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朝廷就想出来个法子,在夷州的邻州胶州内,设立驿站。 夷州知州每月需将夷州大小事宜,传递到胶州驿站,再由胶州知州酌情考虑,是否上报。 所以若是论哪里最能打探得到夷州的消息,便非胶州莫属了。 甄健派人去那里打探,可见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结果如何?” “和少爷听到的一般无二,夷州果真刮了大风,所有红木损失殆尽。” 李长空闻言,心中一颗大石总算落下地来。 这次赚钱的机会,算得上是没跑了。 不过很快,他又想起一个问题了。 “今日几号?” “21号,少爷怎么了?” “21号?”李长空眉头不由得皱起,急切道:“胶州驿站一般在什么时候向朝廷传递夷州的消息?” “这个,事急从权吧。”甄健斟酌少顷,道:“若是有关叛乱,只怕是星夜之间,消息便能抵达乾都。” “寻常时候,约莫是下月月中,传递上月消息。” 李长空闻言,点了点头。 夷州刮风,对于胶州知州而言,应当算不得什么大事。 毕竟夷州毗邻东海,风灾海难算是常事,只不过这次略微严重了些许,应当不至于星夜传递情报。 所以,夷州红木停产的消息,最迟下月月中就会抵达乾都! 不,不能这么侥幸。 定然会有消息灵通的,月初怕是就能知道。 这样一来,留给自己的,只怕只有十余天的时间! 心念电转之间,李长空立即从怀中掏出数万两银票来,道:“拿着这些钱,立刻去市面上大肆购买红木,一张都不许剩!” “另外去问问我爹,上次给他补贴家用的那两万两银子,还剩多少,通通拿来,我有大用!” “过阵子,十倍还他。” “另外,我记得国子监酒宴,是不是就在今日?” 甄健接过数万两的银票,一时间有些忐忑,这还是他这辈子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怀揣这么多的财富。 不由得暗自感慨,少爷对自己当真是信任呐! 随后听见李长空问话,这才颇为茫然地点了点头,道:“是的。” “准备车辇,我要去赴宴!” “少爷您之前不是说,去了也是阿谀奉承的场合,不如不去吗?” 李长空闻言,瞥了他一眼,道:“今时不同往日,还不快去准备车辇?” “好嘞,这就去。” …… 国子监的监生,不论是贡生还是荫生,在考试之后,总归是要小聚一番的。 一来可以维系一番同窗之间的感情,二来嘛,自然便是打探谁考得好,谁考的不好。 彼此之间,心里也好有个数。 对于这种宴会,有些人趋之若鹜,这些人往往都是考的好的,希望能尽快推断出自己的排名。 自然也有些人嗤之以鼻,这些人则往往是没发挥好的。便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思想,索性不去。 李长空对自己在文试中写出来的那篇策论,还是很有信心的,觉得自己应当属于前者。 不过又觉得这种聚会属实无聊得紧,便不大想去。 但现在,可是不得不去! 这些个同窗不仅仅是同窗,还是勋贵子弟啊! 一个个家里富得流油! 要是从他们身上借些钱来,去买那红木,等赚了之后,再如数奉还,甚至可以九出十三归,那也是血赚! 李长空咽了口唾沫,快步走下马车。 亲爱的银票,哦不,同窗们,我来了! …… 国子监酒宴上,朱?挠行┳?⒛寻病 他这个惆怅啊。 本以为自己在校阅场上大出风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毕竟自己都为这苦练了小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