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设定是爱她

【系统穿书+双向救赎+攻略病娇】知乎三大虐文之一《行止晚》作者织尔最新古言!正文轻松搞笑,番外虐到心碎。 “你不要怕,以前的路阿姐陪着你走过来,未来的路我依然会陪着你一起走下去。” “无论如何,阿姐都会在你身边。” “阿姐祝你,辞暮尔尔烟火年年,朝朝暮暮岁岁平安。” 燕羽,她食言了。 可是没关系,他的设定就是爱她,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怪她。 作者创造了他这样苦痛的一生,但又给他了一抹光。 恰如燕羽那日所说无论身处多么黑暗的地方,只要心中有光,便不是绝境。 他从未觉得自己身处绝境,因为他的身边一直都有她。 “燕羽,朕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 “别忘了朕……求你了。”

番外 他的设定是爱她(5)
汉那和克德古的使臣到时,燕归与燕羽的病已经大好。
皇帝接见外族使臣,没有他们参与的份,燕归在彩棠宫内等待。
母妃看起来很是开心,早早梳洗好穿上连新年都懒得穿的华服,频频问宫女自己容貌可还在?
宫女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答:“娘娘容貌迭丽,岁月自是不败美人。”
母妃很满意这个回答,她今日心情好,连带着对燕归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一会来的是本宫的哥哥,你可以叫他大贝,那是我们汉那的称呼。”
“日后你若得了空,可以过来,本宫教你汉那的文字。”
燕归心中冷意更甚,面上却顺从的点头答应。
一直等到下午,母妃频频派人去查探前殿的消息,得来的是还在殿内交谈。
终于等到汉那使臣出来,母妃带着他来到前殿迎了上去,燕归观察母妃的神色,见她似乎并未看见想见的人。
“古拉,他……”母妃停顿一番,“你们都来了?”
“臣参见娘娘,”被称作古拉的男子行了汉那礼后犹豫再三,小声道,“我们来的途中出了些事,祺王子没来。”
“什么事?”
古拉眼眶微红,嘴张了好几次也没说得出口。
“他出事了,是吗?”燕归扶住身形摇晃的母妃,“你告诉本宫,发生什么了?”
“路上遇到劫杀,祺王子……遇害。”
古拉从怀中拿出一个扳指递给母妃:“这是祺王子临死前让我一定交到娘娘手上的。”
“乌禾祺进京一事除了你们无人知晓,为何会遇劫杀?”
“我们还在调查,但是此事不宜声张,燕国皇帝也答应助我们寻找凶手。”
“陛下知道乌禾祺来了的事吗?”
“看燕国皇帝今日的反应似是不知。”
燕归跟着母妃回到彩棠宫,被关在门外,母妃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屋。
他又回了暗阁,燕羽在等他。
掰开他紧握的手,燕羽垂眸低声道:“不是你的错。”
她知道。
她知道乌禾祺的消息是他告诉父皇的,所以父皇派人杀了乌禾祺。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燕羽没有解释,她似乎知道所有的事情,可她一句解释也没有。
燕归也不想问,冥冥之中他觉得不问才是最好的,总归燕羽不会害他。
克德古来燕国还有一件事——和亲。
他们带来了克德古的储君,赫安。
燕双知道这件事后在乾明宫闹翻了天,说自己已经心属宋桥,不愿与赫安成婚。
可两国之交哪是一个公主愿不愿意就能决定的。
燕归觉得这是个机会,想要让太子失势须得一步一步来,皇帝虽不宠爱皇后,但也顾忌皇后的母家。
釜底抽薪,皇后就是这个薪。
燕归第一次跟着燕羽来到太子别院,静谧雅致。
也是第一次与贺惟弈打照面,只看了一眼他就直觉这个人与燕羽关系不同。
他俩说话时总时不时地对视,像是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连你也不帮我,我就算是出家当尼姑,也不要去和亲!”
燕归一行人到时正好碰见燕双脸上挂着泪从屋里跑出来,燕双是燕国第一个皇嗣,从小被宠爱着长大,虽说比太子大上一岁,心性却还是个小姑娘。
太子站在门口对侍卫厉声说道:“快去跟着公主,莫让她出了事,”
燕归望着燕双的背影,目光幽深。
“和亲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贺惟弈揽上太子的肩膀,“真要和克德古联姻?”
