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眨巴眨巴眼睛,笑得有些玩味。 “小姑娘,怎么的,瞧不起富人呀?” “没有你的家庭,你不也一无所有?” “现在的问题是……我的家庭比你的家庭有钱,懂么。” “而且我的家庭愿意养我。” 方若若瞪着季暖,满眼的不屑。 季暖把咖啡杯子缓缓放下,神情高傲:“看在我有钱的份儿上,来个交易,怎么样?” 方若若嗤笑一声,“你当谁稀罕你的臭钱?” 季暖也不介意,只道:“你呀。” “考虑考虑吧,你去校方给我求个情,我要回G高。” 季暖往椅子背上一靠,翘着二郎腿儿,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没有,可这种志在必得的神情,莫名让方若若牙根儿疼。 她从来都知道穷人和富人的差距,但从前看到江念的时候,她只觉得江念是一个完全不懂利用资源的草包。 她以前对江念是不屑的,觉得这么好的资源给她,简直是白瞎。 可今天这一出,即便她再怎么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她有一种江念是活在天上的人,正在漫不经心地俯视着她们这群挣扎在世界低层的笑话们。 方若若冷哼一声,笑得难看,满眼的不甘心和不服输。 季暖也不着急,只是慢慢地和她对视。 半晌之后,方若若拳头紧攥,瞪视着季暖,开口道:“二十万。” 季暖闻言,轻笑出声:“小姑娘,你想把小学姐的零花钱给榨光是么。” “别想了,不可能。” “你奶奶的医药费住院费加起来也就十万……目前来说。” “你是去救命的,而我,可以不去G高,懂么。” 没理会方若若瞬间的表情变化,季暖继续道:“你需要这笔钱……不用还,很容易。” “这么简单的活儿,还是劳动所得,能保留你微不足道的可笑自尊心,你应该很想要的吧?” 方若若拳头攥的更紧,她瞪季暖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江念,你趁人之危!” 季暖坐直了身子,看着方若若的眼睛,缓缓漾开了嘴角。 “你小学姐我不但会趁你之危,你小学姐会的可多着呢。” “比如……” “你以后用钱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是吧,小学姐一次可不能给你太多。” “得让你继续穷着,等以后需要钱了,可以拿合适的条件来和小学姐交易呀。” 方若若眉头皱的深,一张脸憋得通红。 “江念,你卑鄙!” 季暖懒得管她的情绪,只是默默地笑着,推过去一张银行卡,密码也写在了上面。 “三万在里头,等我回了学校,给你打全款。” 方若若接卡的时候,整个手都是颤抖的,她将卡攥在手心,豁然起身。 “江念!” “你喜欢张初是吧?” “我告诉你,他喜欢的是我。” “我还可以告诉你,那一系列偶遇都是我安排的,现在张初整个人都被我玩的神魂颠倒。” “你们这种有钱人,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认栽?” “你追也追不上的人,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献殷勤,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 “江念,你记着,以后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方若若都会把它们攥住。” “我要踩着你,踩死你!” 季暖看着这个小清新露出不符合她装扮的恨意和戾气,看着她声嘶力竭,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好啊,欢迎。” “可我现在想要的东西是……回G高。” “你得帮我,不遗余力的那种。” 季暖缓缓站起身,走到方若若身边,漫不经心道:“小点声,别把你辛苦立起来的人设崩了。” “手机随时开着机,要怎么做我会教你。” 方若若不停在深呼吸,整个人气得发抖。 最后她瞪视季暖半晌,带着一脸不甘,愤怒离场。 方若若的背影在附近消失之后,季暖挑了挑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马丹,这衣服一点都不舒服。 她还是喜欢她习惯了千把年的袍服。 今天在这装完比,一会儿得想着买点合适的衣服了,江念那一柜子小短裙简直要命。 季暖慢悠悠地把剩的两口咖啡喝完,心道这光环都不挑人的么。 这样的都能当女主? 这被欺负了都不带讨价还价的? 这白莲花不大专业,顶天算个两面三刀。 她今天就稍微刺激了那么一下,这家伙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全秃噜出来了? 人家专业白莲花就算面对情敌老对手,就算周围没有人在旁边观战,也是个白莲花,也是说话不留漏洞的。 也可能这个高中阶段的女主要好对付一些?白莲花还没能彻底养成? 季暖拿出包包里的录音笔,感觉这个任务可能比想象中的还好完成。 录的这些音估计现在不好使。 现在用的话,别人只会当方若若是被她气的。 现在她是坏人,什么过错都是她的。 还是要等时机。 季暖起身,走了那么两步,感觉脚下蹬的这双小高跟巨难使。 买完单之后,季暖把高跟鞋的跟儿一掰,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伴着鞋跟落底儿的响声,系统在她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提示音。 “叮,主角光环已剩百分之九十五。” 季暖愣了愣,没成想。 她查看了一下原因,上面大体是这么说的。 在刚刚,方若若辞去了一个打工的职位。 方若若奶奶病重,可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原本她上的这个贵族学校需要的钱就多,家里已经有负债。 这十万块钱更让他们有些负担不起。 方若若家里已经有了让她转学的意思,可方若若不愿意。 她自己就打算找份零工,多少补贴一些,能不转学就不转学。 医药费有了,她就没必要去打零工了,毕竟又累又耽误学习。 然而,这份工作是一家糕点店,他们家有一款糕点,张初父亲很爱吃。 因为那款糕点有张初父亲儿时最爱的味道。方若若去了之后也学了那种糕点,她做出来的味道简直和张初父亲记忆中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