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国师

永乐元年,少年迷茫的睁开眼。 陌生的世界,他只能重新开始生活。 在这文化、经济远迈汉唐的永乐盛世,他参加科举、发明、创造,将后世所知发挥到了极致。 建造铁路、远洋汽轮,工业革命、殖民四海…… 蓦然回首,他已经仰头只看一人,低头万里山河了。

作家 玉蝙蝠 分類 历史 | 71萬字 | 227章
第80章 盗匪下山
秦云也是满脸的不解。
想不明白的,不仅是于嘉为何会完成得这么快,而那首诗,写得实在不要太完美,为何获胜的人是他呢?
江平收好两首诗,浅笑道:“这两首诗,谁强谁弱一目了然。虽然于嘉的诗比秦云的诗不知道好多少,可于嘉作为我的门生,写出好诗很简单。而秦云并不是我的门生,没有和我学习过,他能在一刻钟内写出这么好的诗,足以证明他的学问之高,平时用功之多。所以,我三人决定,将端午诗会的第一名、进入县府书房的机会给秦云。”
本来,江平决定利用端午诗会,再选出一个门生,进入县府书房。
可没想到,于嘉会来报名。
也是没有想到,于嘉在短短的一刻钟里,能写出这么好的诗。
呃……
望江阁前,一片寂静。
几百个围观的男男女女,纷纷鄙夷地看着秦云,交头接耳起来。
“那个秦云的诗,和于嘉的一比,就是一坨屎啊!”
“就是,知县说的什么,完全听不明白!就是想让秦云成为他的门生呗,还弄得这么麻烦,说内定就得了!”
“就是,想让谁赢就让谁赢,一点公平性也没有!”
……
往常的时候,知县讲话结束,百姓都会送上掌声的,而此时,围观人群眼中都带着深深的不满,足以证明,他们对此事都产生了意见。
江平满脸尴尬,还想替自己找些说词,可一时想不出什么语言,只得不满地看了眼于嘉,你没事来凑什么热闹?
“大家……大家……”
于嘉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让知县大人进退两难。
此事,皆因自己而起,不出面解决,再这样挺下去,恐怕谁的脸上都挂不住。
“各位同窗,这场比试,的确是秦云赢了。这首诗,在下并非一日写出,而是思考了近两个月才作好的。而秦云,在不知题的前提下,一刻钟便作出了诗,他才是真本事!”
嗯?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围观的人群更是嗤之以鼻,趁机,几个恨自己怀才不遇的人,在人群中故意起哄道。
“驴唇不对马嘴,想要拍知县大人马屁,让对面的人赢就说。”
“一点都不公平!你提前想好的诗,难保他不是提前想好的?”
“就是,我不是输了才华,第一名早就有归属了,我是输给了黑幕!”
呃……
听这话的意思,他们好像也不是为自己鸣不平,而是被淘汰了不甘心,想要找个借口从来的样子啊?
那就换种方法解释!
于嘉想了想之后,又说:“各位,历年端午诗会,最高名次者都能成为知县大人的门生。我本就是知县大人的门生,这个奖励,自然而然会落在第二名身上。你们没听懂大人的话,他不是说秦云赢了,而是秦云获得了进入县府书房的机会。你们在场有谁不服,可以上来和秦云对弈!”
啊?
此话一出,现场才冷静下来。
江平连忙说道:“我之前,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奖励怎么都要给一个人。如果,第一名是我的门生,那机会就落在第二名的身上。你们有谁不服秦云,可以出来,我给你们机会。但话先说回来,必须是秀才!”
围观的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刚才起哄的那几个人,都只是叫嚣,并没有上前,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写字。
大明的官吏,是最不好当的。
人言可畏,已经有人说出了不公平,如果,不能让在场的人心服口服,那传扬起来,势必会影响他知县的威信。
再者,锦衣卫遍及各地,谁知道在场的人中,有没有麻布粗衣之下,穿着飞鱼服的人?
