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听后皱着眉头轻轻打了下山柰的头,“不许这样说,不礼貌。” 山柰哼了一声,“叫黑黑。” “不好。” “大黑?” “不合适。” “大傻。” “别闹。” 眼看山柰给自己的名字越来越离谱,景黎生怕他们两个给自己商量了个什么大黑的名字,突然说道:“景黎。” “嗯?”时宁扭头看向chuáng上的龙。 “你叫景黎?你会说话呀。”时宁凑过去问道。 景黎嗯了一声。 “景黎,景黎。”时宁来回念叨景黎的名字。 山柰不服气也凑了过来,重复道:“山柰,山柰。” “好好好,我知道你叫山柰。”时宁看景黎对面前的食物不感兴趣,问道:“你还吃吗?” 景黎辟谷多年,早就不吃五谷杂粮了,“不吃。” “那我给山柰了。她好像没有吃饱的样子。”时宁自己也没有胃口,最后打包的一大份鸭肉全都进了山柰的肚子里。撑的圆滚滚的,安逸地在地上舔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赢了吗?” 时宁手上握着心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 “你说比试吗?” 山柰舔了舔爪子问道:“比试,赢了吗?” 时宁点头,“赢倒是赢了。”只是这怎么赢的,时宁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景黎听到一人一猫的对话,不可思议地看向时宁。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时宁看上去就不像是会修炼的样子,上次在方阵中,别人都去找魂灵了,只有她在睡觉。悠闲地不得了。 想到这里,景黎突然发现,时宁已经是筑基了。上次明明遇见的时候还是炼气一层。 这么快? 景黎暗自打量着时宁,注意到时宁手中拿的居然是失踪很久的一叶心法。 时宁手握心法,决定再试一遍今天比试之时的招式。拿着长鞭走出屋外。 刚握着长鞭,时宁就像是演练了数次一样,动作行云流水,gān净利索,在空中发挥着巨大的威力。扬起阵阵飞沙走石。 “我还以为师妹天天清闲自在,没想到偷偷背着我修炼呢。”严焕明慡朗地笑声从屋外传来。 “师兄。”时宁连忙将严焕明迎了进来。 严焕明在门外笑道:“还好我躲得快,不然就要被师妹伤着了。” 时宁一时也无法解释这其中的缘由,只能把这一切都归结于一叶心法上。 “师兄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时宁顾念到景黎还在屋内,以及穆月长老的嘱咐,并没有将严焕明迎到屋中,只是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和他说话。 “没什么事情,只是恰巧路过,没想到师妹已经如此厉害了。” “相信看到你这样,师尊义父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提到师尊和父亲,时宁心中总有些淡淡地愁绪。 “如今玄真道祖下落不明,总有一天宗门的重担要落在你身上了。如今看到你这么刻苦,我们也都放心了。” “玄真道祖下落不明?”时宁不敢置信地问道。 严焕明默默叹了口气,“斐云和其他几位长老带着弟子将无涯山搜了个遍,都没有道祖半点踪迹。” “如今已经将范围扩大到了无涯山方圆百里了。希望能找到道祖的下落。” 时宁突然想到,“那无涯山引发的天雷是不是有很多灵shòu受伤?” 严焕明点头,“是有不少灵shòu受伤,不过大多不严重,随行的弟子中有不少医修。就算有极个别伤的很重的也都带了回来医治,这点你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时宁这才放心。 “最近不太平的很,还是要赶紧找到道祖。” 承天门作为天下第一宗,平日里斩妖除魔,与魔修向来是水火不容。而玄真道祖对于承天门来说,宛如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如今魔修勾结火狐,倘若他们得知道祖失踪了,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上门找麻烦。 看着时宁皱眉思索,严焕明宽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就算天塌了,上面还有十几个长老和赵掌门定着呢。” “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修炼。明日还有一场比试呢。” 明日是皑山的最后一场比试,如果时宁能赢,接下来就是白草峰的比试。 今日一战已经耗费了时宁太多力气,对于明天的比试,时宁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 晚上时宁看景黎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便把他从chuáng上挪到了地上,铺了几层厚厚的毯子,确保没有问题后,便拿起浴衣朝浴室走去,时宁太累的时候便会在浴盆里泡澡。 浴室和卧室只有一扇屏风之隔。看着时宁在屋外一件件解开外衣,景黎自觉地将头扭了过去。 时宁丝毫没有把黑龙当做人看,也就没有那么多忌讳。脱得只剩下里衣后才光着脚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