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胜天笑道：“有啊。” “那我们到别处说话。” “我现在没空。” “……” “我赢了一千两银子，得好好享受一下。你们两个好像输掉了几千两银子吧？” “还不是你害的？” “我可没叫你们非要赌。” “你的赌运好像一直都很好，为什么不多赢一些？”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呸！你上次在七里庄赢了那么多，都足够买下上百个吉祥赌坊了！” “哈哈，上次不是我非要赌，而是你们设局硬拉我赌，我是没办法。” 闻言，祁山老叟只能翻个白眼。 “你的鸡呢？” “养在家里。” “那姓古的呢？” “你查户籍啊。对了，你们两个多久没近女色了？” “四五十年。”祁山老叟没什么不能说的。 邱隐没回答，而是打个哈哈。 “邱兄，你不会还是个……” “不是，不是，我年轻时也挺风流的，不过后来为了练功，戒色了。我都不记得有多少年，反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说到这里，三人早已进入双凤楼，迎面来了三个人，一个龟奴和两个姑娘。 那龟奴一眼就认出了万胜天，上来行礼。 “黄公子，你好。” “你还认得我？” “黄公子英俊潇洒，小的就算失去双眼，照样也认得。” “那好，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两位姑娘看上去还不错，能不能……” “当然能。” 龟奴点头，然后朝两个姑娘递眼色。 两个姑娘便赶紧上来，一个抓着祁山老叟的胳膊，一个抓着邱隐的手臂，喊着大爷。 祁山老叟倒没什么。 邱隐却是红着脸道：“别乱来，我一大把年纪，都能做你的爷爷了。” 那姑娘笑道：“这种地方没有爷爷，只有大爷和公子，大爷要是喜欢的话，奴家可以叫大爷一声老爷。” 万胜天听了，就说：“我这位朋友喜欢别人叫他官人。来，这是五百两，拿去吧。” “这……” 那姑娘虽然有点姿色，但说真的，三个月都未必赚到五百两，不由傻眼。 “拿着吧。”龟奴道。 “多谢公子。” “不用谢我，今晚好好伺候我的朋友。还有你，这是你的。” 万胜天说完，将另一半银票给了另一位姑娘，然后与龟奴扬长而去。 祁山老叟和邱隐想追。 可是…… “官人，我们到雅间去吧。” “大官人，奴家最近学了些新花样，一定能将大官人伺候得周周到到。” 祁山老叟看出万胜天像是有什么事，就没去追，而是说道：“我们先喝酒，不然没意思。” “是是是，先喝酒。” “一个雅间就够了，四个人喝才有意思。” “大官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到了此时，邱隐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雅间。 不一会儿。 四人所在的雅间里，两个姑娘喝得酩酊大醉，倒在一旁，而祁山老叟和邱隐则千杯不醉，正襟危坐。 “祁兄，我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你要是喜欢，一箭双雕都行。” “我戒色几十年，对女色已无兴趣。” “那就等着吧。” “好。” 说完，两人都是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 到了三更时分。 突然。 房门被人敲响。 “谁？”祁山老叟问。 “在下金玄异，家师大力鬼王。” “你……你有事？” “高公子叫我通知二位前辈，不必继续等下去了。明日午时，高公子会去南阳山庄，两位前辈若有雅兴的话，不知是现在还是明早……” “就现在！” 祁山老叟与邱隐开门出去。 “两位前辈请。” “有劳。” 很快，三人从南阳城出来，往南阳山庄过去了。 “高胜去了什么地方？” 途中，祁山老叟问道。 “不清楚，我打听到高公子进了双凤楼，本来想找机会见见他，没想到他找上了我，要我通知二位，然后他就急匆匆离开了双凤楼。” “难道有大事发生？” “晚辈一头雾水……” “你……你知道高胜是什么人吗？” “晚辈只知道高公子很厉害，连家师都佩服他。”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祁山老叟本想从他口中多知道些万胜天的事，可听他口风很紧，就没再问，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 三更末。 南阳城西南一百多里外。 一片荒山野岭之中。 陡然。 一道人影破空怒射，斜斜落在一棵高树上，双手往身后一背，望着来时方向。 很快，四道人影御剑飞行，来到附近，个个都是炼气七层。 “高胜，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其中一个修士喝道。 “我与四位往日无寃，近日无仇，何必苦苦相追呢？”万胜天说道。 “废话少说！我问你，季博长和柳寻欢那对师兄弟，与你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季博长和柳寻欢。” “真不认识？” “不认识。” “好，那我再问你，当初在开阳城时，你跑去万花楼做护院，有何目的？” 万胜天笑道：“我觉得万花楼有点奇怪，就想查一查傅昆是什么人……” “你是皇家密使？” “你以为我是穷鬼吗？” “那你查傅昆做什么？” “我说了，万花楼有点奇怪……“ “撒谎！你分明就是另有所图！” 万胜天耸耸肩：“就算我另有所图，也是跟万花楼有关，莫非各位是万花楼的人？” “万花楼算什么东西？” “既然各位不是万花楼的人，我的事与各位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哼，你为什么要去金龟赌坊捣乱？” “我明白了，你们是赵文希的人……” “赵文希没资格号令我们！说，为什么要去金龟赌坊捣乱？” 万胜天淡淡一笑。 “在赌场赢钱也算捣乱的话，那去青楼寻欢作乐岂不是犯了死罪？” “我没功夫跟你开玩笑！你最好老老实实交待，否则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我已经很老实了，是不是，这位小姐。” 万胜天说完，微微侧身，望向另一处地方。 刹那间。 一个红衣女子冲破黑暗，没有御剑飞行，而是悬空而立，出现于三十多丈外。 “我不是小姐，我是你姥姥！” 红衣女子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但口气之大，就跟七八十岁老婆子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