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北也敏锐的觉察到了王娇娇眼神中隐藏的信息，他提出想去小鬼训练的地方去看一看，王娇娇立刻就同意了。不顾莫问北的眼神中的制止，丁茶茶抬腿就像跟着他们进去。莫问北虽然脸上还存着微笑，但是眼神已经藏不住怒意了，丁茶茶本想装作看不到的样子，但最终还是用眼神乞求能否进去看一看。“不行，你必须去找小念了，还有吴秋可能随时都会过来。”“我就看一眼，我们伪装的这么好，他们不会怀疑的。”“我让你不要过来。”“我真的就看一眼，你看人老太太都没让我不跟着呢。”王娇娇回头看见丁茶茶正站在原地不动，热情的招手也让她跟着进来，莫问北还没来得及阻止，丁茶茶已经跟上来了。“既然S09是你的搭档，也应该多了解我们内部，我对你……你们都有很大的期望。”不等莫问北回话，丁茶茶激动的感谢。“谢谢前辈，我们一定会努力的。”丁茶茶激动的都想搓手了。王娇娇带着他们两个在众小鬼的目光中进了那扇大门。一直盯着他们的王宝宝感到一阵害怕，王娇娇一直看不起旁边大门里的人们，认为他们个个都是废物，连她年轻时候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从来都不和他们来往，也禁止他们进那个专属于小鬼的大门，如果需要交流，只能在门外。因为那扇大门里面有秘密，而活人都是靠不住的。这是王娇娇的原话。王宝宝有时候不服，但始终不敢露出来，因为王娇娇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像再看一件战利品。现在王娇娇却主动让两个假装是内部人的外人进了大门，还把大门关上。王宝宝有种预感，等到大门再次打开，一定会有人出事。丁茶茶跟着他们两个进了大门，发现这里面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秘或是可怕。这里就像是个教堂，或者说就是个教堂。阳光透过色彩斑斓的大窗户照进来，圣洁的白色，整齐的长条椅，恍惚间似乎还能听见钟声。根本不是一个犯罪发源地应该有的样子。但仔细看，墙上高高挂着的不是在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而是一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蝙蝠。丁茶茶看到蝙蝠，想到了王成，还是会感觉很不舒服。“认识这个吗？”王娇娇突然发问。丁茶茶摇头，看了看旁边的莫问北，虽然他没说话，但丁茶茶知道他也是一无所知。“你果然只是个赝品啊，这是族徽。”王娇娇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遗憾。丁茶茶诧异的看着那只蝙蝠，翅膀被钉牢，微张着嘴，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在享受。“好多年了，自从他不告而别留下我一个人，我就一直在想，如果还能再见面，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我却越来越明白，我和他永远都不会见面了，就算是都下了地狱，他也会在让我仰望的那一层。”莫问北皱了下眉头，显然对她这些话感到了非常不适。丁茶茶咬了咬嘴唇，但被莫问北的眼神制止，没有问出来这个认识谁。王娇娇闭上眼睛，虔诚的做出了祷告的手势，丁茶茶和莫问北分别立在她两边，看上去像是一对孙儿和年迈的母亲一起。丁茶茶有些犹豫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前辈，难道我们的小伙伴们每天都是在这里‘祷告’吗？”王娇娇睁开眼睛，肯定的回答。“当然，我们誓死效忠主人。”王娇娇带着他们继续朝里走，转过了挂着蝙蝠的墙，有一条走廊，尽头是个更大的房间，没有任何装饰，就是灰色的毛坯房，房顶上露出了很多个悬空的细细的钢筋。“这是孩子们的休息室。”休息室？丁茶茶看了一圈，这里确实没有任何床铺或者可供休息的地方，她突然想到了蝙蝠，抬头看着那些裸露的钢筋，脑袋里感到有雷炸开。无法想象刚才牵着的小念的手，居然会是蝙蝠的翅膀。莫问北脸色也有些难看。“应该不是所有孩子们度住在这里吧？”王娇娇点头。“是有一些不听话的，他们会在另外的地方。”她转过身，看着丁茶茶。“不过这里，也并不只给孩子们休息，大人选择变成和他们一样，也可以住在这里。”她盯着丁茶茶。“你愿意吗？”“我觉得……”丁茶茶开口“我觉得和莫……S01搭档的很舒服，所以还是不用了。”王娇娇冷笑，转向莫问北。“你觉得呢？让她留在这里好不好？”莫问北摇头。“重新找个合拍的搭档确实很难，再说‘老鬼’也不一定会答应。”王娇娇听完他们两的回答，脸色很不好看的盯着他们。“为什么不管是真身还是赝品，总会有个不识相的女人跟着呢？而你们，又那么的护着她们。”这个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可是莫问北一直不明白她到底在说谁。世上还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吗？但除了简亚森，谁会模仿自己呢？而简亚森，才是他们的主人。王娇娇不再说话，领着他们往里走，丁茶茶有些害怕，但刚才的话让她又不敢靠近莫问北。又过了一条走廊，进到了另一个房间。王娇娇掏出钥匙打开，是一个储藏室，满屋的长架子，上面摆满了小瓶子。瓶子里面有人的脸，都是小孩子。丁茶茶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前辈……这这这……”“这都是不听话的小鬼，他们忘不了自己的名字，也忘不了自己是谁，只能困在这里面直到听话。”丁茶茶战战兢兢的抬头去看，瓶子里面小孩的表情都是痛苦、迷茫和愤怒。“那他们，还有意识吗？”“有，你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看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们不都是小孩子吗？”“主人要建立的世界，也需要小孩子。你为什么不好奇，我要给你讲这么多呢？”丁茶茶看着王娇娇深不见底的眼睛，摇摇头。莫问北一脸冷漠的回答。“恐怕，她是要杀了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