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像在思考,又像在神游天际,他打开手机退出游戏,漫不经心的说:“路边捡的。” “这狐狸得好好教育一下,居然打扰我们玩游戏!不能原谅!”王博文义愤填膺地说。 祁修笑了声,勾起唇角:“是得好好教育了。” 不听话的小狐狸终于回过神来,抱着她那盆焉巴巴的朝雾草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似有些遗憾:“弟弟,我觉得我们姐弟情的小船要翻了。” 祁修有些好笑:“为什么就翻了?” “你不理我,”小狐狸完全忘记自己刚才犯下的错误,振振有词道:“你只顾着玩游戏,把我晾在一旁,空虚又寂寞的独赏夜雨,你说我们的姐弟情还能好好维系吗?” 祁修偏头看她:“林朝雾,我只比你小一岁。” “小一岁也是比我小。”林朝雾反驳他。 在年龄这事上,林朝雾很是较真,就算祁修只比她小一天,那也是弟弟。 何况他比自己小了足足一岁,换算时间单位,那就是比她小了二十四个月,三百六十五天,九千一百二十五分钟呢。 祁修不想在年龄一事上跟林朝雾争论,扯开话题:“你这草还能养活?” “这不是草,是花。”林朝雾纠正他。 祁修扯了扯唇角:“行,是花。但它能养活吗?” 林朝雾伸手拨了一下朝雾草的叶子,自转校那天花盆被祁修一脚踢碎,她换了新的花盆,按照花店老板所说,每天勤勤恳恳给朝雾草浇水施肥,不让它受一点儿风吹雨打,可叶子还是焉巴巴的,可能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 “它要是养不活,”林朝雾顿了下,瞪着祁修,“那也是因为你上次一脚踢坏了它,所以才会养不活。” 祁修:“……” 锅还能这么甩? 林朝雾看见祁修不说话,好不容易按捺下来不去逗弄他的心思又活跃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说:“这花要是养不活,我也不活了。” 祁修顺着她话往下问:“为什么?” “它对我很重要。”林朝雾语气变得严肃。 这盆朝雾草是南迦送给她十六岁的生日礼物,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找到和南迦有关的联系。 林朝雾无法想象这盆朝雾草要是养不活,她该怎么办。 她眼睫落下,在白皙脸庞落下一片浅影,唇角耷拉着,神情看起来有点儿落寞,就像身后那只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垂了下去,很是伤心。 祁修问:“谁送你的?” “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林朝雾说。 林朝雾这话说得很有歧义,祁修不免浮想联翩。 她转学来第一天,就因为他不小心踢翻了这盆草,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这盆草对她来说,很重要。 她说,是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送给她的。 前因后果联系上,祁修得出一个答案,这盆看起来快要死了的草可能是林朝雾男朋友送她的礼物。 祁少爷觉得这盆快要死了的朝雾草很是碍眼。 大少爷飞快瞟一眼林朝雾手里的朝雾草,从喉咙里震出一声冷笑:“一盆烂草,死了就死了。” 林朝雾听不得这话,横他一眼:“你再说一遍?” 这盆朝雾草可是南迦送她的宝贝,祁修居然说它是烂草! 这没礼貌的臭弟弟!!! 祁修见她格外维护这盆草,越发肯定心中答案,冷笑重复:“我说就一盆烂草,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我给你买十盆!” “您可真有钱。”林朝雾冷笑,“你买的,和她送的,能比吗?” 南迦是她姐姐,祁修又是她什么人,两者完全没法比。 “怎么就没法比了?”祁修不爽。 林朝雾看他:“她对我很重要,你又算我什么人?” 祁修哽了一下,他算林朝雾什么人? 两人认识不过一周,充其量算是点头之交的同桌。 “所以,”林朝雾语气冷了下来,“别说我的花是烂草,它是她送的,对我来说很重要。” 气氛忽然变得凝重。 祁修忽略掉心尖那抹烦躁,嘴角扯了下,冷淡哦了一声:“跟我又没关系。” - 车子上了高架后遇上堵车,江琴心抬头看向车内后视镜,后座的林朝雾和祁修各自低头玩着手机,谁也不理谁。 刚才江琴心听了一耳朵,两人好像是因为林朝雾养的草吵了一架。 江琴心觉得这样不好,姐弟之间就应该相亲相爱,她先笑着问林朝雾:“木木,在玩什么呢?” 林朝雾正在和陈渡聊天,对方问她什么时候来清河镇把她养的猫领走,林朝雾回:「明天来。」 听见江琴心叫她,林朝雾抬起头,乖巧的笑:“在和朋友聊天,明天去他家接走我养的猫。” 祁修重开了一局排位,听见江琴心和林朝雾对话声,不免分散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