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我疯了,就你那些东西现在不用死了都是我的,我拿去救人怎么了,老头我看你的心可真是越来越冷了!我连一等的子母蛊都给了你,你竟然连火银针都不接我,你的良心不会疼么?”茯苓瞪大眼睛,声调从高降低由硬到软,透出委屈。她的意思还是他的错?这是什么歪理?明明事情又不是他惹得非得让他掏腰包,不公平不公平!老者心口发堵,万分不满,觉得当年自己收这个徒弟真的是错大发了,还惦记他的东西!“你放心老头只要没有你的骚扰还能活个二十多年!”“哦,这样。”茯苓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晃了一下竹椅道:“我记得,你都百十岁多了吧。”老者点头满是得意,拍了拍自己硬朗的身材道:“那可不。”茯苓一双黑色的眼眸似水的亮了亮道:“那可真是祸害遗千年啊。”“话说老头子我当初就不应该收你,要不然还能再活一百岁,还有你整天喝酒吃肉你这个样子可是活不了老头子这么大。”茯苓笑了笑,解开自己的香囊掏出一只香膏闻了闻悠悠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老头你活了这么救却不知酒肉滋味。”“得了吧,那些东西老头子我才不稀罕。”她瞟了一眼准备下水捕鱼老者,似水的眸子里满满都是狡黠,摸了摸鼻子:“老头等一切准备就绪你陪我下山去救他吧。”老者回眸撇了她一眼,随手将鱼叉一抛便是一条鱼:“救他可以但是我不会出手,但凭他造化,还有你要陪我在这里等两个人。”“何人,什么时候能来?”茯苓皱眉问道,这老头子从不下山也没见过他的朋友,终生一人哪里来的人会来找他?这的确引起了她的好奇。老者将鱼叉拔起,那条鱼还在扑腾着也不知是扑腾的烦了还是已经死了到最后便也不动了他嘿嘿笑了笑:“前几日我卜卦,六傅卦上显示会有两位贵人到这里来,至于目的他也不清楚。”茯苓垂眸“哦。”了一声便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良久之后觉得毯子很不舒服就又跑进了竹屋从新拿了一张蚕丝毯子盖在身上,老者随时面上不满但也是由着茯苓胡闹,等鱼汤做好之后便十分粗暴的叫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趴了起来,入眼的便是那一碗冒着白气奶白色的鱼汤。老者嘿嘿笑了两声递给了她,自己也坐在木椅之上细细的品尝着良久才讲道:“茯苓你只知这世上有火银针却不知还有冰银针,这冰银针是哪千年寒冰雕刻而成终年不化,若是你能得到会对你的医术有很大的帮助。”“在哪里?”茯苓的一双水眸微微泛起了亮光问道。“嗯……我想想……”老者点了点头,嘴里咀嚼字音不清,将口中的鱼刺吐了出来,“六傅卦只是指明了方向可是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她翻了一个白眼,剜了他一眼。“有啊,这样你就知道大致方向也不至于忙于寻找,火银针和冰银针是相互吸引的,到时候你便拿着火银针寻找便可。”老者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是那双清明的眼中闪着狡黠的笑意。茯苓冷哼了一声,喝完鱼汤便直接将他的火银针拿了出来。整副针通体赤红,明艳四射,在手中还微微有一些发热宛若一团细小的火焰,暖暖的。她暗叹火银针的神妙,听那老头说火银针是一位隐士寻来一块玄铁百冶都未将它融化不得以只能将它有点点磨最后一整块玄铁才出了这么一副银针,至于那冰银针按老头子说所也应该是出自那人之手。茯苓将火银针放在了她的绣袋当中,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老头子站在他刚刚晾好的茧丝上,收起来在哪用竹条撑着在做棉褥。沉默了一阵,伸手摸了摸他刚刚晾好的蚕丝却被老者一把打掉了手,十分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干什么啊,这可是老头子过冬用的,你休想给老头子我拿走,哼!”茯苓啧啧两声,“不就是条褥子吗?你要多少我给你买多少,老头子我可是你徒弟唉,你就为这个打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老者冷哼一声,气息垂吹翻了花白色的胡子,一掀一掀的,模样有些可爱,“还说我?我可是一个老人家你就让我去给你做鱼汤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话说你的百草经背完了吗?”她慵懒的开口道:“没有背会,就你还老人家我看你是倚老卖老你比十几岁的孩子都能疯,你要是不说你两百岁你看谁信?”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躺在了他身旁上的软榻继续睡觉。老者在一旁骂骂咧咧的说着茯苓的为老不尊,茯苓像是没听到,最后老者长舒了一口气:“我去山上采些药,你去吗?”茯苓睁开水眸摇了摇:“不想去你自己去吧,我去山上也只不过是躺在树上睡觉还不如躺在这里舒舒服服的。”“那你就不能陪老头子我聊聊天?”茯苓转身,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能,和你一个糟老头子没什么可聊的。”“你等着。”老者冷哼一声,抬袖拂过脸前,再落下时,原本褶皱纵横的脸变成了红润青年。他嘴角浮起笑意,嗓音如上古琴筝:“这个样子也不和我去吗?”茯苓不得不承认他变幻出来的那一张脸的确是举世无双,虽然不及萧瀛那个臭男人却也可以说是人间极品。只是……恩,内心还是一个糟老头子。她从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挥手扬在空中,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接触到药粉便一点点退散露出原本老者的脸。老者眼角一抽,挥了挥手:“不去就不去吧,将我的小竹屋看好了,少了一件东西唯你是问,扔去做花肥!”“哦,就你屋里的东西送我都不要,再说了就门口的机关能进来的就寥寥无几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