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已经和里裤的面料黏在了一起。 大夫一脸沉重的看着她的膝盖。 吓得她拽紧了秦季珣的衣角。 虽秦季珣爱训她,常常板着脸。 但秦季珣在叶念凝心里,到底是如兄如父的存在。 如今这医馆里又无爹娘,她只好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秦季珣。 秦季珣见她嘴一扁,泪珠又在眼里打转。 心慌意乱得不行。 直接把她脑袋揉到腰间,埋在袍子里。 大夫,快点替她处理吧。” 好!”大夫取了gān净的帕子和烧热的水过来。 将帕子过了水,拧得gāngān净净,冒着热气。 然后小心翼翼的敷到了叶念凝的膝盖上。 这是乾京城里最好的大夫。 千金难求。 医术自然不必说。 手下功夫也巧得很。 叶念凝半分疼痛都没感觉到。 只觉得膝盖处湿湿热热的,也没刚刚那么痛了。 她埋在秦季珣的腰间,拱了拱。 你袍子真脏。” ……” 秦季珣不说话,摸摸她的脑袋。 反正是只小白眼láng蹭的。 他能怎么办。 这医馆的大夫姓何。 是个笑眯眯的白胡子老头。 如今他这个年纪,已经轻易不出诊了。 若不是看在秦季珣的面子上。 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这帕子还要敷好几回。 何大夫得了空闲,便笑眯眯地看着秦季珣一下一下轻拍着叶念凝后背的手。 骨节分明,公子如玉。 秦公子对自家妹妹倒是真好,两兄妹感情亲厚的很呐。” 何大夫感叹一声,趁着叶念凝分神的功夫。 撕下了她被血肉黏连的那片衣料。 被热帕子敷了几回,撕开也不觉得痛了。 叶念凝只注意到何大夫说了什么。 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他对我一点也不好。” 话虽这样说,还是紧紧抱着秦季珣的腰。 不敢撒手。 秦季珣浅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像摸一只小动物。 白盏在旁边插话:小姐可别这样说,秦公子疼您这个妹妹,咱们都有目共睹呢。” 也让她艳羡得紧。 叶念凝闷声哼哼。 埋头不说话了。 她才不觉得秦季珣疼她。 除了他给她买芙蓉糕jī蛋奶冻驴打滚奶油焦圈四喜丸子的时候…… 何大夫正了正脸色:叶姑娘,待会要上的药可能有点疼……” 话这么一说,叶念凝顿时泪眼汪汪的抬头看向秦季珣。 她实在是无助。 眼眸盈盈,小脸吓得有些粉白。 秦季珣伸出手背放到她面前。 咬吧。” 叶念凝七岁时也曾不小心摔得破了皮。 当时上药也疼。 每回都是咬着秦季珣的手上的药。 所以如今秦季珣习惯性的伸出手。 竟还有些怀念那时候。 这小哭包虽然是只小白眼láng。 但心地好得很。 从来都不会发狠咬他。 每次只是轻轻的。 一下一下,跟小鸟儿在轻轻啄食一样。 让他心痒得很。 可看着她痛苦的无助模样,他倒是宁愿她咬得他疼。 叶念凝忍痛咬着秦季珣上完药。 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秦季珣瞥了眼自己被咬得湿哒哒的手背。 不着痕迹的将手收到了身后。 叶念凝撅着嘴,被秦季珣抱回了马车。 再送回了国子监的后院。 周氏见到宝贝女儿受伤。 自然又免不了心疼一番。 幸好只是蹭破了些皮。 但周氏还是狠狠的瞪了眼秦季珣。 再也不让念念同他出去了。 叶茂山也是心疼得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抱着叶念凝心肝宝贝的一番哄。 同样恨铁不成钢的瞅着秦季珣。 你说说你,出去的时候怎么跟我保证的?这才不到半天,我家念念连路都走不了了!” 秦季珣垂着头,恭谨有礼的听着训。 没有半分反驳的意思。 叶念凝反倒十分愧疚了。 明明不关他的事。 她打断了爹娘的轮番训斥。 爹娘,是我自己偷跑去露林里的,也是我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