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老队员的稳定性远远不如余乐。 但程文海和石河在选训队里有点勉qiáng。 不是他们能力不够,能够被柴明提前内定,和选训一队一起训练,说明他们的潜力是很qiáng的。 只是比起余乐的疯狂追击,他们确实就差了一点。 这让落在后面的程文海很焦虑。 “乐儿啊,明天是第四轮淘汰,我不会在这里被嘎嘣吧?” 余乐说:“嘎嘣不可能,应该会被砰!” 程文海看着做出手枪姿势的余乐:“……” 气急败坏:“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开玩笑,啪叽,哗啦,当当,啪啪,不就是哪个死法更好听吗?” 余乐替他选:“啪啪不错。” 程文海被逗笑:“一边去!” 余乐和程文海一起笑,笑够了,余乐才说点儿正经话:“我觉得你没必要有那么大的压力,我们的水准教练们都清楚,不过才接触自由式滑雪,就可以跟上选训队……重点,国家选训队的进度,已经很棒了好吧。难道还一点儿成长空间都不给?” 程文海趴chuáng上点头:“我也希望是。” 这时,余乐手机响了,余乐拿起一看,是母亲打来的电话,心里就一突。 来这里后他不是第一次接母亲的电话,但每次都很紧张,他来滑雪队练滑雪的事情还瞒着他父母呢。 余乐脸色一变,程文海就爬起来,小声:“你妈?” 余乐点头。 程文海瞬间起身跳到余乐身边,两人并排坐着几乎将后面的chuáng头遮的gāngān净净,余乐这才按下通讯键。 画面出来的第一时间,调整位置,确认背后就是一片大白墙,余乐和程文海一起露出了傻笑。 “妈。” “阿姨。” 视频里的母亲最近脸色好了一点,父亲的病情恢复的很好,连带着母亲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轻松。 母亲开通视频就问:“上次就想问了,京城已经这么冷了吗?你们都穿长袖衣服了?” 余乐:“……” 程文海小声嘀咕:“不愧是咱妈,这眼神也太利了。” 余乐看他。 程文海对余妈妈说:“就是太热了,开空调了,所以加件衣服。” 余妈妈说:“你们这也不是夏天的防晒服啊,穿的秋衣吧?你们屋里的空调不是不制冷了吗?换新的啦?给我看看。” 余乐:“诶,妈,说起来……” 程文海:“阿姨,叔叔最近……” 一通电话打完,程文海直叫:“减寿三年,乐儿啊,我需要牛羊鱼海鲜补补。” 转头,又蹙眉嘀咕:“这么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你要不让老柴帮你打个电话,老柴那么喜欢你,肯定会帮你说好话的。” 余乐把手机丢在chuáng头,抱着后脑勺躺倒下去,“等我爸的病全好了,我就告诉他们。” “那要什么时候啊?” 余乐没说话,他不知道,瞒着家里他也很愧疚,但不能说。 第二天到了第四轮的淘汰。 也是余乐正式学自由式滑雪的一个月。 如他所说,教练不会在那么短时间内,对他们国家队转项运动员下手,他们都还属于培养的“幼苗”阶段,大概率还是要等到选训队到最后阶段,才会综合考虑他们的能力。 下午的时候,一口气又走了七个,选训队就剩下七个人,加上余乐等人总共十人。 二选一的淘汰几率不算夸张,只是同样让人伤感,女生那边哭的很惨烈,袁珂小妹妹更是哭的不要不要的,这次她有一个好姐妹被淘汰了。 余乐、程文海和石河再加上白一鸣四个人,就坐在训练场外围的休息区里,稳如老狗似的看着眼前一幕。 没办法,见的多了,很难生出太多的伤感。 要知道余乐和程文海都是参加过四次国家集训队的人,也是这样被淘汰走,下次又跑过来,直到成为同期最qiáng的那个,成为了国家队员。 程文海说:“我是拿了那次的集训队第一,才进的国家队,你是拿了全国冠军后,直接招进国家队的好不好?” 余乐:“……好像是。”转移话题,“石河呢?” 石河说:“安教练把我招进去的。” 余乐和程文海:???这不清不楚的回答是什么意思? 石河沉默几秒说:“我爸认识安教练,安排我进技巧体操当陪练,我不甘心,就报名参加选训队,大热的项目生源很多轮不到我,但也有才组建的运动需要我们有基础的队员参加。 我去练极限飞盘,第一周就被淘汰了,因为他们需要组建一个年轻的团队,从小培养。 又报名攀岩,不是速度攀岩上奥运会了吗?要大招一批运动员,结果我上肢力量不够,也是第一轮就被淘汰了。