“即便皇姐不用和亲,父皇也断不会让她与宋桥成亲,”太子叹了一声,“只是母后与她都看不清局势。”
燕归说道:“克德古想要和亲不过是因为汉那与燕国交好多年日渐强过他们,若是有别的方法让克德古觉得汉那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那和亲之事自然可以放一段落。”
“你个小屁孩还能看懂这些呢?”贺惟弈伸手捏了下燕归的脸,话刚说完手就被燕归打掉手。
燕归带着敌意看他,燕羽拍了下贺惟弈的胳膊骂他:“他不爱让人碰他。”
后又给贺惟弈递了个燕归看不懂的眼神,只见贺惟弈一副了解的样子。
燕归把燕羽扯到身后,隔开两人。
他们来此名义上是讨论如何阻止两国定亲,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些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的事。
燕归第一次出宫,燕羽提议带他出去看看,太子还有各州府上报的奏折没有看完便不与他们同行。
京城的景象和燕归想的相差无几,他并没有什么兴趣,但燕羽来过好几次依然是兴致勃勃。
“小燕归。”
听见燕羽喊他,燕归回头,头上就被带了个东西,脸又被捏了,燕羽笑眯眯道:“真可爱。”
燕归摸了摸,毛茸茸的,应该是假耳朵,他面色不善道:“拿下来,我不带。”
“带着嘛,”燕羽伸手在他嘴角戳了戳,“出来玩开心一点,别整天板着一张脸。”
燕归抿嘴不回话,转身离开,却没有拿下头上的耳朵。
他们找了个酒楼吃饭,燕羽让燕归出去买份糕点,他知道这是想要支开他。
嘴上答应着,出门后在路边叫了个小孩,承诺他如果帮他买回来,就给他一吊钱。
燕归轻手轻脚地回到雅间门口,听见里面人的谈话。
“说得轻巧,这是努力能干的了的事吗?你就看看他今天那个眼神,他不会真的会按照原著去做吧?”
“咱们无法改变原著的剧情,突破口只有他自己,你没和他说他之前发烧那次喝的药是燕双给的?”
“我找不到机会说,太突兀了。”
小孩把糕点送来,燕归推门而入,就见两人坐在一排,离得很近,都吓了一跳。
“什么药?”上完了菜,燕归突然问。
燕羽筷子一滞:“你听见啦?”
“就听见这一句。”
“四年前,你以为是贵嫔送的药那次,其实是大公主听说你病了,派人送了来。”
“她为何帮我?”
“人家好心啊,”燕羽拿筷子戳了下他的额头,“这几年公主与太子暗地里帮了我们很多,他们不是坏人。”
“提议把我搬去暗阁的也是她们。”
燕归小的时候突然疯癫了一段时间,找来大师作法才安静下来,皇后说恐是妖邪作祟,暗阁僻静,让他去暗阁生活。
一个五岁的小孩,就这样待在冷僻的地方,直到现在。
“那是皇后,皇后人不咋地,但教出来的两个孩子还是不错的。”
燕归想起陪他下棋的太子,没再说话。
回去后,他问燕羽:“如果换个方法,但是过程会艰难些,也值得吗?”
燕羽似是知道他说的意思,郑重地点头:“利用和伤害他人来达成目的固然是捷径,但人总要有一丝良知。”
燕归睡前想了一会,他一直觉得,他可以不择目的地达到他想要的结果,可燕羽……
如果燕羽不希望他如此做,那他便尝试一下,换个方法。
过了几日,皇后让燕羽带着弟弟妹妹们和克德古的储君去参加游园会,美其名曰赫安初来乍到对皇宫并不熟悉,以大公主带头,太子、三公主、四皇子陪同游玩。
燕羽开开心心地让美玉给她打扮:“以前就听过富家少爷小姐们每逢春日便会举办游园会,老早就想参加了,今年终于有机会,我可要好好玩玩,成日憋在暗阁都要无聊死了。”
“公主,注意避谶。”美玉提醒道。
燕羽纠正:“都要无聊发财了。”
“这是何意?”
