夭夭。她临死前不得不求助于贫僧,收留这养女,免得被债主抓住送到红楼抵债。”
闻言,谢燕娘不由吃惊。要是真被送去红楼那样的地方,对女子来说便是生不如死。
那没有担当的秀才夫婿竟然逃走避祸,还真是没骨气也没担当。
庞禹狄紧紧抓住腰间的双刀,也是满脸愤怒:“这样的孬种,也算是男人吗?主持告诉我,他姓甚名谁,以后碰见了,我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挥霍掉妻子的嫁妆,还赌博、借债,哪一样都不配做男人!
阮景昕却始终沉默,没有表态。
谢燕娘怜悯那个可怜的女子,却并未多言,出口相劝,盯着摄政王,等待他的决定。
老主持见阮景昕显然没有改变主意,弯下腰恳切地请求道:“还请黎施主凯恩,让此女在寺庙里避祸。”
“她躲得一时,却躲不了一世。长久留在寺院里,对主持的名声有什么影响,不必我多说,主持也该清楚。”阮景昕眯起眼,这个养女来得时机实在太恰好,他不得不警惕。
加上谢燕娘的预见,他更加慎之又慎。
主持当然明白阮景昕所说之言非虚,再次弯腰道:“书信是她亲笔所书,贫僧绝不会认错,信纸是我当年留下的纸笔,字迹和言语没有任何蹊跷之处。若是黎施主仍有担忧,可让人到贫僧所住的村落彻查。一来一回,也就半宿的事。”
康云章此时从树后的阴影里缓缓走出,对阮景昕不着痕迹地点头。
谢燕娘恍然间明白,从她说出预见之言开始,摄政王便派人前往主持的村落打探,好弄清楚那年轻女子到底从何而来。
如今看来,青龙将军确认了养女的身份并非作伪。
“章夫人确实有一个养女,一直养在身边。如今为了避祸,带着一个丫鬟便前往寺庙而来。书信则是章夫人无意中救下的江湖女子送来的,若属下没有认错,应该是蝶恋花。”康云章说完,又退后隐没在树影中,再不见身影。
“既然救下江湖女子,为何章夫人不让这位江湖人收留养女,反倒要大费周章送到寺庙来?”谢燕娘奇怪了,因为以前的记忆,对这个年轻女子到寺庙来也隐隐有些排斥。
庞禹狄冷笑道:“章夫人不是蠢的,自然不会让养女跟着那个江湖女人。谢姑娘有所不知,蝶恋花以前被丈夫休弃,憎恨男人,不但杀了夫君和他的宠妾,还扬言要杀尽天下负心汉。如今在她手里面,已经至少有五条人命了。”
见谢燕娘脸色发白,他挑了挑眉又道:“官府正通缉蝶恋花,章夫人让养女跟着她,不是跟着送死吗?不说拖累了蝶恋花,再大的恩情也比不过她的性命,到时候丢下那女子做替死鬼也没有可能的。倒不如让蝶恋花帮忙送信,算是全了这份恩情。到时候她们之间互不拖欠,不是更好?”
谢燕娘这才明白江湖人并非像话本里说得那般自在潇洒,又并非人人都是双手干净的。
蝶恋花说是要杀尽天下负心汉,听着像是为其他女子着想,何曾不是为了泄愤?
因为她曾被辜负,杀掉丈夫还不够,还得迁怒到其他男人身上。
那些男人抛妻弃子确实可恶,但是却也罪不至死。
庞禹狄舔了舔下唇,面露惋惜:“那女人倒是逃得快,要是被我撞见了,少不得要把她拿下。回来无所事事,我的双刀都快要生锈了。”
蝶恋花手上功夫只是平常,轻功倒是一流,官差对她无从下手。若是能捉住她,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了。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是蝶恋花亲自送信,就确实是章夫人的委托。”庞禹狄不觉得蝶恋花会那么好心,替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到灵法寺里冒险。
不说外围守着的御林军,就是寺内藏在暗处的黎家军,就不是那么好惹的。
送信看似小事,要是被抓住,蝶恋花就得不偿失了。
庞禹狄没能遇上蝶恋花,对此事兴趣缺缺,漫不经心地问道:“老大,该怎么处置那养女?”
“谢姑娘以为呢?”没想到阮景昕转过脸,问的却是谢燕娘。
谢燕娘目瞪口呆,对上主持殷切的目光,喃喃道:“既然养女是真的,内外又有重兵把守,让那女子避祸两天,也未尝不可。”
她想着老主持如此急切,甚至说出要离开寺庙,也要帮这位养女。那么,如果阮景昕不答应,事情反倒不好掌控,也会坏了跟主持之间的情谊。
如此,倒不如让那养女送进来,好歹弄在眼皮底下盯着,到时候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听罢,阮景昕便点头了:“既然谢姑娘替主持求情,便破例一回。只是要委屈那位姑娘,跟谢姑娘挤一挤了。”
谢燕娘瞪大眼,深知她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麻烦到底还是要留在身边,不由苦着脸。
老主持却连带微笑,双手合什向她行礼:“有劳女施主,贫僧感激不尽。”
主持行如此大礼,叫谢燕娘惊慌地连连摆手:“主持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她说得心虚,不敢告诉主持关于以前的事,想必主持是不信的。而且自己会让那养女留下来,更多的是为摄政王着想。
经历了一世,谢燕娘早就没有了到处泛滥的同情心。
曾经也因为这份同情心,招狼入室,惹得一身骚。
谢燕娘对那位章夫人和她的养女确实有些怜悯之心,却不会为了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而让阮景昕陷入绝境。
阮景昕帮了她,就算是因为利用之意,谢燕娘如今也跟他坐在一条船上。
摄政王好,她才能好。
所以,谢燕娘只能愧对主持的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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