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玄龄骂咧声中,房俊有些遗憾的离开堂屋,搞钱真难啊。 好在又从卢逑那弄到七千贯钱,又能让张鹏起多买好几百万斤粮食了。 接下来就是等李静姝那边的消息! 希望诗笺能多卖点钱……房俊一边想着,一边回到屋子,坐在床榻上没几秒钟,便神色凝重站起身,去往房府后院。 他决定不能干等,得找点能赚钱的事情做! ………… 第二天清晨,房俊早早的醒来洗漱,然后穿着青衫,去往皇宫门口,向宫门侍卫出示了入宫手谕。 手谕是李静姝帮忙弄的,有了它,就能去往拾翠殿。 因为没有鱼符,房俊只能跟在皇宫侍卫身后,由他领着去往昭宁公主起居殿。 到了地方,房俊跟守在殿外的两名魁梧女侍卫打了一声招呼,没多久便看到李静姝身穿一袭红色起居服,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房俊瞅了一眼她那起居服下若隐若现的修长白皙美腿,然后将目光望向那张绝美脸庞,见她睡眼惺忪模样,有些无语道:“这都天亮了,殿下还没睡醒?” 李静姝揉了揉眼睛,道:“本宫又不上朝,醒那么早做什么?倒是你,这么早入宫,有什么事啊?” 房俊简明扼要道:“诗笺卖了多少钱?” 李静姝皱了皱鼻尖,道:“哪有那么快就能卖出去。” 房俊问道:“就是说我这次只能空手回去了?” 合着你是来要账的……李静姝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个大债主,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跟本宫进来。” 李静姝领着他走入殿内,遂即走到柜子跟前,从中去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他,道:“这是二百两黄金,你数数。” 房俊掂了掂分量,不假思索道:“我信得过殿下,殿下说是二百两,那肯定是二百两。” 说完,他打开锦盒,扒拉开铺在上层的黄金,望了几眼后合上锦盒,然后冲着李静姝露出和善笑容。 李静姝眼神幽怨望着他说道:“这可都是本宫的私房钱。” 房俊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总会还有的。” 李静姝翻了翻白眼道:“你说的轻松,你以为攒钱很容易吗?” 别人不知道,你肯定容易,毕竟你卖几件宫里的东西就有了……房俊心中默默说完,然后凝视着她,说道: “殿下,我记得你之前提过,在宫外借过别人的钱。” 李静姝心头一紧,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本宫是借过,但早就还上了!” 房俊摇头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一问,你当初借了多少?” 李静姝想了想道:“也就几万贯吧……” 房俊多看了她几眼,心中对她花钱有了新的认识,微微颔首道:“如果殿下再借几万贯,还能借出来吗?” 李静姝瞅着他,语气多了几分古怪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本宫找别人借钱,然后将钱给你吧?” 房俊问道:“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李静姝俏脸满是严肃说道:“本宫在宫外找别人借钱,那都有利息的,九出十三归你懂不懂?” 好家伙,你还借的高利贷……房俊嘴角抽搐了几下,道:“就没利息便宜点的?” 李静姝叹息道:“有便宜的,但本宫这会本金还没还完呢。” “……” 房俊揉了揉额头,本来还想从李静姝这里搞点钱,没想到她自己身上竟然还有账。 “殿下,当初你借谁人的钱,那人居然给你按九出十三归来算?” 听到房俊的话,李静姝想了想道:“一个酒宴上的朋友,你想找他借钱啊?还是别了,他那边利息太高了!” 房俊肃然道:“不,要借。” 李静姝不假思索道:“那本宫给你一个地址,你找他就行了。” 房俊点了点头,然后拜托她派人将二百两黄金送到房府,他自己则离开皇宫,按照李静姝给的地址,来到西市东南角落的一处当铺。 当铺,在唐代被称作质库。 房俊直接走了进去。 当铺之中,干净整洁,没有后世那样的高墙,以及比人还高的柜台,只有一张几案,以及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 看到房俊走了进来,那名中年人眼眸一亮,拱手迎了上来道:“郎君是通过朋友介绍来的?” 房俊目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名中年人笑道:“一般人不会来在下这里,只有在下的朋友介绍之人,才会找到这里。” 说着,他再次拱手,笑吟吟道:“在下贾宵,郎君是为钱而来?” 房俊点了点头。 贾宵摊开手掌请他坐在几案旁的坐垫上,旋即正襟危坐,双手放在大腿上,面带微笑看着房俊说道: “郎君应该已经从在下朋友口中听说过在下这里的规矩,在下借钱,九出十三归,不讨价还价。” “如果郎君考虑好了想要借钱,那咱们就继续往下谈。” 贾宵道:“如果郎君没有考虑好,只是听了别人的话,好奇过来看看,也是无妨,等什么时候郎君考虑好了再过来即可,在下每天都在此处。” 房俊望着他问道:“我一次能借多少钱?” 贾宵笑道:“那就要看郎君是谁介绍来的了。” 见他不懂,贾宵耐心解释道:“在下借钱,向来有三不借,一不借赌徒,二不借穷人,三不借小吏,所以在下的朋友,都非富即贵。” “如果郎君是朝中大臣介绍来的,在下能借你一万贯。” “如果郎君是豪门望族介绍来的,在下能借你五千贯。” “如果郎君是宫里人介绍来的,在下能借你八千贯。” 说着,他再次一笑道:“当然了,还得看介绍郎君过来的人是谁,在下会根据此人身份,来估算能给郎君究竟借多少钱。” 房俊颔首,道:“明白了。” 贾宵拿来两个杯子,一边斟茶,一边问道:“郎君可否告诉在下,是谁介绍郎君来的?” 房俊举着茶杯,思索片刻,说道:“你就不怕我随便说一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