燕羽没有解释。
燕归看着一脸期待的燕羽,又看了眼清玉,小声道:“按我们说的来。”
他安插在常宁宫的眼线来说,皇帝前几日去了常宁宫,皇后提议让储君先在燕国住上三年,名义上是培养感情,实则是在等燕羽长大。
等她及笄,便是克德古的储妃。
算盘打到燕羽头上,就别怪他不客气。
燕归要做的很简单,在燕双知道皇后的意图之前派人暗示燕双如果赫安在燕国皇宫言行有失。
燕双心思浅,只需稍微引导便能上钩。
燕羽凑到燕归面前转了好几个圈问:“好看吗?能不能艳压群芳?”
“阿姐自是好看的。”
“这张脸啊,是真的漂亮,”燕羽对着铜镜看了又看,“美玉,新年时母妃不是送了我一个杏红的步摇吗?换成那个吧。”
游园会在城郊西边,刚出宫门就看见太子的马车在等着,燕双和赫安已经坐在里面。
马车一路颠簸,到时已经聚了许多人。
燕羽第一时间跑到贺惟弈面前,把头歪向他指了指自己的步摇又指了指他腰间,两人说着什么。
玩过一圈之后,燕双准备的好戏终于开始。
赫安醉酒,在一屋中与一女子搂搂抱抱,衣衫褪去大半,被众人瞧见。
游园会就这样草草结束,太子带着一行人回到皇宫。
赫安声称自己冤枉,证据查出来,是燕双陷害他。
而那女子,是宋溪,吏部尚书的嫡幼女。
“怎么会,我分明找的不是小溪……”
燕双此话一出,皇帝震怒。
赫安厉声要求燕国皇帝给个说法,而燕双与宋桥的婚事就这样再无可能。
回到暗阁之后燕羽问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
燕归没有否认。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不用这种卑劣的方法吗?”
他看见燕羽眼里满满的失望,她在失望什么?
她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燕双帮过你,这两年我们冬日的炭火,也是她偷着给的。燕归,你不感恩她的帮助,为何还要以德报怨?”
这是两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争吵。
燕归不觉得自己有错,在夺嫡这条路上,他一旦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或许燕双确实没有害他的心思,可皇后有,她难保以后不会被皇后利用。
克德古的王君亲自传信给燕国,问皇帝的处理办法。
其实就两个方法,战争或和亲。
皇帝再选择了后者。
而这次,是要将燕双嫁去克德古。
皇后跪在乾明宫外求皇帝收回成命,却还是换不来孩子留在自己身边。
公主出嫁那日,十里红妆。
燕归跟着燕羽去了公主府,在门外,她听见燕羽同燕双说:“储君的母妃是王君续弦,以前受过些苦,见不得过得比她好的人,你熬两年,一定撑过两年。”
燕双走后,乌禾祺意外身死的消息也传到京城。
朝中分主战与主和两派,主战方认为汉那的将军死了,此刻是收复汉那最好的机会。主和派则认为多年前与汉那王签了合约,燕国泱泱大国,怎可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这事传到了贵嫔耳朵里,她气势汹汹地冲进乾明宫,质问皇帝为何左右摇摆。
燕羽听见美玉的汇报后叹了口气:“强行降智,我看文要是遇到这样的作者,肯定会骂他三百次。”
三人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美玉之前小心翼翼地问过燕归,是否要找个大夫给三公主看看。
燕归反问她:“看什么?看看堂堂燕国公主是否得了癔症?”
自此美玉再也没提这件事。
贵嫔去乾明宫闹自然是没有好结果,被皇帝下令禁足彩棠宫。
贵嫔身边的贴身宫女来找了燕归,贵嫔要他无论如何都要阻止皇帝下令开战。
真是好笑,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如何阻止?
就在朝中两派还争执不休时,克德古进攻了汉那。
他们进攻的猝不及防,等消息传来时,汉那已经失去了西南七郡。
汉那王派人求燕国出兵救汉那出水火。
皇帝派了太子前往两国交界说和,贺惟弈也一同前往。
“克德古敢现在出兵,算准了父皇不会对燕双的安危置之不理,”燕羽趴在桌上把玩着衣袖,一通分析,“克德古善养猛兽,兵器不足,那他们现在的用的是从哪来的呢?雪渊国善制兵器,但一直处于大陆的最北边不参与任何战争,为何这次又会帮他们呢?”