江平见无人站出来,声音软了软又说:“你们不需要担心,我也没说必须要秦云做我的门生。如果你们比他强,写出的诗比他好,那我就要你们不要他。我让在场所有人评断,题目,也是在场的人出,随便出。”
话语刚落,就有三名秀才站了出来,随即,刚才被秦云淘汰的那些秀才,也都跟着站了出来。
那就重新出题,重新写诗。
别看秦云喜欢搞恶作剧,平时吊儿郎当的,但不得不说,他还是有学问的,这些叫板鸣不平的秀才,根本不是秦云的对手。
最终,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这一场闹剧,也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黄昏时分,望江阁门前的人纷纷散去,于嘉这才上前,满脸歉意行了个礼:“大人,学生没想到,会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早知道这样,学生不会参加这场比试。”
唉~
尽管表情不是太高兴,但江平也没有骂人,只是柔和地语气说:“幸好你巧妙化解了,否则,本县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也不全怪你,卓航不也参加了吗?是我之前没说明白,不让你们参赛。也是我的疏忽,到了决赛才发现你们。”
呵呵~
途安走上前来,站在江平身边,叮嘱着于嘉:“大郎,这次当你的教训了,切记,当一个人地位越高的时候,他能说的话就越少,反而一举一动,都会被别人监视。”
陈登背着双手,笑着说:“大人也没怪你什么,你也不用太自责,下次注意就好了。你本就是大人的门生,以强压弱,必然会遭到弱者群体的不满。虽然,这次诗会名义上是吟诗作乐,但你现在不是底层百姓了,每迈出一步,都要先考虑到后果。”
于嘉点了点头,躬身作揖。
这些道理他都懂,但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
难怪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本上记载的情况,远远没有现场见到的情况要复杂。
江平三人上了马车,目送马车远去后,秦云贱兮兮地凑上前来,讽刺道:“大郎,你说你该不该?玩到决赛就得了呗,还写了那么好一首诗压我,给大人添了多少麻烦?”
滚滚滚!
于嘉没好气地挥了挥手,懒得和秦云说话。
身后,秦云坏笑着说:“我现在也成大人的门生了,你看着,我迟早让大人将你赶出县府,我迟早让你也犯法,刺配奴儿干都司!”
“秦云,你想怎么做,我都奉陪!”
于嘉接上家人,上了马车。
谁知,刚回到小舅家的商铺前,就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
“大郎,老苏,我可找到你们了!”
于嘉心咯噔一跳,猛地抬起头来,只见夕阳里的其余两位里长,李向春,苏常锡满头是汗,红着眼睛看着他。
“苏叔,李叔,怎么了?”
于嘉快步跳下马车,心里一阵阵发慌。
“夕阳里出事了!”
苏常锡一个七尺大汉,眼泪含着眼圈哽咽地说:“昨天后夜,夕阳里来了一群贼,差不多有二十几个人,个个骑着马、挎着刀,闯进了很多人家,也闯进了你家,抢了不少钱!还杀了十几个人!”
啊?
杀了人?
李向春悲愤交加地说:“这群天杀的匪,抢钱就得了呗,还要杀人!总共死了十八人,十个流民壮汉,八个夕阳里人,还有三个孩子!”
啊?
有那么一瞬间,于嘉眼前发黑,双腿发软就要坐下去,可他还是咬牙挺住了,他是里长,他不能软弱。
苏毅紧紧攥着拳头,无比愤怒地说:“这些该死的匪,连孩子都杀?”
苏常锡陈述了整个经过。
昨天后夜,二十几个山匪冲进夕阳里,巡逻队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值夜的八人全部罹难。
又因为夕阳之家没有人,无法拉动警钟,百姓们都在睡觉,聚集的速度,没有平时于嘉训练他们紧急集合那么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些流民,有些房子已经盖好,有些没盖好,此时,还挤在李斌和苏毅的家里。
那死的十个流民,就是住在集体宿舍的人,而剩下的三个孩童,听家人哭诉是盗匪进家,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匪徒嫌烦,活活砍死了孩子。
大约一刻钟后,里中的壮汉们才点燃火把冲了出来,凑在了一起,那些匪徒见大势已去,才没有继续抢,也没有恋战,号角一响,所有人骑着马就逃了。
那三个孩子的名字……
于嘉也是马上就要当爹的人,三个可爱的小生命就这么没了,十八个努力生活的人,也这么没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于嘉强忍着眼泪不要落下,攥紧了拳头:“知道是哪里的匪么?通知乡老了吗?”
苏常锡摇头说:“已经告诉乡老了,乡老也很气愤,此时,正在夕阳里统计伤亡人数呢!那些匪没留下话,不过,我注意到每个匪徒的右手都没有小指,我可以确定!”
每个匪徒,右手都没有小指?
于嘉回头叮嘱道:“你们在城门那里等着,我去告诉知县大人!”
看着外甥如此冷静,苏毅也没有慌张,只是紧紧地抱着女儿,等于嘉跑没影之后,才叫苏铭将马车赶去城门口。
于嘉并没有喊,他很冷静。
穿越之前,他虽说没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但也剿过公海的海盗。
劫匪嘴里打着号子,令行禁止,成功之后迅速撤退,显然是有组织的匪徒,远不是李斌、李强那些临时拼凑的人能比的。
这要是不除掉,后患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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