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宋珈案迷迷糊糊被白翠叫醒。 一睁开眼睛,白翠恨铁不成钢夫人眼神看得宋珈昂贝莫名心虚。 “小姐,你喝酒了?为何这屋中有酒味?” 宋珈安下意识反驳,可刚坐起来,头一阵刺痛。 “嘶——” 听着宋珈安的低吟声,白翠不住地担心。 “小姐,您没事吧!” 宋珈安的头细密地疼起来,连忙摆手道:“无事无事。” 她哪敢说有事? 要是让白翠知道自己昨夜喝多了酒……不对自己昨夜是和姜楚一起喝的酒,房中已经早已没了姜楚的身影。 “小姐,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宋珈安闻言才注意到案上放置的瓷瓶,瓶底印着景圣的印章。 宋珈安将瓷瓶握在手里摩挲着,昨夜的事宋珈安已经记不全了。只隐隐约约记得姜楚一直在自己耳边问些什么,真恼人。 另一边,沈叙与景元帝大眼瞪小眼。 “父皇大清早来儿臣这东宫做什么?” “宋卓出使长陵,两国已经谈和,不日将会派使臣前来,那长陵帝的嫡子要求娶我们大景的公主,你看谁更合适?” 沈叙轻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父皇心中不是已经有人选了么?” “庆王的意思是,要让欣怡和亲。” “庆王府留不得,欣怡不能和亲。” 景元帝叹了口气道:“在如今大景,适龄的贵女屈指可数,刘侍郎家里倒是有两个待嫁的女儿,可刘家门第太低。在长陵看来没有诚意。” 景元帝头疼不已,转头就看见了沈叙未藏起来的酒,酒香氤氲,恰到好处。 “这酒不错。” 闻言沈叙抬眼看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父皇怎么知道这是宋太傅珍藏的酒?” 景元帝:…… 景元帝莫名的心虚,宋卓远在千里为大景筹谋,自家儿子…… 景元帝将沈叙淡然的面容收进眼中,一时间茅塞顿开,这个逆子都没反应,自己愧疚个什么劲儿。景元帝欲拿起坛子斟上一杯,反被沈叙拦住。 “正则,将酒撤下去。” 沈叙吩咐完便看向景元帝,虔诚地提醒道:“一大早便喝酒伤身,陛下要注意身体。” 景元帝被沈叙闹得简直没有脾气,拂袖便走,临走时吩咐沈叙对和亲的事上点儿心。 景元帝一走,沈叙双目微眯,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泛着森然的杀意。 正则一回来,便被自家主子吃人的目光吓到胆颤。 “正则,去查昨日宋家都发生了什么” 在沈叙看来,宋珈安是一个极度冷静的人,昨日失态,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还有,去教训教训庆王和老三。” 人闲起来,就会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正则挠挠头,“可主子,庆王与三皇子在昨日都受到了袭击,三皇子断了胳膊,庆王殿下断了腿,现在庆王妃还在宫中闹着要公道呢!” “哦?是谁做的?” “二人都是被人套上麻袋打的,根本没有看清来人。陛下已经派大理寺卿去查了。”正则一顿,瞥了沈叙一眼,小声嘟囔道:“可小人觉得就是大理寺卿干的。” 沈叙淡淡地扫了正则一眼,神情的桃花眼撩人心怀, “此话怎讲?” 正则看自家主子有了兴趣,便来了精神。喋喋不休道:“殿主子别看这大理寺卿宋大人平时风光霁月,跟个谪仙一般,他年少就是那种画本子里的魔王,三品及以上官员的嫡子都被他收拾个遍。”为什么是三品以上?因为三品以下的根本不屑于动手。 “还有宋大小姐,他们兄妹小时候扫五关,过六合,那些公子小姐凭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他们的队伍日渐壮大。当时宋太傅可是头疼得很,经常亲自上门去致歉。” 沈叙闻言不由地笑出声,他竟是没想到,这宋家兄妹一个赛一个的清冷出尘,竟是这般性子。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祸是两个人闯的,打是宋大人一个人受的。后来宋大人进了朝堂就沉稳了不少,可只要有侮辱和调侃宋大小姐的人,被宋大人知道,当日必然断手断腿,这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事。” “倒是有趣。” 正则被自家主子夸奖,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还有还有!主子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