燕归找来古拉,询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燕国不知道的事,古拉犹豫半天才道:“半年前,雪渊国的公主喜欢上少主,自杀了。雪渊国要求少主偿命,可汗没答应,雪渊的使者就走了,半年没有消息我们就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想……”
少主是汉那王的孙子。
竟然是因为情情爱爱,这超乎了燕归的意料。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燕羽看起来并不惊讶,哼唱了几句燕归从未听过的奇怪乐曲,见大家都看她,燕羽举起双手:“别管我,你们继续。”
古拉走后,燕羽问他有没有解决的方法,燕归却说:“我只是好奇这件事,并不想解决,与我无关。”
“作壁上观,隔岸观火。”
燕归的想法与皇帝不谋而合,只有太子真正忧心两国关系,想要找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两个月后,克德古撤军,太子班师回朝,朝中百姓无不赞叹太子神勇无比,竟不费一兵一刃就能让其撤兵。
方法很简单,先切断雪渊国与克德古的联系,再来个陆地版的草船借箭。
克德古没了兵器,自然不能作战。
汉那虽气愤,但自己也损失惨重,一时间只能忍下这口气。
再由燕国出面,给雪渊国送千斤粮食,雪渊地处大陆最北面,生产不易。
燕归又在燕羽嘴里听到了“强行降智、槽点无数”这样的字眼。
趁着太子名声大噪,燕归派人在京中各种散播太子是天神赏赐给燕国的礼物。
有燕翎便有燕国。
这话很快就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只要在这个敏感多疑的皇帝心里埋下忌惮的种子,就会以雷霆之势蔓延疯长。
犹如蝗虫过境,疑心所到之处亲情寸草不生。
加之皇后先前非常支持燕双与宋桥的婚事,吏部与兵部会成为皇帝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而接下来,只需要出个岔子,比如……
刑部尚书之子赵继满醉酒,在京城最大的青楼口出狂言,说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谁不得看我赵家的脸色?”
赵继满,是皇后的亲弟弟。
此话被人传到御史台张显的耳朵里,第二日便上了弹劾刑部尚书管教不严的折子。
折子上只说赵继满身为一个朝廷官员,却日日留恋花街柳巷,不务正业,对他昨夜说的话只字未提。
可皇帝一查便知晓了,龙颜大怒,将赵继满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皇帝愈发忌惮皇后,忌惮太子。
忌惮他这个被誉为天神赏赐之物的孩子。
这个靠禅位得到皇位的皇帝,在位四十六载早已沉浸在掌握生杀大权的世界中,不容得任何人肖想他的皇位。
亲儿子也不行。
这样拖了一整年,这一年的时间里,皇后被废,刑部尚书被免职。
太子被废,禁足太子府,后又悬梁自尽。
可高傲如太子,又怎会蒙冤自尽。
他数次自证清白,苦苦劝诫,长跪于太上皇灵位前发毒誓自己从未有过给予皇位之心。
皇帝想杀太子,众臣万民请命,求陛下三思。
这更加触怒天子,下令即刻绞杀罪子燕翎。
好一个罪子,燕翎。
这个皇帝,终于如愿地杀了自己花了二十年亲手培养起来的儿子。
这个曾被他在朝廷上夸奖,亲口誉为天之骄子的孩子。
太子死的那日天降暴雨,雨丝如鼓点砸向地面,电闪雷鸣似是老天在嘶吼。
燕羽望着门外的雨,神情悲悯,她掉了眼泪。
作为知道原著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向灭亡,她什么都做不了。
“天冷,回屋坐着吧。”燕归给她披上披风。
“我昨夜做了个梦,梦到一个全新的地方。那里没有皇帝,没有贱民,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你说,如果真有这个地方,那该有多好。”
他答:“人生来就有高低贵贱之分。”
“是吗?”
