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佛大学来着?哦,哈佛大学商学毕业的高材生!英语和法语说得跟顺口溜一样的顺溜啊。x45zw.com” 李业丰神情阴晴不定的看着这一对叔侄,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另一头,刘应如同卖宝贝一样的对着四周人介绍着:“……小小年纪,就自己创业当老板了,比我当年有出息多了!我看着他长大,他这小伙子,好啊!我没有儿子,看着他就像是亲生的一样。” 在旁边,英叔如同捧哏一样的点头:“嗯,青年俊杰。” 结果,刘应话锋一转,忽然露出一副黯然的神色:“李老大生前的时候,宅心仁厚,仗义疏财,道上人讲到李兴盛,谁不竖个大拇指头?这些年风风雨雨……” 李业丰看着刘应在那里开始扯自己的父亲,好似死者亲兄弟一般的在那里伤心,忍不住露出冷笑。 装,继续装。 好像当年打断他双腿的人不是李兴盛一样,刘应讲到当年的事情,神情黯然而悲伤,一副老脸上满是悲伤,令人心酸。 “谁都没想到,李老大就这么忽然去了,我当时在外地,听到之后是大哭一场啊,当年的老兄弟,现在越来越少啦。” 刘应一脸惋惜的拍着侄儿的肩膀,对着众人叹息道:“现在人已经去世了,我明白大家都很伤心,可是逝者已矣,大家应该向前看,不能老是想着过去啊。 我今天来这里,一方面是见见大家这些老伙计,亲近亲近,一方面,也是有一桩好事要送给李家。” 李业丰忍不住冷笑了两声,他算是听出来了,说到这里,狐狸尾巴才要露出来呢。 好事?你自己干嘛不留着? 你要是有好事,条子都他妈能来送礼了。 不顾李业丰嗤笑的神情,刘应一脸热心的说道:“我这侄儿,年纪轻轻,事业有成,说是一表人才,不过分吧?” 李业丰冷笑不作答,英叔在那里一脸认真的点头:“当得,当得。” “这就对了嘛!” 刘应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侄儿跟我说,李老大还有一个侄女,也跟我侄儿一样的年纪,贤惠端庄,是叫……李子衿?我家阿龙见过一次就忘不了啊,每天都在我面前念叨着这事,茶不思,饭不想,我看着都心疼。” 说着,刘应叹了一声,停顿了下来。 而沉默了半天的英叔却站了起来,一脸叹息的说道:“子衿侄女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大了也还是单身,我也是心里着急啊。” 他眼角撇着远处神情淡定如常的李子衿,对着李业丰说道:“我看他俩郎才女貌,登对得很。不如我做主,今天就在当着李老大在天之灵的面,和阿龙定了亲事。” “一来,我们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也能共同进退,二来也好冲冲喜。” 英叔环顾了四周神色复杂的人群一圈,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的得意,拍着胸脯说道:“至于聘礼方面,你放心,我做主,绝对亏待不了子衿。” 一言既出,众人哗然,沉默的客厅里所有的客人都一脸惊诧的看向了后方。而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李子衿八风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神情淡定。 虽然从李子衿那里看不出什么来,但所有人在心中还是忍不住感叹,终究姜还是老的辣,刘应这一手实在是太毒,人也要,钱也要,竟然打算直接吞掉李家。 而社团里的那些元老也在议论纷纷,互相之间交换着眼色,倒是有不少人站在英叔的那一边。 灵堂里,李子衿却如同事不关己一般,低头沉默的换着灵堂上的香烛,就连头都没有回。 李业丰的面色已经彻底变成铁青,冷冷的看着英叔,一字一顿的说道:“李家的事情,不劳英叔操心。” 停顿了一下,他忍着心中的怒意,看向刘应:“况且,子衿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家的阿龙阿狗该去哪里凉快就凉快着去。” “瞧业丰你这话说得,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眼光,过家家的东西,当不得真。真正要过日子,靠的还是长辈的眼光啊” 英叔一脸苦口婆心的说道:“子衿侄女才二十多,涉世未深,恐怕被别有用心的人接近都没有发现啊。” 