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来到浴室,逼仄狭窄的浴室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江夏忍不住后退一步,纤薄的背顶在冰凉的瓷砖上,腾起的水雾模糊她与沈肆之间的距离。 她目光灼灼的,偏偏又模样纯情,又勾人又纯欲。 “沈叔叔,你不要乱动,不然水溅到你的伤口上就不好了。” 江夏声音很轻,花洒被她捏在手中,她的裤子已经被水打湿,紧紧贴在她修长的腿上,隐隐透着雪白的肤色。 沈肆只觉得嗓子干涩,他颔首,故作淡定道:“好,我不会乱动。” 温度适宜的水喷在男人的下半身上,清澈的水蜿蜒成一条条曲折的线,顺着男人紧实的腿部肌肉线条滑落。 江夏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身上缠绕的绷带,但慢慢地,她气息愈发地紊乱。 尤其当她为沈肆擦拭身体时,她总觉得头顶上那道灼热的目光快要烫伤她。 此时的气氛暧昧至极。 但两人都在隐忍克制着。 江夏关掉花洒,手里拿着打湿的浴巾,在将沐浴露揉搓起泡后,开始为沈肆再次擦拭身体。 软绵绵的泡沫触碰男人的身体,沈肆再也忍不住,手擒住江夏的手腕。 “沈叔叔?”江夏抬起头,水盈盈的眸子澄澈潋滟。 沈肆没有说话,他修长的手指拨开江夏的扣子,露出她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可以,你现在不能做,不然会将伤口扯开的。”江夏咬着唇瓣,眼神却偷偷往下看去。 虽然什么都不能做,但她一直不介意一饱眼福。 沈肆嗤笑出声:“嘴上拒绝着,但你的眼睛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 江夏的小表情被他一览无遗。 江夏莞尔,非常诚实地说道:“那是因为沈叔叔的身材好,我怎么看也看不够。” 沈肆喉结滚动,若是可以,真想把眼前的小丫头吞入腹中。 他亲了亲江夏,最后松开她的手腕。 “你先出去吧,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 不然的话,他真怕彻底忍不住发生一些什么。 江夏没有动,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冰凉的衣服贴在她的身体上,湿漉漉的发丝垂在她的肩头,那双漆黑的眸子被氤氲一层淡淡的水汽。 她说道:“沈叔叔,我们可以试试别的方式。” 轻飘飘的声音,却足够点燃所有的欲火。 沈肆瞬间口干舌燥,那双凌厉睿智的眸子被情欲占据。 江夏突然抬起脚尖,主动吻住沈肆的唇。 她的吻总是与沈肆不同,柔情蜜意,却又一点点侵蚀男人所有的防备。 像润物的雨,无声无息间浸入。 温柔却强势,使人难以抵挡。 很快,江夏掌控着主动权,她迷离的眼眸闪烁着微光,然后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 浴室里,春光无限。 磨砂的玻璃门隔绝着一切,只能隐隐看到两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彼此交叠融合。 这场澡,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 等江夏出来时,她的手腕酸痛得厉害。 重欲的老男人,真折腾。 不过也怪她自己,馋他的身子,没忍住。 沈肆在换上干净的病号服后,冲江夏摆摆手,“过来。” 江夏挑眉,有些后怕地说:“沈叔叔又想?” 她的手腕还酸痛着呢! 沈肆瞧着她那张白皙的小脸,忍不住失笑,“你那个小脑袋里都是在想什么?” 他主动走进江夏,然后拽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到病床前。 “帮你揉揉。”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江夏的手腕上,轻柔地为她揉捏。 江夏脸颊微烫,任自己的手在沈肆的掌心里被搓弄。 两人身体紧紧贴着,但气氛却相当融洽。 “沈叔叔,那天晚上的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夏忍不住问。 这件事憋在她心里好几天,一直没有来得及问沈肆。 沈肆目光暗了暗,他没有开口,岁月静好的气氛也随之冷却了几分。 江夏抿了抿唇瓣,她反手握紧沈肆的手,认真说道:“如果你不愿意说,也可以不说的,反正无论什么情况,我都喜欢沈叔叔,永远不会改变。” 沈肆轻笑,低声道:“不是不愿意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低头,将下巴埋在江夏的肩上,微微湿润的发丝垂落在他的额头上,他的眸子覆盖着浅淡的幽暗。 “我有病,是精神方面的疾病,这也是我不愿意结婚的原因。”他声音淡淡的,没有情绪起伏。 江夏神色微微一变,似乎没有料到在她心中宛若神明的男人会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察觉到江夏的身体僵硬一瞬,沈肆目光一沉。 “害怕我?”他问,声音有些危险。 江夏瞬间察觉到他的气息变了,他身上散发的幽暗气息,很像那天晚上突然转变的沈肆。 “不是害怕,只是有些意外。”江夏诚实地说道。 沈肆眼神幽幽,冰凉的指尖撩过江夏的锁骨,指腹摩挲着锁骨的线条。 他继续说道:“我的病,是因为我的母亲。” “在我还未出生时,她因为一场火灾被毁了容,从此以后性格就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别人都说,她是因为毁了容,所以遭沈老爷子嫌弃,但顾忌她肚子里有沈家的种,所以沈老爷子给她一大笔钱,让她滚出国。” 他声音很平静,但是诉说着漠不关己的故事,江夏认认真真地听着。 “在我出生后,我的母亲就变得精神不正常,照顾我的保姆曾经说过,有几次看到我的母亲偷偷掐住我的脖子,想要把我掐死,但最后关头,她又停下来,只是抱着我不停地哭泣。” “他们都说母亲是因为毁容了,再加上被情夫抛弃,所以得了产后抑郁症。” “但随着我长大,母亲性情变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