“清玉美玉,去把后院的枯井和所有大缸的盖子打开,接满水。”
这是燕羽那晚最后一句话。
暴雨下了一天一夜,第三日清晨,艳阳高照。
百姓还在庆幸终于不再下雨,可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便是整整四个月的干旱,全国干旱。
庄稼颗粒无收,国库补给各地日渐空虚,皇帝亲自前往玉昆山求神拜佛,恳请神仙与佛祖降雨。
他宁可相信虚无缥缈的神仙,也不信自己的亲儿子。
也不知是因为皇帝心诚,还是太子原谅了他的父亲,干旱了四个月的燕国,终于迎来了一场雨。
百姓们把它视作甘露,纷纷跑出去接雨,从蓄满水的缸中舀水浇到自己身上。
美玉也想出去接水,被燕羽制止。
“这水脏得很。”
说这话时,她看着燕归。
燕归装作没有看见一般继续看书,自太子死后,燕羽对他便不冷不淡。
可燕归依然不觉得自己错了,他只是助长了皇帝心里的恶,可若皇帝本身便无恶,他也无可奈何。
何况,他若想夺嫡,太子非死即废,这就是他注定的结局。
燕羽一开始就知道,何必现在才怪他。
干旱时,人们都说是天神在替太子惩罚燕国。
可雨来了,生活回归正常,大家好像都忘了这件事。
燕归被皇帝安排上朝听政,皇帝想要给他新的宫殿,被他拒绝。
燕归渐渐忙了起来,顾不上燕羽,终日周旋于各个大臣中间。
他性子冷,与太子相差甚大,不喜多言,甚至有时意见相左直接拂袖离开,不给大臣半分颜面。
皇帝倒很喜欢他这一点,对他的态度愈发的好。
他忙了许久,终于赶在燕羽生辰时腾出工夫一天都待在暗阁。
上完朝后抓紧回去却找不到她,美玉说她出宫了。
宫里守卫森严,以前是靠太子才能出宫,她如今是如何出宫的?
燕归拿了令牌出宫寻找,在贺府门口找到她。
她穿着嫩黄色的衣裙,扑到贺惟弈的怀里,家丁似乎见怪不怪,默契地转过身不看两人。
“我们今天去吃什么?”
“刚出来就想着吃?”
“不止是吃,还要喝点小酒。”
“酒鬼。”
两人一问一答地从燕归旁边路过,他掩在墙体后,并未被发现。
燕归跟了一路,他们从早玩到晚。
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吃饭,买了身漂亮的衣裳,做了陶瓷,去武场射箭,夜晚在湖边放了河灯,笑倒在他怀里。
在月下接吻。
燕归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是那种如果可以,他会立刻一剑给贺惟弈捅死。
他回到暗阁,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等她,等到宫门落锁也不见她回来。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个嫩黄色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口,蹑手蹑脚,像是怕吵醒他们。
“燕羽。”他叫她。
做贼一样的人一蹦三尺高,惊呼一声:“吓死我了!”
快步走到他面前看了又看:“你不睡觉在这干嘛呢?”
燕归看了她许久,晚风早已平复他心中的怒气,月光映照下,她白如雪,睫毛的倒影在脸上映出一片阴影。
他说:“生辰快乐。”
桌上摆着一个手掌大小的夜明珠。
燕羽欢喜地拿起来端详,他问:“你喜欢贺惟弈?”
“你才看出来呀?”燕羽眼睛没从夜明珠身上挪开,话却是回应他的,“我以为你去年就看出来了。”
原是去年就喜欢了。
“为什么喜欢他?”
燕羽这才放下夜明珠,思考了一下,又浮现出笑意:“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月光映着她的眼睛亮得出奇,就像看贺惟弈那样。
“原来喜欢这样的。”他喃喃自语。
“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谁不喜欢呢?”燕羽揉了揉他的头发,“早点睡,你现在听这些还太早了。”
燕羽走后,他依然坐在院中,反复回味。
年少春衫薄,
骑马倚斜桥,
满楼红袖招。
“啪嗒”一声,手中茶杯应声而碎,划破燕归的手心,血水混着茶水流到桌上。
他眸光幽暗深沉,薄唇紧抿,虽没说话,但周身布满了肃杀之气。
好一个满楼红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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