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杜宇屋里亮着电灯。 他教给了于海棠一种按摩方式。 于海棠正坐在床上，给他按摩。 “看到你舒服得哼哼唧唧，我忽然好生气。明天去我家，你都打算带什么礼物？” “带相机，给你爸妈拍照。” “你个混蛋，拍了照片能吃还是能喝？之前你让我带回家的吃食，我爸妈可喜欢了。这都快过年了，他们就盼着未来的姑爷去家里呢。” 于海棠妩媚的看着他，等他表态。 杜宇慵懒的说了礼物清单，于海棠心花怒放了。 “你真棒，我要继续给你按摩。不许哼哼，哪怕舒服了也要保持沉默。” 于海棠这么提醒他。 可于海棠的发挥，让杜宇有点受不了。 “好啦，我去雨水的房间了，你早点睡，等早晨就去我家。” 于海棠亲了杜宇的脸，离开了他的房间。 何雨水还在等动静，于海棠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雨水，你什么姿势？” “没什么，我在……” 何雨水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自己的搞怪行为。 “我知道啦，你在听杜宇家里的动静。我只是给他做了按摩，没那个事。” 于海棠坐到了床上，身体小幅度律动，“明天我就要带着杜宇回家见父母了，好激动。” “海棠，祝福你。” “你呢，打算什么时候谈恋爱，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一个？” “谁都不用给我介绍对象，眼下，我还不想搞对象，更不想过早的结婚。” “不能因为你的父亲带着白寡妇跑路了，你就对婚姻充满了恐惧，也许你找到的男人，比你爸好很多。” “于海棠，你闭嘴！” 何雨水不开心了，气恼的瞪了她一眼。 “好吧，睡觉。” 于海棠开始脱衣服。 何雨水微笑看着她。 “海棠，你身材真棒，皮肤真白，等我叫杜宇过来。” “你少来，我才刚从他家里过来。” 于海棠哧溜钻进了被窝，大眼睛忽闪着。 何雨水换好了睡衣，躺在了于海棠身边。 “海棠，我求你个事。” “你说，如果你要找我借钱，10块以内可以借给你。” “如果借钱，我找杜宇，不会找你。我的要求很简单，以后你不要总是说给我介绍对象，我真不需要。” “你没有对象，也找杜宇吗？” “我可没这么说。” “好啦，我不吃醋，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海棠用被子蒙住了头。 何雨水挠她痒痒，于海棠的笑声风情万种。 …… 吃过早饭。 杜宇准备跟着于海棠回家见她父母。 地上放着准备的礼物。 富强粉30斤，猪肉10斤，牛肉10斤，带鱼10斤，鲤鱼三条…… 粉条、海带、瓜子、花生、奶糖…… 于海棠很开心：“这么多吃食，够我爸妈吃一辈子了。” “你这闺女怎么说话的，你爸妈过了年就不活了？” “你混蛋，我是那个意思吗？不过呢，人的一生真的要浪费很多粮食，只有空气才不收钱。” 于海棠嘴唇微翘，“可是这么多东西，怎么带过去啊？如果你骑着车子载着我，就没法带礼物。雨水的自行车有点毛病，带着这么多东西容易坏在半路上，要不……” “你想借阎老西家里的自行车？其实也行。” 杜宇去借自行车了，于海棠坐在家里等着。 前院。 得知杜宇要借自行车，阎埠贵拍着膝盖，喜笑颜开：“行啊，您尽管用。我是真怕您受累了，我帮你推过去。” “三大爷，我自己来。” 杜宇推着自行车朝着中院走去。 阎埠贵、三大妈、阎解成、于莉果然跟了过来。 看到这么多吃食，他们都瞪大了眼睛。 于莉尖叫起来：“我的天啊，这么多好吃的！海棠，咱爸妈要享福了，我要带着阎解成回娘家过年！” 于海棠清冷看着她：“姐，你也不害臊！这么多礼物，都是杜宇送给未来岳父岳母的，你和阎解成凭什么？” 于莉几乎被怼出了内伤。 “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于莉抹着眼泪跑走了。 阎解成又多看了几眼礼物，这才追过去。 阎埠贵一番说教：“孝顺长辈，这是晚辈应尽的义务。杜宇，你很好。” 阎埠贵和三大妈走开了。 脚步很沉重。 阎埠贵多么希望自己家里能有这么多年货。 如果存起来细水长流，小半年都不缺细粮不缺肉。 每个夜里听收音机的时候，都能吃到花生瓜子。 三大妈想的不太一样，叹息说：“以后杜宇和海棠结婚了，咱家解成和杜宇那是一单挑。有了比较就看出了差距，解成在丈母娘眼里抬不起头来。” “如果低着头，能天天吃白面，吃肉，那也是好事儿。就刚才，海棠说了于莉几句，但是过年期间，如果于莉带着解成去娘家吃饭，海棠也不会赶人。” “那倒是，海棠看起来高傲，但是人挺好的。”三大妈患得患失。 出发。 杜宇骑着阎老西的二八大杠，前梁和后架子放的都是礼物。 于海棠骑着自行车跟在身边，迎着寒风赶路，笑容灿烂。 “我家那个村叫团圆村，距离南锣鼓巷也没多远。我家的房子是砖土混合结构，家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你别笑话。” “之前，你姐于莉说过家里的情况，这没什么。” “平时，我姐经常去你屋里聊一聊？” “别多想，我和你姐，只有在院子里遇见了才会说几句话。” “我和我姐谁漂亮？” “这还用问吗，当然你漂亮。你的脸蛋美，身材辣，你的皮肤都是奶糖的味道。” “牛奶还是羊奶？” “海棠，你是不是找抽？” “去我家呢，你也舍得在路上揍我？” 于海棠甜美的笑着。 软腰摇曳，胯部荡漾，让车子快了起来。 赶到了团圆村。 这里属于东城区，距离南锣鼓巷约莫五公里，距离红星轧钢厂更近。 村里有一些雕梁画栋的古建筑。 但是大部分都是砖土混合结构的平房，房脊两侧是倾斜的房顶，瓦片整齐排布。 杜宇和于海棠，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杜宇，你看那边，是村里的戏台，如果放电影，也在那里。 今年秋天，许大茂就来我们村放电影了，吃了喝了还不够，还要找村里索要好处。” 杜宇微笑听着，心说，这辈子，许大茂没机会再放电影了。 “杜宇，你看那边，据说那些高门楼，带石墩的院子，原来是地主的客房，专门用来招待客人和养女人的。 后来打倒地主分房子，只有胆子大的人才敢要这么好的房子，都怕地主反扑。 石墩倾斜的，小孩子们能当滑梯玩。快看那个调皮孩子，头朝下滑，不嫌冷，也不怕磕了脑袋。” 于海棠用清亮而甜美的声音说话。 细节之处流露出了内心深处的柔软。 喜欢物质并且高傲的女孩，未必不心善。 “我家在那边，你敢想吗，这么落魄的村里，却生出了我这么漂亮的女孩。” “海棠，你真逗，这里可是京城东城区，你敢说这里落魄？给我的感觉是，你们村风水可以。” 杜宇这么说话，让于海棠很开心。 “你看，我爸妈走过来了。” 杜宇看到了，于海棠的父亲于向东，母亲赵金凤，看起来都不算老。 于向东也在某所学校当过小学老师，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已经处在办退休状态，工资待遇和阎埠贵相当。 赵金凤属于家庭妇女，平时家里养几只鸡，攒鸡蛋卖给公家的收购点，有时候也绣花卖给公家的绣花厂。 杜宇和于海棠推着自行车，陪着二老朝着一个胡同走去。 “爸妈，你们看，杜宇是不是很帅？” 赵金凤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未来的姑爷，笑着说：“个头都一米八多了，模样也俊，看起来特别精神。” 于向东微笑看着杜宇：“一看就是好小伙儿，来家里做客，只管吃喝聊天，还带这么多礼物。” 杜宇微笑着：“于叔，我第一次跟着海棠回家，这是我应该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