说着,他露出怪异的笑容,着看向身旁的小弟,毫不掩饰的说道:“去查查子衿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挑衅一样的用眼角看了李业丰一眼,英叔对小弟继续说道:“找到后打断腿带过来,我倒要看看,看看是那个小瘪三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要打我侄女儿的主意。” 李业丰终于彻底发飙,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声说道:“王英达,你不要太过分!” 那一张枯瘦的脸上满是阴沉的愤怒,这个素来阴沉的男人此刻终于在英叔的挑衅之下暴怒,门外的人听到了他的怒吼,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魁梧男人从门口冲了进来,面色不善的看向英叔和刘应。 一瞬间,满场寂静。 在沉默中,忽然有一个男人在英叔身后说道:“她男朋友姓周,好像叫做周离,看起来像是个小白脸。” 英叔笑了起来,扭头去看,发现说话的是个不认识的男人,便拍着他的肩膀问:“哎呦,这位兄弟消息挺灵通的啊,怎么称呼?” 被所有人看着,那个年轻的男人羞涩的低着头,挠了一下头发之后,摘下英叔拍在肩膀上的手,轻描淡写的将他的手臂掰成扭曲的角度。 ‘咔吧’!有脆弱声音从那一条手臂中响起。紧接着,是从英叔口中发出的惨叫。 在所有人的呆滞的神色中,那个男人拆掉了英叔的胳膊,轻描淡写的拧碎了他的小臂,将英叔如同死猪一样的丢到地上,带着羞涩的笑意,抬起皮鞋,踩了下去。 咔吧! 大地震颤的低沉闷声随着骨骼破碎的声音响起,英叔的右腿在他的践踏下瞬间扭曲,裤管下面的骨头茬从血肉里穿出,血色扩散。 “我是谁?” 俯看着他扭曲的脸,那个年轻的男人笑容温柔且灿烂:“……我就是你要打断腿的那个小瘪三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乖,去高速公路上玩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这个平时看起来羞涩又年轻的男人竟然显露出如斯暴戾的一面。 一瞬间,拧碎了英叔的手臂,踩断了他的右腿,然后周离才抬起头,向着四周露出和善的笑容,八颗小白牙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在闪闪发光。 死寂一样的沉默里,所有人都呆滞的看着这个本来应该靠在门外偷懒的男人。 而就在刘应身后,一个黑黑瘦瘦的男人眼中却闪过一道亮光,似乎跃跃欲试。 “怎么样?”周离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李子衿,期待的问:“是不是很帅?” 李子衿遗憾的摇头,低声叹息:“出场太早了,气势不足,这个要扣十分。而且通常情况下,不是应该一枪把那位老伯崩掉的么?” 周离摸了摸口袋,有些无奈:“有九十也行,至于枪……今天出门太早,没带那玩意啊。” “闹够了没有?”刘应终于看不下去,发出低吼:“哪里跑出来的家伙,先给我拖下去,李家现在连一点礼数都没有了么!” 没等他身后人动作,李业丰一挥手,一群早就快忍不住的男人涌了上来,挡在他们前面,面色不逊的伸进口袋或者怀里,握紧了各种管制物品。 拖下去?开什么玩笑,这老乌龟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好吧?他被人废了没看到我都快拍手了么? 想这么就把这件事完了,你也太天真了点吧? “应伯你似乎还没搞清楚。” 李业丰看着人群之中面色青黑的刘应,冷笑了起来:“这里可是李家,我们动家法,还容不得外人插手。” 在刘应身后,那个黑黑瘦瘦的中年保镖跨前一步,挡在刘应前面,神色并不恐惧,似乎反而还有些兴奋。 刘应握紧了拐杖,怒极而笑:“这么说你们是执意袒护这个小畜生咯?” 在人群后面,周离一脚将脚下挣扎的英叔踹晕,抬起头看向刘应,忽然笑了起来:“那位大叔,不会说话就别乱讲,我脾气不是很好的。” 漠然的看着那个神色骤然颤动了一下的苍老男人,周离的视线很快就被挡在他前面的那个男人吸引过去了。 那个消瘦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而粗糙,从袖口里露出的十指上满是老茧,看起来木讷而沉默。 但是他的眼神却令周离隐隐有些忌惮——野性而漠然,就像是丛林中潜伏的长蚺,充满饥渴。 就连稍微敏感的普通人都能够感觉到他身上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况且周离继承了鬼切的记忆,每天翻阅那些杀人无算的景象,对这种气息早就敏感到了极点。 那个家伙……有些棘手啊。 “李兴盛一死,李家竟然连规矩都没有了么?!”刘应顿了一下拐杖,神情愤怒的说道:“英达好歹是道上的老前辈了,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家伙这么羞辱,威望丧尽,以后还怎么混?” 以同样冰冷而阴冷的视线和李业丰对视着,刘应忽然冷笑:“这些日子,英达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你们竟然这么去羞辱他。这口气,我可吞不下!” 李业丰闻言再笑,你是他儿子么?还用得着替他操心?老子还没把这龟孙子三刀六洞点天灯就算好了吧? 漠然的看着刘应,李业丰冷冷的问:“是么?难道应伯你还想怎么办?” 听到他这么说,刘应怪笑了起来:“能打是吧?” 他拍了拍身旁那个黑瘦男人的肩膀,看向周离,“巴颂,去跟这位小兄弟较量较量。” “你当这是在你家斗蛐蛐呢啊?” 半天没出声的李业绩终于忍不住了,阴沉沉的说道:“这里可是李家,刘应你个老家伙不要太过分。” “这么说今天你们是护定了那个小子了?!” 李业绩嗤笑了起来:“他虽然不是社团的人,可是我今天看他顺眼啊,我就护着了,你咬我?” 刘应的神情剧烈变化着,直至最后,变成冰冷的笑容:“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护得了一时,护得了一世么?” 言下之意,竟然是想要打算日后寻仇。 人群之外,忽然有一声幽幽的感叹响起:“果然是老不死,活到这个地步,连脸都不要了,二叔难道当年在打断他两条腿的时候,也顺手照着他的脑门砸了一下么?” 刘应平生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自己被李兴盛打断的两条腿,直到现在他还得撑着拐杖。听到有人触到他的痛楚,他顿时勃然色变,怒视着人群之后的李子衿。 在那种阴沉而愤怒的眼神之下,李子衿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若无其事的站在周离前面,认真的替他整理着有些乱了的衣领……顺带有意无意的踩了地上的英叔几脚。 虽然笑容温柔,但是李子衿的声音却隐含着一丝愤怒,低声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老娘今天不让他把老脸丢光,我就不姓李。” 沉默了一下,周离忽然笑了起来,扭头看了看黑瘦男人巴颂的挑衅目光,心中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 所以他低下头,在李子衿耳边低声说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打。” 感觉到在耳垂上周离吹出的热意,李子衿整理他领带的手掌忽然停顿了一下,神情忍不住有些羞恼,抬起眼睛瞪了他一眼,低声问:“这可是你说的?” “放心,放心。”周离继续在大庭广众下轻薄着老板姐姐,抬起眼睛满是愉悦和得意的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位刘龙先生……果然,表情好有趣。 这一头周离在和老板姐姐秀亲密,而就在另一头,却已经剑拔弩张,即将打起来了。 就在李业丰已经不打算隐忍,彻底撕破脸干他娘的一架的时候,却被越到自己前面的李子衿所阻拦。 隔着几步的距离,李子衿笑盈盈的看着眼神阴沉而冰冷的刘应,神色轻松而淡然:“刚刚你说想打的来着,不是癫痫症发作的时候乱放屁吧?” 出口就是戳心窝子的话,周离听着李子衿语气中的恶意都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看来在某种时候,老板姐姐可不只是刀子嘴,还有一把刀子心啊。 刘应五六十岁的人了,自然不可能真的不要脸了和李子衿去对骂,只能强行压下一口怒气,阴测测的说道:“小姑娘,和老人家说话要注意点,不要让人以为李家没家教。” “你算哪根葱?李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李子衿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